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猛地鬆開男子衣領。

    男子：！！！

    求生欲爆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封未胳膊。

    還藉着封未的力，扒住欄杆。

    “別，別放手！”哆哆嗦嗦，很怕死。

    封未嗤笑一聲：“不是不想活了？”

    “……又想活了。”男子陸言雙手抱住封未脖子，軟著腳顫顫巍巍，跨進欄杆裡面。

    雙腳一落地，就被封未粗暴地拽開。

    “滾蛋！”封未剜陸言一眼刀，轉身大步離去。

    陸言：？？？

    陸言愣了兩秒，掙扎著起身，跟身邊的薩摩耶賽跑一般，你爭我搶地衝向封未。

    “哥！”陸言甜甜笑，“親哥！”

    封未頓住腳步。

    陸言緊急剎車，險些撞到封未。

    封未回過頭。

    很兇：“誰是你哥？”

    舉起拳頭：“再亂喊，我揍死你。”

    陸言：“……”

    好凶啊。

    封未走向電梯，摁往下的電梯鍵。

    陸言一蹭一蹭蹭近封未。

    電梯門開啟。

    封未抬腳進電梯。

    陸言忙跟進去。

    無視封未的低氣壓，討好地笑。

    電梯到達封未家所在樓層，封未走出電梯，陸言跟屁蟲般黏上去。

    “你想死？”封未回頭。

    陸言癟嘴：“你救了我，我沒什麼好報答你的，就以身相許吧。”

    封未：“……”

    嫌棄。

    很嫌棄。

    封未指紋解鎖開門，陸言抓住封未胳膊。

    迎著封未的死亡凝視，熱絡地做自我介紹：“我叫陸言，今年二十二歲，剛大學畢業，身體很健康，不兇不鬧不拆家，很好養活。”

    封未：“…………”

    封未：“………………”

    “你包/養我吧。”陸言腦袋歪進封未肩窩，“我很便宜的，只要給我口飯吃。”

    封未一言難盡。

    雖然男朋友很混蛋，也想過遇到男朋友後，對男朋友拳打腳踢，各種折磨。

    可男朋友竟然淪落到跳樓自殺，自殺不成後求人包養的悽慘境地。

    封未感慨惆悵。

    “哥，”陸言蹭封未脖子，“我會打掃衛生，會下廚做飯，還會暖床，你只要多添一雙筷子——”

    封未抬手捂住陸言嘴。

    “你別說話。”

    陸言甕聲甕氣：“為什麼？”

    啪！

    封未糊陸言肩膀一巴掌：“因為你一說話，我就想揍你。”

    被打的陸言：委屈。

    封未推開門回家。

    陸言滑溜地擠進門。

    很自覺地接過封未背的貓包。

    “哥，你的貓好可愛，”他拉開貓包拉鍊，擼樹杈子，“它叫什麼名字？”

    封未脫掉外套，隨口答：“它叫樹杈子。”

    陸言：“……好名字。”

    封未走近沙發上的陸言。

    捏住陸言下巴。

    迫使陸言仰起臉。

    陸言“唔”一聲，見封未挑剔地道：“長得勉勉強強，可想靠這張臉，就要我養你。”

    嗤笑：“你未免想得太美。”

    陸言眨一下眼，再眨一下眼。

    身體忽然前傾。

    貼近封未懷裏。

    “哥。”陸言喚。

    封未冷道：“我不是你哥。”

    陸言粘粘糊糊：“哥哥。”

    封未：“……再喊我哥，我揍你。”

    陸言默了一默，摟住封未腰，笑嘻嘻：“你腰好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