然後，封未就成了證據。

    封未成為證據的時間很長，至於到底有多長，不清楚，從白天到黑夜，再從黑夜到白天。

    起初，封未還能勉強知道時間，可後來，封未放棄了，放棄的原因很簡單，封未太累了。

    終於，封一結束作案，此時此刻，客廳沙發上，受害者封未趴在封一身上，享受封一的按摩。

    一盤水果擺在封未前面。

    伸手就能夠到，可封未頤指氣使使喚封一：“草莓。”

    封一拈一顆草莓送進封未嘴裏。

    封未繼續使喚：“藍莓。”

    封一捏幾顆藍莓餵給封未。

    封未嚼吧嚼吧，舒服，很舒服。

    “哥，”封一問，“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封未微怔，搖頭：“不用辦婚禮，太麻煩了。”

    扭過臉看封一：“我們直接度蜜月。”

    只是求個婚，就腰痠腿痛渾身沒勁兒，再辦婚姻，怕是要直接去掉半條命。

    “你想去哪兒度蜜月？”封未笑問。

    封一眨眼，認真道：“我要想一想。”

    封未點頭。

    捏一顆草莓塞封一嘴裏。

    你想吧。

    最好多想一些日子，讓我的腰也多休息一些日子。

    “好了。”封未攀著封一肩膀坐起身，腦袋歪到封一肩膀上。

    打一個響指。

    電視機開啟。

    播放甜寵偶像劇。

    主角是兩位男性，戀愛題材。

    播放到攻脫衣服秀身材的畫面，封未吹了聲口哨。

    封一：“……”

    不吃醋。

    一點都不吃醋。

    封一抓著封未手覆到自己腹肌上。

    封未：？

    “幹嘛？”

    封一面無表情：“沒幹嘛，就是肚子有點涼，想讓你幫我捂一下。”

    封未湊近封未嗅聞：“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

    封一：“什麼味道？”

    “一股酸味，”封未低聲笑語，“像是醋缸被打翻，酸得直嗆我鼻子。”

    封一：“……”

    封一鎮靜道：“看電視。”

    卻是自以為鎮靜。

    電視裡，攻跟受親在一起。

    “不得不說，”封未點評，“青梅竹馬的梗雖然老，但只要拍得好，確實很甜。”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問封一：“你說，竹馬跟天降，你會選誰？”

    封一不假思索：“選你。”

    封未：“……”

    封未嘴角上揚，很開心。

    “你呢，”封一問，“你會選竹馬，還是天降。”

    封未搖頭：“不知道。”

    親一下封一面頰：“我沒有竹馬，也沒有天降，我只有你，其實，我們算是年下，也算是養成。”

    封一回吻封未：“你想我做你竹馬嗎？”

    封未：？

    封未眯起眼睛：“什麼意思？”

    封一抱住封未：“不是想去度蜜月嗎，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度蜜月的好地方。”

    封未不太信：“總感覺，你要作妖唔……”

    封一壓倒封未。

    封未反抗，可反抗無效。

    “哥，你好像還沒喊我老攻。”

    “怎麼沒喊？我喊過你好多聲，你別給我裝失憶。”

    “你再喊一聲，我想聽。”

    “現在不想喊。”

    “真不喊？”

    “……”

    “你喊我一聲，我就不鬧你，不然，哼。”

    “你膽肥了是吧？看我手起拳頭落，要你知道誰纔是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