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笑道：“別怕。”

    把一件外套往鳳辭身上比：“你住我附近的酒店，一會兒我給你買個手機，你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鳳辭垂眸。

    很明顯，他住不進封未的家，不過能住封未附近的酒店。

    近水樓臺先得月。

    鳳辭彎起唇：“好。”

    買完衣服出來，封未帶著鳳辭拐進一家手機店。

    給鳳辭挑選一臺最新款的手機。

    用自己的身份證給鳳辭辦手機卡。

    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鳳辭沒身份證。

    “走，”封未拿出手機搜尋附近的理髮店，“我們去剪頭髮。”

    鳳辭：“……能不能不剪？”

    封未頓住腳步。

    回頭。

    鳳辭的長髮烏黑順滑，能直接去拍洗髮水廣告。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鳳辭解釋，“我不是很想剪。”

    封未靜默片刻，點頭：“行，我們不剪。”

    自家男朋友不想剪，就不想。

    長頭髮也好看。

    長髮美人，誰喜歡？

    封未喜歡。

    封未很喜歡。

    封未進到一家飾品店，在貨架上找到一條雪白的真絲緞帶。

    封未用雪白緞帶束住鳳辭披垂的長髮。

    回到鳳辭面前，打量自家男朋友。

    烏黑長髮，雌雄莫辨，美得驚心動魄。

    封未心動了。

    該死地心動了。

    可不能做什麼。

    最多隻能親親抱抱，不然其他十七個男朋友，絕對會做出超出控制的事。

    封未不能偏心。

    必須一視同仁。

    “好了。”封未牽起鳳辭手，“我們打車去酒店。”

    去酒店路上，封未撥通閻梟電話。

    手機那頭閻梟不說話。

    隔著手機，封未都感到閻梟的幽怨氣息。

    但——

    “我需要你幫忙。”封未有恃無恐笑道。

    閻梟：“呵！”

    閻梟：“我就知道！”

    封未抬手扶額，片刻後溫聲道：“我需要你幫忙給鳳辭弄一個身份。”

    閻梟冷笑：“不弄！”

    兩秒後壓不住火，怒氣衝衝：“你就仗著我喜歡你，你就……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幫我的情敵，我的心有多痛？！”

    封未道歉：“我的錯。”

    閻梟：“你纔不知道錯，你只會我錯了，但下次我還敢！”

    封未腦殼疼。

    “我……”一旁的鳳辭開口，“我沒用。”

    封未臉轉向鳳辭。

    鳳辭低垂著腦袋，眼尾潮紅，含著眼淚：“沒關係，我做個黑戶好，大不了，我去睡天橋底下。”

    前面豎起耳朵偷聽的司機：“……”

    封未：“……”

    手機對面的閻梟：“……”

    茶香四溢，頂級綠茶。

    “你不用擔心我，”鳳辭轉向封未，眼睛紅紅，鼻子也紅紅，委屈小可憐，“我會照顧好自己——”

    “你閉嘴！”手機對面的閻梟忍無可忍怒吼，“你裝什麼裝？！你綠茶成精麼你！隔著手機，我都聞到你身上的綠茶味！”

    鳳辭眨眼，純良：“綠茶？什麼綠茶？能喝嗎？”

    閻梟一口血衝到嗓子眼。

    “行了。”封未眼睛警告鳳辭，“老實點。”

    鳳辭：他明明很老實。

    “哦。”鳳辭腦袋一歪，靠到封未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