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的好，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封未表示這句話是真理。

    車子停穩，抵達目的地。

    封未下車，映入眼簾的是一棟送入雲端的高樓。

    坐落於市中心，寸土寸金。

    整棟樓都是謝肆的。

    謝肆領著封未進入電梯，按下負二層電梯鍵。

    電梯往下。

    抵達負二層。

    叮咚。

    電梯門開啟。

    謝肆走出電梯。

    封未跟上謝肆，是地下車庫。

    謝肆忽地站住腳，回過身。

    盯住封未。

    封未：？？？

    謝肆解開脖頸間的領帶，遞給封未：“把眼睛蒙上。”

    封未怔了一瞬，上道地接過領帶。

    矇住眼睛，打一個結。

    一片黑暗。

    封未摸索著朝謝肆伸手。

    一隻寬厚的手掌握住封未手。

    牽著封未左轉右拐。

    封未喚：“謝肆。”

    謝肆“嗯”一聲。

    封未彎起唇。

    聽著謝肆開啟兩扇門，又跟著謝肆走了一段路後，終於，聽謝肆道：“領帶摘了吧。”

    封未摘掉領帶。

    他跟謝肆正站在一扇門前，謝肆溫聲道：“一會兒進去……”

    封未貼近。

    臉埋進謝肆頸窩。

    軟軟道：“我好像，又多喜歡你一點點了。”

    謝肆提溜開封未，不為所動鋼鐵直男：“別撒嬌。”

    轉身。

    手搭在門把手上，往下擰動。

    門吱呀一聲開啟，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謝肆率先進入。

    封未抬腳進入。

    房間裡有一名眼鏡西裝男，兩隻手綁著鐵鏈，被吊在牆上。

    西裝破破爛爛，佈滿血汙。

    眼鏡西裝男一看到謝肆，淚水就流了下來。

    卑微乞求：“謝爺，謝爺你饒了我，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只要您饒我一命，我什麼都肯幹。”

    謝肆拿過桌子上的一把刀。

    走到眼鏡西裝男面前。

    眼鏡西裝男面色慘白，抖成篩糠：“謝爺，爺爺，您別——”

    “你要不要刺他一刀？”謝肆回頭看封未，“把刀刺進他的肩膀，或者大腿，很輕鬆就能刺進去。”

    封未：男朋友好像又發病了。

    見封未沉默，謝肆輕笑：“嚇到了？”

    封未搖頭：“沒有。”

    謝肆靜默片刻，道：“你出去等我。”

    封未：“我在這兒——”

    “你出去。”謝肆臉上笑容瞬間消失。

    “……”封未轉身離去。

    走出房間，關上門。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謝肆開啟門出來。

    衣服沒有沾到一點血。

    封未主動自覺把領帶重新蒙到自己眼睛上。

    朝謝肆伸出手——

    砰！

    封未後背砸向牆壁。

    謝肆把人壓牆上。

    視覺被剝奪，封未兩隻手下意識抓緊謝肆衣服。

    問：“你怎麼唔……”

    謝肆咬了一口封未嘴唇。

    結結實實地咬。

    不帶半分慾望，似乎只是好奇封未的嘴唇是硬的還是軟的。

    “你要離開嗎？”謝肆舔掉封未嘴角滲出的血。

    封未反問：“你要我離開嗎？”

    謝肆皺起眉，他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重複道：“你要離開嗎？”

    封未勾唇：“不要。”

    給出謝肆明確的答案。

    眼睛蒙著領帶，封未看不到謝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