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打斷：“我不會！我……你專心開車，先掛了。”

    電話被結束通話。

    封未：？

    話怎麼只說一半？

    封未不理解。

    半小時後，封未停穩車子，拿過副駕駛座上的奶茶跟冰糖葫蘆。

    乘電梯上樓。

    指紋解鎖房門。

    推開門，入目是五顏六色的氣球，跟怒放的火紅玫瑰，還有各種綵帶。

    將客廳佈置得浪漫唯美。

    季雨一身黑色西裝，端坐在沙發上。

    “回來了。”季雨盡力鎮靜地道。

    封未看著季雨，露出絢爛的笑。

    “……我的奶茶，”季雨臉頰迅速泛紅，害羞本羞，“還有我的糖葫蘆。”

    封未走近。

    “你的奶茶。”在季雨面前停住腳，將奶茶跟糖葫蘆遞給小男友，“還有糖葫蘆。”

    季雨一本正經接過奶茶跟糖葫蘆。

    接著站起身：“你坐下。”

    封未坐下。

    見季雨拿出手機點開錄音，嚴肅地注視封未：“現在是問答環節，一共有五道題，答對三道及三道以上能獲得獎勵，答錯三道及三道以上有懲罰。”

    封未提問：“答對三道，跟全部答對，獲得的獎勵一樣嗎？”

    季雨微頓，道：“不一樣。”

    封未期待：“開始吧。”

    季雨問：“你會愛你的小男友多久？”

    封未：“……”

    送分題。

    “快點答！”季雨兇巴巴，“要認真答，不然判你答錯。”

    封未思忖，片刻後緩緩道：“我不確定。”

    季雨睜大眼睛，錯愕不已：“……你不確定？！”

    封未點頭：“我不確定，因為，”抬手指自己腦袋，“我的記憶不完整，我不確定我的小男友當初為什麼離開我，可不管他因為什麼離開，我都會找到他。”

    粲然：“就像現在。”

    抬手，抓住季雨手腕。

    緊緊攥住：“我找到了你。”

    季雨呼吸急促。

    好半晌，他問第二個問題：“你……是誰？”

    封未輕笑：“封未，你哥哥，同時也是你男朋友。”

    季雨擰眉，嘟囔：“你騙我。”

    “沒騙你。”封未手從季雨手腕，下滑到季雨手，十指相扣，“我真是你哥。”

    季雨哼一聲，問第三個問題：“你說你的小男友患了一種會失憶的怪病……是什麼意思？”

    封未勾唇：“意思就是，你會忘記我，而我，會找到你，下一次，下下次，我依舊會找到你。”

    季雨無意識地握緊封未手，費力地消化封未話語裡透出來的訊息。

    他肯定自己沒有失憶，可封未卻說，他會一次又一次失去記憶，那……季雨顫了顫睫毛，問出第四個問題：“我是誰？”

    封未捏季雨手：“你是小豆丁，是我弟，是我男朋友，現在，”晃季雨手，“是我小男友。”

    小豆丁，季雨追問：“我為什麼是小豆丁？”

    封未笑問：“這是你的第五個問題？”

    季雨微怔，忙搖頭：“這不是。”

    想起第五個問題，他臉頰飄起紅暈，可眼睛卻直勾勾擷住封未：“……如果，如果我現在向你求婚，你會答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