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外賣送達。

    跟外賣一起來的，還有傅夜。

    封未：“……”

    俞野：“……”

    封未皺眉：“你怎麼還沒走？”

    俞野看一眼手裏的外賣，對傅夜抱歉地道：“我不知道你還在，只點了兩個人的份。”

    傅夜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他低頭，看俞野手裏的外賣。

    是，俞野確實是點了兩個人的份，可足足有四個菜，菜的量也很大，只有米飯是兩人份的，其他菜足夠三個人吃。

    “……我有點渴。”傅夜嘴角艱難地擠出一抹笑，咬牙切齒，“想喝口水。”

    俞野笑道：“廚房地上有一桶農夫山泉，我昨天晚上在網上叫的。”

    傅夜哽住。

    看著俞野跟封未把外賣盒子一個個開啟，菜香頓時瀰漫整個房間。

    咕咚。

    傅夜餓了。

    “好吃！”封未用筷子夾一塊小酥肉送進嘴裏，朝俞野豎起大拇指，“你點的這家餐廳味道很棒！”

    俞野目露懷念：“這家餐廳是老字號，我小學開始就在他家吃，十幾年過去了，還是那個味道。”

    兩人談笑風生，視傅夜為空氣。

    傅夜胸口憋悶。

    猛地轉身，大步去到廚房。

    看到地上的農夫山泉。

    可——

    沒杯子，更沒碗，不對，有碗，一個不鏽鋼碗。

    像是俞野昨晚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找出來的。

    傅夜：“……”

    傅夜開啟水龍頭，將不鏽鋼碗洗乾淨。

    接半碗農夫山泉。

    仰頭。

    咕咚咕咚咕咚。

    農夫山泉下肚，傅夜心裏的怒火漸消。

    他重整旗鼓，返回客廳。

    走到封未面前。

    溫柔道：“回去吧。”

    封未抬眼，看傅夜如看神經病。

    傅夜強壓怒意，溫聲道：“我昨天不該讓你淋雨，你原諒我，”頓了頓說，“你銀行卡里有我給你的零花錢，可以讓你晚上住酒店，可你總不能一直住酒店。”

    嘴角勾起笑：“你的零花錢，總有花完的時候。”

    俞野皺起眉，他不喜歡傅夜高高在上的語氣，忽然聽到手機震動。

    是封未的手機。

    有人給封未打電話。

    封未接通來電。

    “是嗎？”

    “好，我就在隔壁，你吃完午飯後直接過來，過來後給我打個電話。”

    “就這樣。”

    封未結束通話來電。

    朝俞野笑說：“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很快就能成為鄰居。”

    俞野：？

    傅夜：！

    封未扒一口米飯：“我見你這房子佈局不錯，就在租房APP上搜了一下，剛巧你左邊那家在出租，中介吃完飯後就過來，實際看後如果可以，我就把它租下來——”

    “你哪來的錢？！”傅夜打斷，“我每個月給你一萬零花錢，你全都花我身上了——”

    封未微笑：“我哪來的錢？我去搶銀行了？”

    傅夜：“……”

    傅夜深吸一口氣，對封未緩緩道：“我知道，我這段時間忙於工作，冷落了你，可你不能——”

    封未似笑非笑：“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忙於工作，冷落了你的金絲雀。”

    傅夜氣短。

    卻聽封未問：“想知道我哪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