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裡傳出一聲“喵嚶”，片刻後小心翼翼探出一顆白色的小貓腦袋。

    陸言亮起眼睛。

    是一隻小白貓。

    小白貓走近女人手掌，用腦袋蹭女人手。

    被女人抱到懷裏。

    “小黑，”女人朝紙箱子招手，“出來。”

    “汪嗚。”一顆黑色的小狗腦袋探出來，溫順地走近女人，被女人抱起。

    陸言兩眼發光。

    是小黑狗。

    小白貓跟小黑狗。

    封未從女人手裏接過小白貓跟小黑狗，分別將它們裝進貓籠跟狗籠。

    見一旁的陸言眉飛色舞，笑問：“喜歡它們？”

    陸言重重點頭：“喜歡！”

    坐上車，跟封未回寵物店，陸言激動地提議：“我們養它們吧！”

    封未：？

    “我養，”陸言改口，“它們的衣食住行，我來照顧，”揪住封未衣襬，輕輕晃一下，“不要給它們做領養，我做它們的主人。”

    封未踩下剎車，等綠燈，臉轉向陸言：“為什麼想做它們的主人？”

    陸言有理有據：“因為它們跟我們很像！”

    封未：？？？

    封未眯起眼睛：“你說我像貓？還是說我像狗？”

    陸言：“……”

    陸言急中生智：“是白夜黑天！”

    封未怔住。

    “就白夜黑天，”陸言臉不紅氣不喘，給未來的自己挖坑，“你前兩天看他新畫的漫畫，《親親抱抱舉高高》裡面的那隻小白貓跟那隻小黑狗。”

    扭臉看車後座上的小白貓跟小黑狗：“是不是一樣？”

    封未點頭：“是一樣。”

    “你欣賞白夜黑天，”陸言貼近，腦袋靠到封未肩膀上，“我們今天遇到了小白貓跟小黑狗，這就是緣分，我能不能……養它們兩個？”

    紅燈變綠燈。

    封未啟動車子：“你想養就養。”

    陸言開心了。

    徹底開心了。

    回到店裏後跟在封未身邊，看封未跟小白貓還有小黑狗做身體檢查。

    “嗡……嗡……嗡……”陸言手機進入電話。

    來電人死黨。

    陸言走到一邊，接通來電。

    “幹嘛？”很沒有耐心。

    死黨同樣沒有耐心：“也沒什麼事，就是半個月後是同學會，你去不去說一聲。”

    陸言不假思索：“不去。”

    欲結束通話電話，沒忍住炫耀的心思，朝死黨笑嘻嘻地道：“我正跟我家寶寶蜜裏調油呢，沒工夫去什麼同學會。”

    死黨猝不及防被塞一口狗糧，咬牙切齒：“你夠了！”

    陸言不夠：“我現在有戀人，還準備養一隻小白貓跟一條小黑狗，妥妥的人生贏家，你不要羨慕我。”

    死黨狠狠結束通話電話。

    陸言遺憾。

    還想跟死黨說自家寶寶有多好呢。

    不過沒關係，他跟封未執子之手白頭偕老，還有好幾十年的時間，足夠死黨知道他家寶寶的好。

    陸言把手機裝回兜裡。

    轉身走回封未身邊。

    忽然聽封未問：“你說，白夜黑天什麼時候會更新？”

    陸言怔住。

    封未嘆口氣：“他開了坑，卻不填，我要是知道他住哪兒，絕對給他寄刀片。”

    咕咚。

    陸言吞一口口水。

    不慌。

    一點都不慌。

    “他可能、可能很快就更新了。”陸言很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