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嗷！”橘貓張開血盆大口，朝陳強兇惡撲來。

    陳強想跑，可渾身動彈不得。

    下一秒腦袋，連同整個上半身，被橘貓咬嘴裏。

    尖利的獠牙刺進陳強脖子，穿透陳強胸膛。

    陳強撕心裂肺的疼。

    “喵咪！”又一聲貓叫傳來。

    大橘嘴裏的陳強被吐了出來。

    陳強剛鬆一口氣，忽然看到黑貓猩紅的眼睛。

    “別，別過來！”陳強痛哭出聲，掙扎著起身逃竄。

    忽然雙腿傳來疼痛。

    陳強緩緩低下頭。

    黑貓咬住陳強雙腿，將陳強往空中一拋。

    陳強只覺自己飛了起來，飛到最高點後，重重往下墜。

    砰！

    陳強砸到地上，五臟六腑移位般劇痛。

    疼。

    好疼。

    夢為什麼還不行！

    “嗷喵！”橘貓照著陳強臉揮出利爪，陳強臉跟脖子頓時鮮血如注。

    “喵嗚！”黑貓咬住陳強大腿，狠狠用力，陳強大腿斷裂，鮮血模糊，白骨森然。

    “我錯了！”陳強痛哭求饒，“對不起，我不該虐殺你們，我特錯特錯，你們放過我。”

    橘貓利爪伸進陳強胸膛，掏出陳強跳動的心臟。

    陳強淚眼模糊，奄奄一息。

    “喵咪！”橘貓將陳強的心臟扔給黑貓。

    黑貓躍起，接住。

    利爪噗嗤穿透陳強心臟。

    陳強生不如死，宛如身處十八層地獄。

    ……

    翌日清早，陸言被七點的鬧鐘吵醒，眼疾手快撈過床頭桌子上的手機，迅速關掉鬧鐘。

    扭臉看向封未。

    封未動了動眼皮，沒有睜眼。

    不過已經醒了。

    他手勾住陸言脖子，貼近。

    親陸言面頰。

    “男朋友早。”

    親完陸言面頰，尋到陸言嘴巴。

    親一口：“早安吻唔……”

    陸言回吻封未。

    很熱情。

    但也很生澀。

    封未心裏嘆口氣，猛地翻身壓到陸言身上。

    黑亮的眼睛裏盛滿璀璨笑意。

    他朝陸言笑道：“接吻應該是這樣。”

    話音未落，已低頭吻住陸言嘴唇。

    廝磨，交纏。

    溫柔，繾綣。

    起床穿衣，刷牙洗臉。

    下樓吃早飯。

    普通，但美好。

    兩人吃完早飯，膩歪地牽著手。

    晃晃悠悠去寵物店。

    遠遠的，就看到一名男子站在寵物店門外，神色驚恐，不時地四處看。

    陸言停住腳步。

    感覺不太對：“那人……好奇怪。”

    封未輕笑：“那人是虐殺大橘跟黑貓的人。”

    陸言微怔，驚愕地睜大眼睛。

    封未捏一下陸言手：“給警察打電話。”

    鬆開陸言手，抬腳走上前。

    “你好，”封未友好地道，“我是這家寵物店的主人——”

    陳強打斷：“我要買貓！買橘貓！還有黑貓！”走近想抓封未手，抓了個空，陳強僵了片刻，面上勉強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我想養貓，不知道你們店裏賣不賣？”

    封未勾唇：“當然賣。”

    摸出兜裡的鑰匙，開啟店門。

    笑眯眯問陳強：“想買橘貓跟黑貓？為什麼？”

    陳強心臟痙攣，憶起夢裏被橘貓還有黑貓撕咬的痛苦，他牙齒打顫，顫抖著聲音道：“因為喜歡，我從小，就喜歡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