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小可憐支稜起來了！

    看向黎容的眼神變得深情繾綣，好像黎容是他喜歡的人。

    砰！

    砰砰！

    黎容的心跳加快。

    “哥哥，”封未把手覆到黎容的心口，感知黎容一下快過一下的心跳，笑彎眼睛，“你的心跳好快。”

    黎容：“……”

    黎容一把推開封未，幾乎狼狽地轉身，逃一般走向攝像機。

    “你學得很好，”朝封未盡可能冷淡地道，“保持住就好。”

    一點都不冷淡。

    相反，快冒出火。

    封未心裏對系統道：“黎容太不經撩了。”

    系統：“……”你怎麼不說，你自己太渣了。

    接下來的拍攝很順利。

    只是封未在換一套藍色曳地長裙時，拉不上後面的拉鍊。

    需要黎容幫忙。

    黎容很正經地放下攝像機，走向背對自己的封未。

    “我表現得怎麼樣？”封未要表揚。

    黎容捏住拉鍊頭，一點一點往上拉。

    鎖住封未的脊背，蝴蝶骨。

    “表現得很好。”黎容惜字如金。

    “很好嗎？”封未得到表揚，很開心，“這是我第一次當模特，我會更努力的。”

    黎容拉好拉鍊，眼睛望定封未的後脖子。

    很白，很細。

    一隻手就能握住。

    就像封未的腰，一隻手就能輕輕鬆鬆握住。

    不僅能握住，還能把玩。

    “好了。”黎容開口。

    封未聞言轉回身，朝黎容笑：“這次怎麼拍？”

    黎容不語。

    封未抬手在黎容面前晃：“黎容？”

    黎容如夢初醒，抬手指綠意盎然的樹叢：“你蹲進去，然後看鏡頭。”

    封未走向樹叢。

    “這次眼神不要溫柔，”黎容提要求，“要淡漠，平靜，努力想象廣袤無垠的森林，想象森林千萬年來的繁華與衰落，又從衰落到繁華。”

    封未蹲進樹叢。

    朝向鏡頭。

    封未的眼神不再溫柔。

    淡漠，平靜，包容一切。

    封未明明離黎容很近，可又離黎容很遠。

    彷彿黎容一眨眼，封未就會像精靈一般，消失在森林深處。

    只有在午夜夢迴時，才能出現在黎容的眼前。

    黎容一次又一次按下快門，瘋狂捕捉眼前的封未。

    忽然，封未微微彎起唇。

    似剎那間，冰山消融，百花盛開。

    戎黎沒有按快門。

    他盯緊封未。

    把封未揚起的眉、含笑的眼、挺翹的鼻、殷紅的唇，全都刻進腦海裏。

    封未忽然別開臉。

    黎容一愣。

    “你……你看我。”封未小聲控訴。

    抬手擋住潮紅的臉，害羞地道：“你別看我，我現在是模特，你是攝影師，你拍我……”

    黎容走上前。

    蹲進樹叢。

    一陣風吹來，黎容拿掉封未擋臉的手，蠱惑般問：“為什麼不許我看你？”

    封未：“……”

    封未轉回臉，很兇地瞪黎容：“不許看就是不許看。”

    掙開黎容手，兇巴巴：“我們要保持距離，不能，不能……反正我們就是不能離得太近，要保持距離！”

    黎容皺眉：“為什麼要保持距離？”

    他問封未：“你討厭我？”

    封未錯愕，眼圈泛紅，片刻後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