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封未：“我好心給你端熱牛奶，你卻誣陷我！”

    封未彎唇，讚揚：“心理素質不錯。”

    季雨：“……”

    封未眼神看向椅子：“坐。”

    季雨：“…………”

    季雨坐進椅子，質問封未：“為什麼騙我？”

    封未卻沒有接季雨的話，他道：“你自有記憶以來，就一直在做同一個夢，對嗎？”

    季雨怔了一瞬，卻見封未搖頭：“你的確在做同一個夢，但你並不是那個身處黑暗，睡了醒，醒了睡的那個人。”

    季雨面色驟變。

    封未輕笑：“我說對了，是嗎？”

    季雨猛地傾身逼近，眼睛牢牢盯住封未：“你是誰？！你知道什麼？！”

    封未身體後仰靠向椅背。

    說：“你只是看到了那麼身處黑暗的人，他看到他睡了醒，醒了睡，你想靠近他，可你靠近不了，你想給他帶去光明，或者將他帶出黑暗，來到光明，可你做不到。”

    封未勾唇：“你千百次地夢到他，可你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看著他身處黑暗——”

    “閉嘴。”季雨咬牙切齒。

    封未唇角笑意加深。

    “你到底是誰？”季雨一句一頓，“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你想要幹什麼？”

    三個問題，封未一個都沒回答。

    他笑說：“我對你說過，我有個男朋友。”

    季雨怔住。

    封未看向季雨的眼神溫柔：“我家男朋友很乖，很黏人，還是個小哭包，愛好是吃醋，不管是誰的醋都吃，我一不留神，就看到他快把自己醋死。”

    季雨心裏浮出一個可能，一個荒誕到極點的可能。

    篤篤篤。

    陸河敲門。

    封未正了臉色，揚聲道：“請進。”

    陸河推門進來：“患者來了。”

    封未起身走向門口，對椅子上的季雨道：“我要去工作了，你可以呆在這裏，也可以回家。”

    走出房間，幫季雨關上門。

    留給季雨獨處，跟思考的空間。

    季雨皺緊眉，封未的男朋友……是他？

    不可能。

    他記憶很好，可以肯定，自己之前從未見過封未。

    另外，他也沒有患封未所說的會不斷失去記憶的怪病，很明顯，封未在騙他。

    可……封未的眼神很溫柔，溫柔得需要季雨保持十二分的理智，纔不讓自己溺斃其中。

    季雨摸出手機，給姐姐發訊息：“我好像，喜歡上封先生了。”

    姐姐：“？？？？？？”

    姐姐：“！！！！！！”

    季雨：“他騙我，還欺負我，可我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好吧，其實有一點生氣，但他好會，動不動就撩我，怎麼辦，我想找個籠子，把他關起來，讓他只屬於我。”

    姐姐：“弟！冷靜！千萬冷靜！把人關進籠子是犯法的，我們不能做！”

    季雨：“可不把他關進籠子，他就不會學乖。”

    姐姐：“你冷靜！他三十六歲，你纔剛成年，整整比你大一輪的老男人，我們不能要！”

    姐姐：“你不是說了，他騙你，還欺負你，又老又壞的男人，我們更不能要！”

    季雨垂下眼眸。

    他想要封未。

    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