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牛肉。”

    “想吃小酥肉。”

    “要喝湯。”

    封未起初還配合，可見鳳辭竟得寸進尺，眼刀唰地射向搞事作精男朋友：“你手受傷了嗎？”

    面上帶笑，卻笑裏藏刀。

    如果鳳辭敢說自己手傷了，封未絕對幫鳳辭一把，把假的變成真的。

    “剛剛手不太舒服，”鳳辭麵不紅氣不喘，“現在已經好了。”

    說著拿起筷子夾一塊小酥肉放進封未碗裡。

    封未：狗男人！

    鳳辭唰唰唰給封未夾菜，沒一會兒封未碗裡就堆得小山般高。

    封未嘴角不爭氣地上揚，可想到鳳辭的種種作精行為，封未殘酷地冷下臉。

    不給鳳辭好臉色看。

    鳳辭：自家王妃好可愛。

    封未不知道鳳辭的想法，如果知道，絕對把菜跟米飯都扣到鳳辭腦袋上。

    你纔可愛！

    你可愛個頭！

    吃飽喝足，該離開了。

    “恭送王爺。”

    馬車車輪骨碌碌作響，封未靠到鳳辭輪椅扶手上，好奇問：“達成目的了？”

    鳳辭無辜：“什麼目的？”

    封未撇了撇嘴：“不想說就算了。”想起什麼，湊到鳳辭耳邊，壓低聲音道，“把你的東西藏好點。”

    鳳辭眼神微凝。

    封未手勾住鳳辭脖子，提醒自家男朋友：“丞相想讓我偷你那件東西——”

    鳳辭打斷：“為什麼選我？”

    臉轉向封未，一字一頓：“為什麼不選丞相？”

    封未認真思忖，答：“因為你長得好看。”

    鳳辭：“……”

    封未摸一把鳳辭臉：“你長得這般好看，應該活久一點，如果太早死去，會是一種遺憾。”

    鳳辭靜默良久，啞聲：“只是如此？”

    封未粲然：“當然還有。”臉埋進鳳辭頸窩，深吸一口，“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香？”

    鳳辭心臟一緊。

    面上卻鎮靜道：“這是吸血貓跟吸血鬼說的話。”

    漫不經心問封未：“你是吸血貓？”

    封未輕笑一聲，問鳳辭：“你是吸血鬼？”

    指尖輕點鳳辭喉結，半真半假：“如果我是吸血貓，那，你要不要做吸血鬼？”

    鳳辭喉結滾動。

    帶著封未的指尖一起滾動。

    沒有開口回答，但已經給了封未答案。

    封未對自己得到的答案很滿意。

    “吸血貓很壞。”鳳辭道。

    封未挑眉，笑問：“吸血貓怎麼壞了？”

    鳳辭別開臉，好一會兒才道：“吸血貓故意軟萌乖巧，引誘吸血鬼帶自己回家，還向吸血鬼撒嬌，蹭吸血鬼臉，睡覺也要趴在吸血鬼胸口，要吸血鬼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他的存在。”

    頓了頓，說：“甚至，要吸血鬼依賴他。”

    封未提出不同意見：“也許，吸血鬼知道吸血貓的軟萌乖巧是假的，可他還是想帶吸血貓回家。”

    鳳辭回過臉。

    眉頭緊皺：“……為什麼？”

    封未高深莫測：“因為宿命。”

    鳳辭怔住。

    封未一本正經胡謅：“他們是命中註定，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他們都會遇見，都會對彼此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鳳辭顫了顫睫毛，他對封未……情不自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