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鳳辭冷道。

    封未：“……”

    很氣。

    都乖巧地被鳳辭小黑屋七天了，就算再生氣，氣也該消了。

    可鳳辭卻蹬鼻子上臉。

    封未拳頭硬了。

    然而臉卻埋進鳳辭頸窩。

    乖巧本乖。

    已經堅持七天了，不能半途而廢，要一次性把鳳辭哄好。

    翌日，鳳辭率先醒來，他起身出被子，卻被封未摟住腰。

    “還早，”封未把人壓回枕頭，“再睡會兒。”

    親親鳳辭面頰，再咬一口鳳辭下巴。

    “再陪我睡一會兒，就一小會兒。”軟乎乎。

    鳳辭靜默片刻，閉上眼睛。

    太陽升到高空，封未睡到自然醒。

    “男朋友。”封未貼近，給鳳辭早安吻，“早。”

    鳳辭打擊道：“不早了。”

    扒拉掉身上的封未，坐起身。

    封未跟著坐起身。

    見鳳辭坐到床邊，彎下腰穿靴子。

    封未猛地一撲，壓到鳳辭後背上。

    “你打算跟我生一輩子氣？”封未問。

    鳳辭穿好靴子，直起背。

    “沒打算。”回過頭。

    被封未咬一口。

    鳳辭回咬一口封未，嘴角微微上揚，笑著道：“我打算把白虎放歸山林，你要一起去嗎？”

    封未微怔，點頭道：“我去。”

    吃過早飯，鳳辭跟封未坐進馬車，白虎窩在鳳辭跟前，毛絨絨的腦袋湊到鳳辭手邊。

    撒嬌賣萌求撫摸。

    馬車晃晃悠悠駛向山林，封未見鳳辭遲遲不摸白虎，直接抓住鳳辭手，按到白虎腦袋上。

    朝鳳辭瘋狂使眼色。

    你摸摸他。

    你快摸他。

    鳳辭總算給面子地胡嚕了一把白虎腦袋。

    “嗷嗚。”白虎眯起眼睛，肉眼可見的開心。

    鳳辭開口：“努力捕獵，做一隻威風凜凜的老虎，同時也要好好保護自己，知道嗎？”

    白虎腦袋蹭蹭鳳辭手心。

    鳳辭彎起唇，忽然想起什麼，問：“聽說，你前段時間一身黑，成了只黑虎？”

    被迫想起慘痛的回憶，白虎往鳳辭懷裏挪了挪，有靠山一般，怒瞪封未。

    封未：“……”

    封未若無其事別開臉。

    不是他。

    跟他沒關係。

    馬車停下，白虎率先衝出馬車。

    封未跳下馬車，回過頭，朝走出馬車的鳳辭伸出手。

    鳳辭無視封未的手，躍下馬車。

    封未的手僵在空中，片刻後緩緩垂落。

    不牽就不牽——

    鳳辭握住封未手。

    封未掙扎。

    鳳辭緊緊握住。

    “想知道，”鳳辭笑道，“我給你喝的藥是什麼嗎？”

    封未被成功轉移注意力，忙問：“是什麼？”

    鳳辭停下腳步，臉轉向封未。

    眼裏盈著笑。

    “你以後，可以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不管是東南西北哪個方向，只要你走出一公里，我就會死。”

    封未怔住。

    鳳辭笑出聲：“你再也不用擔心，我會追你，因為我已經死了——”

    封未抬手堵住鳳辭嘴巴。

    “不許說死！”

    鳳辭扯掉封未手：“怎麼？心疼我？你當初離開的時候，怎麼沒心疼我，現在知道心疼——”

    封未咬住鳳辭嘴唇。

    鳳辭回咬。

    咬出血。

    有鳳辭的血，也有封未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