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圓眼睛怒視封未：“你算計我！你踏馬早就看出來……”

    封未箭步上前，抬手捂住商景眼睛，柔聲哄：“乖。”

    另一隻手劈向商景頸側。

    毫不拖泥帶水，穩準狠。

    商景連吭都沒吭一聲，直接昏了過去。

    然後就被帶回了學校，再醒來時躺在一張床上，手跟腳都被拷著鐵鏈。

    “醒了！”監控器另一旁的醫生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衝出辦公室，橫衝直撞進商景房間。

    眼睛綠油油狼一般，看商景如看可口的小羊羔。

    “我是誰？”醫生問小羊羔。

    商景冷笑一聲，不屑道：“你是蠢貨。”

    醫生被人身攻擊，氣得擼起袖子，卻見商景冷冷地問：“那隻兔子呢？”

    醫生怔住。

    商景躺回枕頭，閉上眼睛：“叫那隻兔子來見我，不然我什麼也不會說。”

    醫生沉默。

    片刻後他問：“你是誰？”

    商景不言，擺明了不配合。

    醫生抓一把頭髮，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病房上的商景勾起唇。

    二十分鐘後，封未走進房間，商景閉著眼睛呼吸綿長，似乎睡了過去。

    封未撈過椅子，坐到床邊。

    “商景。”他喚。

    商景顫了顫睫毛。

    “這是你第一次出現？”封未頓了頓，漫不經心問，“因為我？”

    商景猛地睜開眼睛，嘲諷道：“你以為自己是誰？我一直都在，只不過之前力量不夠。”

    停下話語，嘴角勾起惡劣的笑：“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你。”

    封未挑眉，很感興趣：“感謝我？”

    商景嘴角高高翹起，眼底盛滿惡意的嘲弄：“如果不是你，你喜歡的那個商景不會露出破綻，不會被我抓住機會，”舔了舔唇，回味道，“他很好吃，我一口一口吞了他——”

    封未暴起，拳頭轟向商景胸膛。

    商景胸膛劇痛，斷掉呼吸。

    “我剛剛沒聽清楚，”封未溫柔地撫摸商景臉，“你再說一遍。”

    明晃晃的威脅。

    商景冷笑：“我說，我吞了他——”

    啪！

    封未甩了商景一巴掌。

    沒有留情，用了十成力道。

    商景半張臉印上了五個手指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封未面上帶著笑，可笑意卻不達眼底，他愈發溫柔地說：“你確定，你吞了他？”

    商景張了張嘴，片刻後嗤笑：“我確定——”

    封未掐住了商景脖子，一點一點收緊。

    商景：！！！

    封未眉眼含笑，卻是惡魔：“既然他死了，你也不用活了。”

    商景：！！！！！！

    “我沒！”商景劇烈掙扎，求生欲爆棚，“他、他沒死！我就是他！”

    封未聞言停住動作。

    手卻還搭在商景脖子上，頗有一言不合再收緊，加重力道，要商景命的架勢。

    “你就是他？”封未困惑，“你不是已經吞了他——”

    商景爆發：“你不可愛！”

    封未一怔。

    “他認為你可愛！”商景剛死裏逃生，眼圈控制不住泛紅，哽咽著控訴，“你差點掐死我！你一點都不可愛！”

    封未：“……”

    怎麼還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