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冷笑：“起碼也要早中午，還有晚上臨睡前親我一次。”

    俞野：“……”

    “怎麼？”封未凶神惡煞，“你不願意？”

    俞野：“…………我願意。”

    封未瞬間喜上眉梢：“這還差不多。”

    “好了。”拽掉後腰俞野的手，封未坐起身，“差不多不疼了。”

    俞野：懷疑剛剛剛剛是裝的，但沒有證據，更沒有表現出來，不然封未說不定會直接哭出來。

    當然，是裝哭。

    “想不想，”俞野倏地勾唇，“看我的攝影作品？”

    對封未笑道：“我有一系列以光明為主題進行拍攝的作品，你要不要看一下？”

    封未點頭：“好啊。”

    俞野帶封未去放自己攝影作品的陳列室。

    攝影作品上蒙著白布，俞野輕車熟路走到要封未看的攝影作品面前，扯下上面的白布。

    一副，兩幅，三幅，四副。

    “這四副，”俞野轉向封未，“是我以光明為主題拍攝的。”

    封未：“……”

    封未懷疑自家男朋友說錯了。

    因為這四副攝影作品不是以光明為主題，而是以黑暗為主題。

    光明處於邊緣，而黑暗居於中心。

    任誰看，表達的都是黑暗。

    封未舉手提問：“你為什麼，認為黑暗是你的光明？”

    俞野呼吸微滯，眼睛裏浮出亮光。

    封未看懂了。

    封未懂他在表達什麼。

    “我不知道。”俞野回答。

    封未：？

    俞野輕笑：“不知道為什麼，從小時候開始，我就覺得黑暗裡有我尋找的東西，或者說，黑暗裡有什麼東西在等著我。”

    封未怔住。

    俞野搖頭，他也感覺自己很奇怪：“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樣想，所以我一直在追尋黑暗，想要弄清楚，黑暗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在吸引我。”

    封未輕顫睫毛，問：“你找到黑暗裡的東西了嗎？”

    俞野不語。

    他直勾勾擷住封未，良久後，緩緩道：“我還不確定。”

    停頓片刻補充：“所以，我想確定一下。”

    抬腳走近封未。

    牽住封未手。

    帶著封未來到自己臥房。

    “你等一下。”俞野開啟自己衣櫃，從裡面拿出一個盒子，開啟盒子，拿出一套純白衣衫。

    “你穿上。”

    封未挑眉。

    俞野把衣衫塞到封未懷裏：“這衣服是我親手做的，我做這衣服的時候，”他笑，“感覺自己瘋了，連誰都不知道，就開始做衣服，可又覺得，自己心裏其實知道。”

    “……我去外面等你。”俞野繞過封未，邁步出房間。

    封未目送俞野離去，又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衣衫。

    男朋友做的，必須穿。

    封未抬手解自己身上襯衣鈕釦，脫掉襯衣褲子，換上男朋友做的衣衫。

    真絲材質，潔白如雪，穿到身上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封未走出臥房。

    臥房門口的俞野看到封未，仙氣飄飄，不似凡人。

    “好看嗎？”封未笑問。

    俞野靜默片刻，沙啞著嗓音道：“好看，很好看。”

    他走近一步：“我能不能拍你？很簡單，你只需要躺下，什麼都不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