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無聲。

    謝肆沒有說話。

    封未也沒有說話。

    忽然，封未變了臉色。

    “你流鼻血了！”封未從沙發上跳起，快步衝向謝肆，“你快！”

    唰唰抽桌子上的紙巾，摁向謝肆鼻子。

    雪白的紙巾迅速染成猩紅。

    封未唰唰唰唰抽紙巾。

    摁緊謝肆鼻子。

    “你怎麼流鼻血了？”封未猜測，“會不會是最近吃得太上火？導致你火氣太大？”

    封未想到另一種可能，昨天晚上謝肆抱著他睡，該不會……一晚上沒睡著，生生憋了一肚子火？

    才流了鼻血？

    謝肆拿手往封未眼前晃：“想什麼呢？”

    封未被拽回現實。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後謹慎地問：“感覺怎麼樣？”

    謝肆往後退。

    鼻子不再流血。

    封未鬆了口氣。

    謝肆拿過桌子上的紙巾，起身去往衛生間，清洗臉上的血跡。

    對封未道：“樓下有一家咖啡館，把我買一杯黑咖啡上來。”

    封未：“……行。”

    轉身走出辦公室，乘電梯下樓。

    找到謝肆所說的咖啡館。

    要一杯黑咖啡。

    買完黑咖啡出來，路過一家甜品店。

    封未拐進去，買一塊黑森林蛋糕。

    返回。

    推開辦公室門，見謝肆正在跟手下談事情。

    封未把黑咖啡跟黑森林蛋糕放到辦公桌上，然後去到沙發。

    全程保持安靜。

    手下離去，謝肆喝一口黑咖啡，看封未打了個呵欠，開口道：“你如果困，可以去休息室裏睡一會兒。”

    休息室？

    封未順著謝肆的視線，看到一扇隱蔽的門。

    封未確實有點困，他起身走向休息室：“那我睡會兒。”

    進到休息室，看到一張單人床。

    封未脫掉外套跟鞋子，躺到床上蓋好被子。

    腰被硌到，封未手伸進被子。

    摸出一個瓶子。

    葉黃素。

    保持視力。

    封未搖晃瓶子。

    嘩啦嘩啦。

    封未把瓶子放到枕頭邊，閉上眼睛。

    中午，謝肆叫封未起來吃午飯。

    封未走出休息室，伸一個懶腰。

    想起葉黃素，問謝肆：“你眼睛不好？”

    謝肆困惑。

    封未呵呵：“還裝？我都看到你床上保護視力葉黃素的瓶子了。”

    謝肆眸光微閃，輕笑道：“前段時間過度用眼，導致眼睛酸澀，醫生就給我開了瓶葉黃素。”

    封未坐進椅子，嫌棄道：“你這一會兒眼睛不好，一會兒流鼻血，身體素質怎麼這麼差？”

    拿起筷子夾一塊牛肉，塞進嘴裏。

    唔！

    好吃！

    “我陪你去醫院一趟？”封未問。

    謝肆埋頭吃飯：“不用，我心裏有數。”

    封未扒拉一口米飯，聽謝肆道：“晚飯我會回去吃，我要吃佛跳牆。”

    封未：？？？

    封未：？？？？？？

    封未緩緩抬頭。

    謝肆眉眼含笑：“我要吃你做的佛跳牆。”

    封未：！！！

    封未拒絕：“我不會！”

    謝肆：“你會。”

    封未：“……你明明有廚師，為什麼要使喚我？”

    謝肆想了想，答：“因為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

    封未：“…………”

    謝肆囂張：“你不開心，我就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