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生風衝下樓。

    封未剛進到隊伍裡站好，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見商景又吹一聲口哨，惡魔本魔：“兩分鐘到了。”

    老二老三生死時速站到了隊伍裡，老么不幸慢了兩秒，悲催地在腿上綁著沙袋，頂著夜風去操場跑圈。

    封未相比要好一些，在夜風中站軍姿。

    可很快，封未就知道自己想輕鬆了，太困了，被操/練了一個白天，大半夜又被叫起來。

    又困又累。

    漸漸的，有人站軍姿不穩，有人忍不住打呵欠，都被商景眼毒地抓到，罰去操場跑圈。

    “報告！”有人大聲道，“我腳疼，申請休息！”

    是司馬彥。

    司馬彥也在一班。

    商景走向司馬彥，軍靴踩在地上發出重若千鈞的聲響，他在司馬彥面前站定。

    問：“腳疼？”

    司馬彥點頭：“腳疼——”

    商景打斷：“校醫開腳受傷的診斷了？”

    司馬彥面色難堪，片刻後咬牙道：“教練，我認為您不能體罰我們。”

    看戲的封未挑起眉，有點感謝司馬彥，犧牲自己一人，吸引商景的火力。

    “你認為，”商景笑了一聲，“我在懲罰你？”

    司馬彥義正言辭：“雖說JUN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但現在並無戰/事發生，我們也不在前線——”

    砰的一聲響。

    司馬彥倒飛出去。

    商景收回踹司馬彥的腳，睨著砸地的司馬彥命令：“過來。”

    封未心裏鼓掌，踹得好！

    司馬彥面色煞白，血氣上涌，他看一眼居高臨下的商景，內心罵道有什麼了不起？是教練就能踹人？！人人生而平等，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腳下求饒！

    “咳！”司馬彥劇烈咳嗽，掙扎著爬起身，踉踉蹌蹌走回商景面前。

    抬頭挺胸站軍姿，能屈能伸大丈夫。

    “你還知道，”商景問，“天職是服從命令？”

    司馬彥不語，形勢比人強，現在的蟄伏，是爲了之後的逆襲打臉。

    商景勾起唇：“其他人解散。”

    封未：能回去睡了！

    “教官明天見！”封未掉頭往樓上衝，其他人跟著反應過來，生怕商景反悔，爭先恐後竄樓上回宿舍。

    “商神好帥！”老二語氣崇拜。

    封未蓋好被子躺進枕頭，確實帥。

    不過他現在要睡了，封未把商景踹出腦袋，幾乎是瞬間就睡了過去。

    沒辦法，太困了。

    …

    翌日，慘無人道的操/練繼續。

    封未頂著大太陽站軍姿，汗流浹背腦袋發暈，眼角餘光瞥見商景轉到自己這邊，封未忙打起精神。

    不讓商景挑到自己的錯。

    商景轉到封未面前時停住腳，目光落到封未臉上。

    不，商景的目光不是落在封未臉上。

    “垂耳兔。”商景看的，是封未不知何時露出來的耳朵。

    白色的，毛絨絨的，一直垂到封未肩膀上。

    封未磨牙，微笑。

    垂耳兔怎麼了。

    早晚有一天，我這隻垂耳兔要騎在你身上。

    要讓你心甘情願變回毛絨絨大貓的獸形。

    而我這隻垂耳兔，則霸道兇殘吸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