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封一起得很早。

    靜靜地刷牙洗臉，靜靜地走出臥房，靜靜地進到廚房。

    像往常那般給封未做早飯。

    可封未醒了，不僅醒了，還穿著睡衣拖鞋來到廚房。

    從後面抱住他。

    封一拿鍋鏟的手頓住。

    “你在生氣。”封未語氣平靜，但很篤定。

    封一否認：“我沒有。”

    封未手伸進封一睡衣，摸封一腹肌。

    封一呼吸一滯。

    去抓封未手：“你別——”

    封未打斷：“若是以往，你現在會立刻轉過來抱起我，跟我一起滾到沙發上，進行一番晨間運動。”

    蹭封一後背：“可現在，你因為生氣拽我的手，不讓我摸你。”

    封一靜默兩秒，轉過身。

    看著封未，不說話。

    但眼圈泛紅。

    名副其實小哭包。

    “怎麼了，”封未把小哭包摟進懷裏，笑著道，“我哪裏做得不好，讓你生氣，傷心了。”

    封一強撐：“不，你做得很好。”

    你從不在我面前表露脆弱。

    你在我面前永遠強大。

    你一直做得都很好。

    “是我不好，”封一吸了吸鼻子，再也繃不住，“是我太弱，保護不了你——”

    封未捂住封一嘴巴。

    搖頭：“我不准你這麼說自己。”

    他笑：“如果沒有你，我怕是早就瘋了。”

    封一心中一疼，他忙抱住封未。

    “你很好，”封未親親封一嘴唇，“你是我的藥，因為你，我才擺脫瀕臨發瘋的狀態。”

    “……你很疲憊，”封一望定封未，“你昨晚在Gay吧，渾身上下寫滿疲憊，為什麼？是因為雲收？還是聯盟？”

    封未微怔，他懂封一為何生自己的氣了。

    “抱歉。”他向封一道歉，“原本我是想等徹底搞定之後再告訴你的，沒想到會讓你誤會。”

    封一愣住。

    封未笑說：“我已經想到辦法跟聯盟做了斷了，最近一直在忙這件事，所以可能有些疲憊。”

    封一歡喜：“想到辦法了？”追問，“什麼辦法？”

    封未不回答封一的問題。

    他抓著封一手覆住自己肚子。

    封一：？

    封未幽怨問：“你感受到了嗎？”

    封一：？？？

    他困惑：“感受到什麼？”

    封未微笑：“我餓了。”

    封一：“……”

    莫名有點心虛。

    “我這就做飯。”封一黏糊糊地抱一下封未，“你去外面沙發上等——”

    封未抓住封一手。

    封一：？

    封一詢問：“怎麼了？”

    “我不想吃飯。”封未斯理慢條。

    封一：？？？

    封未雙手環住封一脖子，貼到封一耳畔說：“我想吃你。”

    封一沉默一瞬，彎腰抱起封未。

    直奔沙發。

    同封未滾在一起。

    滾完沙發，又滾到床上。

    封未咬了封一肩膀。

    封一咬了封未嘴唇，下巴、脖子。

    結束後，封一親親封未面頰：“這次我能打幾分？”

    封未：“……”

    啊嗚咬一口封一耳朵：“怎麼這麼小氣？不就是第一次的時候，說你是零分嗎？”

    戳封一臉：“一直記到現在？”

    封一點頭，又問：“那我這次是幾分？”

    封未：“…………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