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肆結束通話電話。

    將手機靜音。

    臉轉向封未，彎唇淺笑。

    “我們去吃飯。”

    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封未：“……你這也太平靜了。”

    “忘了告訴你，”謝肆經封未提醒，想起一件事，“黃峰昨天去警局自首了。”

    黃峰，殺害原主父母的真兇。

    封未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跟謝肆同樣平靜。

    兩人走進飯廳，封未拉開椅子坐下，謝肆卻站在自己身邊。

    封未：？

    謝肆忽然朝封未俯身。

    貼近，再貼近。

    四目相對，呼吸交纏。

    “雖說黃峰是害死你父母的兇手，”謝肆斯理慢條道，“但畢竟，他是我的人，從某種意義上，我也算害死你父母的間接兇手。”

    手覆到封未心口，感知封未的心臟。

    輕笑一聲問：“你要殺死我嗎？”

    砰！

    砰砰！

    封未的心跳平穩富有規律。

    沒有變快，也沒有變慢。

    封未嘆口氣，問謝肆：“你怎麼又犯病了？”

    探長手臂拉過一旁的椅子，把自家犯病的男朋友摁下去。

    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端上桌。

    封未拿起筷子，夾一塊排骨送到謝肆嘴邊。

    謝肆不動。

    排骨碰一下謝肆嘴巴。

    謝肆張嘴咬住排骨。

    很乖。

    眼睛卻牢牢盯住封未。

    很神經質。

    “殺死我後，”謝肆追問，“你會傷心多久？傷心過後，會跟哪種型別的男人交往？”

    封未看一眼謝肆，放下筷子，認真思考謝肆的問題。

    “我不會傷心太久，”封未誠實地道，“我會跟寬肩窄腰、公狗腰，同時長得帥的男人交往。”

    亮起眼睛：“最多床下小奶狗，床上小狼狗唔……”

    封未被咬了。

    很疼。

    瞪咬人的謝肆：“是你要我說的！”

    謝肆攥緊封未手：“床下小奶狗？床上小狼狗？”

    逼近，再咬一口封未：“我不許！”

    封未應該包容犯病的男朋友，但一忍再忍，忍無可忍，他啊嗚一口兇猛地回咬謝肆。

    “你不許？”封未呵呵，“那你就看緊我，並且爭取活得比我長，不然我等你一入土，就去尋歡作樂，左擁右抱唔……輕點……”

    飯前一頓咬，吃飯的時候嘴巴疼。

    封未吃完飯回到臥房，直接反鎖房門。

    鑑於男朋友太過分，今晚分房睡。

    “小乖來。”封未洗完澡上/床，把枕頭上的小乖抱進懷裏，“今天晚上我們兩個睡。”

    封未沒能跟小乖兩個睡，剛睡著，就聽到房門咔噠一聲響，然後謝肆就進來了。

    封未：？？？

    封未：！！！

    封未不相信：“我反鎖了，你怎麼——”

    謝肆猛虎撲食，壓住封未。

    封未果斷從心，從被子裡艱難地伸出兩隻手。

    抱住謝肆脖子。

    打了個呵欠道：“你忙完了？快上來睡覺。”

    謝肆陳述客觀事實：“你不想跟我睡。”

    封未：“……”

    封未親親謝肆抿成一條直線的唇，柔聲哄：“快去洗澡，我等你。”

    謝肆沉默兩秒，一言不發起身，唰地掀開被子。

    抱起床上的封未。

    大步去往盥洗室。

    “我們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