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誰最先趕到，今天晚上能跟我睡。”

    黎容：“……不要被誘惑，我們要有原則。”

    沒人吭聲。

    黎容：“一群叛徒！”

    傅琛：“大家彼此彼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在趕去的路上？！”

    封未：“對了，來的路上都去一場超市，買自己拿手菜的食材，誰做的菜最好吃，我會給他獎勵。”

    發完訊息，丟掉手機。

    封未臉轉向落地窗外，陽光明媚，晴空萬里。

    他問系統：“你覺得，誰會最先趕到？”

    系統：“說不準。”

    封未點頭贊同：“確實難猜。”

    閉上眼睛，任由金色的陽光灑在身上。

    封未又做夢了。

    依舊是一片黑暗。

    遠處浮出一個白色的光點。

    白色的光點迅速擴大，取代遮天蔽日的黑暗。

    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

    封未平靜地看著小豆丁朝自己走來。

    很快，小豆丁走到封未面前，站住腳。

    封未抬手抓住小豆丁胳膊。

    小豆丁斯理慢條：“左擁傅琛，右抱黎容，咬傅夜脖子，讓燕折給你吹頭髮，你是不是很開心？很享受？”

    封未抓小豆丁胳膊的手無意識用力。

    他想笑，卻沒有笑出來。

    “……是誰明明是一個人，”他沙啞著嗓音說，“卻分成四個人，我一會兒撩這個，一會兒哄那個，生怕厚此薄彼，就算要生氣，也該是我生氣。”

    死死攥緊小豆丁胳膊：“你生氣什麼？”

    小豆丁沉默。

    良久道：“我沒有生氣。”

    封未眼圈泛紅，聽到自己問：“真沒生氣？”

    小豆丁忽地俯下身，懲罰性地咬一口封未耳朵：“我生氣了，我很生氣，但……”

    小豆丁貼了貼封未臉，軟軟道：“我也很開心。”

    小豆丁柔聲道：“不要找我，不要再夢到我。”

    封未手背傳來溼意。

    是鮮血。

    他眼睛釘住小豆丁脖子。

    一柄刀深深插進小豆丁脖子，鮮血爭先恐後涌出，瞬間染紅小豆丁雪白的衣衫。

    封未鼻尖酸澀，平靜控訴：“你口口聲聲說，不要我再夢到你，可你為什麼又出現在我的夢裏。”

    失重感驟然襲來，封未驚醒。

    封未緩緩睜開眼睛，眼角的淚滑下。

    “……做噩夢了？”耳邊傳來關切的話語。

    封未僵硬地轉動眼珠，看到身旁的燕折。

    燕折柔聲哄：“只是夢，別怕——”

    封未朝燕折伸出雙手。

    要抱。

    燕折靜默片刻，從椅子上起身，俯身貼近封未。

    擁封未入懷。

    “你是壞人。”封未吸了吸鼻子。

    燕折“嗯”一聲：“我是壞人。”

    封未臉埋進燕折頸窩，手緊緊環住燕折腰。

    “你這麼壞，我不要喜歡你了。”封未兇巴巴道。

    燕折微怔，隨即彎起唇：“好。”

    封未：“……”

    封未炸毛：“你敢說好？！”

    燕折順封未毛：“我來喜歡你，我來愛你，很快，你就會重新喜歡上我。”

    封未：“…………”

    封未蹭燕折脖子：“花言巧語。”

    燕折摸封未腦袋：“不是花言巧語，每一個話，每一個字，都發自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