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黎容怒氣衝衝砸門。

    燕折走到門口開啟門。

    對上黎容殺人的目光。

    黎容暴怒：“你——”

    燕折打斷：“小聲點。”

    黎容怔住。

    燕折輕咳一聲，開口道：“他心情不太好——”

    “黎容！”沙發上的封未抽泣著喚。

    黎容心中一緊，撞開擋路的燕折衝進客廳，見封未眼睛通紅，盈著淚水，忙箭步衝向沙發，抱住哭泣的封未。

    “我來了，”柔聲安慰，“不怕，我保護你。”

    封未臉埋進黎容頸窩：“你怎麼纔來呀——”

    “你別裝了。”燕折忍無可忍，“你剛剛不是這樣的，你別以為掉兩滴眼淚——”

    “燕折！”黎容怒喝。

    燕折：“……”

    燕折視線轉向滿臉憤怒的黎容，真誠勸說：“你別被他騙了，你不知道他剛纔，”見黎容攥起拳頭，搶在黎容爆發前道，“我道歉。”

    能屈能伸，很識時務。

    “不怕，”黎容擦掉封未眼角的淚，“你乖乖的，我先把他趕出去。”

    說完起身走向燕折。

    卻見燕折手裏拿著手機，手指點了一下手機螢幕。

    “我有證據。”手機裡傳出篤篤篤的敲門聲，燕折把手機螢幕朝向黎容，“因我的職業原因，我做事情習慣錄音。”

    錄音裡房門吱呀一聲響。

    然後響起封未含笑的話語：“來了。”

    “請進。”

    黎容頓住腳步。

    沙發上的封未：“……”

    憤怒瞪視耍陰招的燕折。

    燕折越過黎容，對上封未冰冷的視線。

    微笑道：“彼此彼此。”

    你假哭。

    我錄音。

    我們都不是好人。

    “你先隨便坐。”

    “我把頭髮……”

    “你要不要，幫我吹頭髮？”

    是封未的聲音。

    黎容面上的憤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茫然。

    燕折暫停錄音，對黎容道：“冷靜了？”

    黎容冷靜了。

    錄音裡封未含笑的話語，宛如一盆冷水，照著黎容兜頭潑下。

    黎容冷靜得不能再冷靜。

    他往後轉身。

    沙發上的封未依舊紅著眼圈，盈著淚水，可嘴角卻高高翹起，靈動狡黠。

    一點沒有紅杏出牆後，被抓到的害怕。

    黎容深吸一口氣，沙啞著嗓音道：“我給你機會解釋。”

    封未擰眉：“解釋？”

    反問黎容：“我為什麼要解釋？”

    黎容怔住。

    封未指指黎容，再指指燕折：“你們都很香，都是我男朋友，我左擁右抱不是應該的麼。”

    手叉腰，很氣：“你們明明應該是一個人，為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變成四個人？”

    黎容抓住重點。

    四個人。

    他怒極反笑：“另外兩個人是誰？！”

    說著衝向封未。

    “等一下，”燕折手疾眼快抓住黎容胳膊，貼近黎容壓低聲音道，“他不太對勁，你別刺激——”

    “你想打我？”封未難以置信。

    忽然想起什麼，眼角的淚滑落。

    封未大笑。

    可沒笑幾秒，又開始大哭。

    又哭又笑。

    像個瘋子。

    “你打我？”封未眼神很悲傷，可語氣卻很冰冷，“你打不到我，我不會再允許你打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