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們檢查完鳳辭的雙腿。

    面朝皇帝跪下。

    “臣無能。”

    “臣等無能。”

    “請陛下賜罪。”

    對鳳辭的雙腿無能為力，回天乏術。

    皇帝勃然大怒，發了一大通脾氣。

    鳳辭冷眼旁觀。

    封未安靜看戲。

    不得不說，每一個皇帝都是一個戲精，還是那種絕對實力派的戲精。

    “滾！”皇帝朝太醫們摔茶杯，“都給我滾出去！”

    太醫們如蒙大赦，忙起身離去。

    皇帝憐憫地看著鳳辭。

    “咳！咳咳！”鳳辭虛弱地咳嗽了兩聲，“臣還要回去喝藥，若陛下沒有什麼事，請允許臣離去。”

    皇帝嘆口氣：“朕本來想留你吃午飯，可，”擺擺手，“吃藥要緊，你回去吧。”

    眼睛轉向封未：“王妃要照顧好我皇弟。”

    目光毒蛇般冰冷粘膩。

    封未垂眸：“遵陛下命。”

    馬車駛出皇宮，封未抖掉身上剛下去又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對鳳辭道：“你皇兄比你還不是人。”

    鳳辭：“……”

    “原來在王妃眼裏，”鳳辭幽幽道，“我不是人。”

    封未：你抓錯重點了。

    “我口誤。”封未臉不紅氣不喘。

    鳳辭：“呵。”

    臉轉向窗外，開始作：“我生氣了，快哄我。”

    封未用巴掌狠狠哄了鳳辭一下。

    “還生氣嗎？”冷颼颼，陰森森。

    “……不生氣了。”不敢怒也不敢言。

    嗖——！

    一道利箭穿透車簾，射進馬車。

    封未反應迅速，第一時間護住鳳辭。

    “保護王爺王妃！”馬車外守衛拔出腰間長劍，跟冒出來的黑衣人廝殺。

    鳳辭按下機關，砰砰兩聲響，兩側的車簾位置降下一尺厚的鐵板，阻絕射進利箭的可能。

    封未：歎爲觀止。

    馬車外廝殺聲漸止。

    “共二十人，”守衛隔著馬車簾彙報，“有十五人被殺死，其他五人咬破嘴裏毒囊自殺。”

    鳳辭淡漠道：“回王府。”

    馬車晃晃悠悠，封未問鳳辭：“你覺得會是誰的人？”

    鳳辭把玩封未手指，笑道：“王妃覺得是誰的人。”

    封未想了想，答：“皇帝，丞相，匈奴，都有可能。”

    鳳辭吹彩虹屁：“王妃真聰明。”

    腦袋靠到封未肩膀上，彎起唇：“有這麼多人想殺我，你怕不怕？”

    封未：？

    我為什麼要怕？

    但——

    “怕，”封未戲癮上來，弱小無助又可憐，“怕死了。”

    鳳辭輕笑：“既怕，就呆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要去。”

    封未：？？？

    那麼多人要殺你，我呆在你身邊，十有八九被誤傷到。

    我應該遠離你。

    “你若遠離我，”鳳辭似猜中封未心思，斯理慢條道，“那些人一定會抓你，對你嚴刑拷打，想從你嘴裏撬出他們想知道的話，如果撬不出來，會用你來威脅我。”

    仰起臉，望定封未：“如果他們發現，用你威脅不了我，你就沒了價值，會立刻被殺死。”

    下結論：“所以，乖乖呆在我身邊，只有這樣，我才能保護你，你才能活。”

    封未微笑：“挺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