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吃完早飯離去，走到門口又回來。

    “忘了一件事。”封未走到季雨面前，手覆住季雨眼睛。

    季雨抿緊唇。

    “想知道我在幹什麼？”封未笑問。

    季雨靜默片刻，平靜道：“你不會告訴我。”

    氣呼呼。

    可愛爆表。

    封未笑說：“我在治療你的眼睛。”

    季雨微怔，心跳加快。

    聽封未繼續道：“你可以把這當作魔術，隨著我的治療，你的眼睛很快就會重新看見。”

    “……光把手覆在我眼睛上，”季雨試探，“就能讓我重新看見？這未免太扯了。”

    頓了頓下結論：“封建迷信。”

    封未勾起唇，莫名其妙道：“我男朋友曾說，我是他的神明。”

    季雨沉下臉。

    “好了。”封未收回手，見季雨臉色陰沉，忍不住捏一下季雨臉，“我走了。”

    季雨目送封未離去。

    他看得更清楚了。

    封未只是把手覆在他眼睛上一會兒，他就看得更清楚了。

    叮咚。

    手機進入訊息。

    姐姐。

    季雨點開姐姐的語音：“眼睛感覺怎麼樣？”

    季雨回：“好多了。”

    想起封未是姐姐朋友，季雨眸光微閃，傳送語音：“封先生很好，可我昨晚還見了封先生的男朋友，沒想到，封先生的男朋友跟我一樣大。”

    姐姐秒回語音：“什麼？！”

    “他有男朋友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他男朋友竟然跟你一樣大，我的天，萬年單身狗不談戀愛則已，一談戀愛直接談一個比自己小一輪的。”

    季雨被姐姐的語音砸懵。

    反應過來後忙問姐姐：“封先生是萬年單身狗？他之前沒談過戀愛？”

    姐姐：“成天忙工作，根本沒談戀愛的時間，他萬年單身狗排第二，沒人能排第一。”

    季雨握緊手機。

    不對。

    這跟封未說的對不上。

    季雨深吸一口氣，盡力平復自己激盪的心情，只是好奇地問：“可封先生說，他跟他男朋友談了很久了，對了，他男朋友名字叫陸河，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姐姐沒立即回覆。

    季雨皺起眉。

    叮咚。

    姐姐回覆：“陸河？！陸河不是他助理嗎？他們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

    季雨呼吸微滯。

    助理。

    季雨心裏一團亂麻。

    封未在騙他，十句話裡面有九句話都是在騙他。

    季雨撥打封未電話。

    “嘟……嘟……喂。”

    “封先生。”季雨激動地道，“我能看到了，雖然只能看到輪廓，但我能看到一點了。”

    那邊封未一愣，歡喜道：“真的？！”

    季雨點頭：“真的，封先生，你的魔術好神奇。”

    停頓片刻道：“封先生你的工作地址在哪兒？當然，我不去打擾你，只是我想出去轉一轉，想著陽光充足，多見見人，可能有助於我恢復視力。”

    淺淺笑：“想去你工作的附近，你幫我重新看見，中午我請你吃飯，你不許拒絕。”

    封未沉默。

    季雨心提起，果然，封未不會告訴他——

    “地址是金泰路二十三號。”手機對面的封未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