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鳳辭打來了一盆洗臉水。

    動作輕柔，無微不至地給鳳辭洗了臉。

    “滿意嗎？”封未皮笑肉不笑。

    鳳辭皮笑肉也笑：“推我去吃早飯。”

    封未；不止是白切黑，還是蔫壞白切黑。

    封未推鳳辭到飯堂，所幸，飯桌上已經擺了早飯，沒再喪心病狂讓封未去廚房端早飯。

    看到包子、煎餅、米粥，封未想暴打鳳辭的衝動瞬間一掃而光。

    坐進椅子拿起筷子，先唰唰唰往鳳辭盤子裡夾包子跟煎餅，然後再唰唰唰唰唰唰往自己盤子裡夾包子跟煎餅。

    咬一口包子。

    肉香四溢。

    好吃！

    好好吃！

    封未幸福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同時不忘暴風吸入瘋狂乾飯。

    鳳辭原本胃口一般，見封未吃得這般香，不知不覺比往常多吃了兩個包子。

    “你吃完了？”封未見鳳辭放下筷子，問。

    鳳辭點頭。

    “那剩下的都是我的了。”封未把碟子裡的包子跟煎餅全都夾到自己碗裡，埋下頭，一口一個，兩口一個……也有點勉強，三口一個大肉包。

    鳳辭忍了忍，沒忍住：“王妃胃口不錯。”

    封未喝一口米粥，抬起眼睛。

    問：“怕我吃垮你？”

    鳳辭：“……”

    封未喝光最後一口米粥，問鳳辭：“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沒？”

    不待鳳辭搭話，便浮誇地打一個呵欠：“好睏。”

    看鳳辭：“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回去睡個回籠覺。”

    語氣溫柔，眼神卻透出殺氣。

    你最好順著我的話說，不然別怪我手起拳頭落。

    鳳辭：“……你回去睡吧。”

    不是怕封未的殺氣，也不是怕封未的手起拳頭落，只是想讓封未回去補覺。

    很莫名其妙，但鳳辭此刻的心情很好。

    封未心情也很好，飛奔回房間，踢掉靴子砸進被子。

    腦袋捱到枕頭，秒睡過去。

    快到中午，才醒過來。

    跟鳳辭一起吃午飯，先給鳳辭碗裡夾菜，滿滿當當小山般高，再自己吃。

    等鳳辭快吃完碗裡的菜，再給鳳辭夾。

    封未：他太體貼了。

    鳳辭：其實，我已經吃飽了。

    可看著碗裡封未夾的菜，鳳辭默了默，用筷子夾一塊肉放進嘴裏。

    不能浪費。

    吃完午飯，封未問鳳辭：“你書房在哪兒？”

    鳳辭微怔，眸色轉深。

    “有點無聊，”封未笑道，“你書房應該有很多書，你給我挑兩本。”

    鳳辭抬起眼皮，望定封未。

    見封未神色坦然，他驀地勾唇：“好啊。”

    兩人去到書房。

    “坐。”鳳辭招呼封未。

    封未沒客氣，坐進椅子。

    書桌上放著筆墨紙硯，靠牆擺著書架，書架上滿滿當當全是書。

    “你想看什麼書？”鳳辭狀若無意問。

    封未：“閒書，雜書，能讓我看了開心的。”

    鳳辭從書架上抽出兩本書，轉過身遞向封未。

    卻見封未眼睛亮閃閃的，一眨不眨看著自己。

    鳳辭一愣。

    “其實比起看書，”封未笑道，“我更想看你，只是這樣看著你，我就很開心。”

    鳳辭錯愕。

    封未接過鳳辭手裏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