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霸氣的名字。

    封未問：“誰給它起的名字？”

    商景搖頭：“不知道。”

    封未：？

    商景目光轉向摩睺羅迦，沉默片刻後，簡短地道：“它的一切功能正常，但沒有人能駕馭它。”

    頓了頓補充：“有不少人曾嘗試用精神力跟它交流，但它始終沒有迴應。”也可以說，是不屑迴應，但這沒必要對封未說。

    商景問封未：“你對它有興趣？”

    封未點頭：“我喜歡它的名字。”說完抬腳走向摩睺羅迦。

    “系統。”封未喚。

    系統沉默。

    封未彎起唇：“我感覺，它很熟悉。”

    問系統：“在我缺失的記憶裡，我是不是，曾經見過它？”

    系統：“有可能。”

    封未走到摩睺羅迦腳邊。

    他仰起臉，盯視三人多高的摩睺羅迦。

    周遭的聲音消弭，封未精神力探向摩睺羅迦。

    砰！

    封未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封未唇角笑意加深，精神力鋪天蓋地放出，羅網般籠罩摩睺羅迦。

    砰砰！

    砰砰砰！

    封未胸膛裡的心跳加快，他感到摩睺羅迦迴應了自己，感覺，天空黑了下來。

    “停下！”商景的聲音很模糊，似乎離他很遠，封未轉過身，在昏迷的前一刻，他看到了商景凝重肅殺的臉。

    …

    封未又回到了黑暗裡。

    他喚：“系統？”

    沒有迴應。

    喊：“商景？”

    依舊沒有迴應。

    封未嘆氣，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回來了。

    可……他真的離開過麼。

    跟系統繫結，幫助許願者達成願望，作為報酬拿走許願者一半靈魂，從而修補壯大自己的靈魂……這一切都是真的？

    又或者，只是他做的一個夢。

    現在夢醒了，沒有系統，沒有很香很香的商景，只有永恆的黑暗。

    封未又嘆一口氣。

    如果是夢，這夢也太短了，只吸了商景兩口，沒吃到，連一口也沒吃到。

    砰！

    封未抬手摁住自己心口。

    砰砰！

    封未感受著自己的心跳，片刻後舔了舔唇。

    不是做夢。

    他該醒了。

    封未睜開眼睛，雪白的天花板，幸好，沒有刺鼻的消毒水味。

    封未手撐著枕頭坐起身。

    房門從外面嘎吱一聲開啟，二姐咔嚓一口蘋果，大步走進來，撞見靠坐在床頭的封未。

    “二姐好。”封未禮貌招手。

    二姐手裏的蘋果掉到地上，骨碌碌滾到封未床邊。

    “二姐？”封未試探，感覺二姐不太對。

    “臥*！”二姐兩步奔至床邊，捏捏封未臉，扯扯封未手，“你醒了？你踏馬終於醒了！”

    封未笑道：“我睡了……”

    話音未落，二姐已一陣捲風般衝了出去：“醫生！醫生快來！我弟醒了！”

    接下來，封未被拉著做個各項身體檢查。

    封未想拒絕，但明顯不能。

    終於，封未再次回到醒來的房間，被二姐當易碎的花瓶般扶到床上坐好。

    “我在哪兒？”封未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二姐撈過椅子坐下：“還在奧克蘭軍校。”

    見封未目露困惑，解釋道：“這裏是奧克蘭專門建造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