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

    真醉了。

    不僅醉了，還撒酒瘋。

    封未嘆口氣，站起身，拉封一起來。

    封一不起。

    他可憐兮兮瞅著封未：“你要帶我去哪兒？”

    封未莫得感情：“帶你去洗澡。”

    封一聞言眼睛瞬間亮起，整個人支稜起來。

    騰地站起身，乖乖跟著封未去盥洗室。

    “自己脫衣服。”封未拿過牆上的花灑。

    扭頭。

    封一幼稚園小朋友一般，正在努力地解自己襯衣的鈕釦。

    解不開。

    封一委屈地抬眼：“我解不開。”

    封未：“……”笨死了。

    幫封一解開襯衣鈕釦，順帶抽掉封一褲子上的皮帶——’

    “你幹嘛？！”封一抓住自己褲子，看封未如看色狼。

    封未微微一笑，咬牙切齒：“你穿著褲子洗澡？”

    喝個酒而已，把智商也喝沒了。

    封未冷道：“以後不準喝酒。”

    封一乖乖哦一聲。

    麻利地脫掉襯衣，踢掉褲子。

    “好啦！”要封未給自己洗澡。

    封未把花灑對準封一，給封一衝戰鬥澡。

    “……哥。”封一小聲喚。

    封未：“幹嘛？”

    封一飛快看封未一眼，垂下腦袋，小小聲道：“我支稜了。”

    封未拿花灑的動作一頓，瞥一眼，點頭道：“知道了。”

    關掉花灑，撈過牆上掛的浴巾扔給封一。

    “自己擦乾淨。”

    說完轉身離去。

    卻被抓住手腕。

    身後一股力道傳來，封未跌進封一懷裏。

    “……哥，”封一低聲問，“你喜歡我嗎？”

    封未沉默。

    封一懇求：“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喜歡？”

    封未靜默良久，開口：“我——”

    “哥你出去吧。”封一鬆開封未，頓了頓改口，“是我出去，哥你洗澡。”

    越過封未出去。

    封未靜靜地站在盥洗室裏，驀地輕笑出聲：“膽小鬼。”

    不知是說封一，還是說自己。

    二十分鐘後，封未洗完澡走出盥洗室。

    看到躺在自己床上睡著的封一。

    封未：“……”

    封未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裡側，給自己騰出半張床的封一。

    醉了嗎。

    也許醉了。

    但沒徹底醉。

    封未掀開被子躺到床上。

    剛躺好，封一就貼了上來。

    封未笑問：“不裝睡了？”

    封一不回答封未的問題，而是問：“你為什麼不去我房間睡？”

    封未扒拉掉封一摟自己腰的手：“這是我房間，我自然要在我房間睡。”

    反問：“你為什麼要睡我的床？”

    封一臉埋進封未肩窩，很兇萌：“我為什麼要睡你的床，你心知肚明。”

    封未勾唇：“所以，你是酒醒了？”

    封一：“……”

    封一一動不動，發出呼嚕聲。

    睡得很熟。

    封未：“我不喜歡聽到打呼聲。”

    呼嚕聲秒停止。

    封未忍不住笑出聲。

    被嘲笑的封一一忍再忍，實在忍不住，氣得咬一口封未下巴。

    “你故意的！”

    “故意什麼？”

    “故意欺負我！”

    “對，我就是故意欺負你，誰讓你好欺負呢？”

    “……哥！”

    “嗯，我在，睡吧。”

    封一摟緊封未腰，臉蹭蹭封未臉：“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