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吻住溫言嘴巴。

    那晚溫言去接他，改變不了什麼。

    還會讓溫言跟他一起被車撞。

    “好了。”封未抓著溫言手覆到自己心口，“我已經醒了，我在這兒，不會離開你。”

    溫言不語。

    只委屈巴巴看著他。

    封未嘆口氣，問：“上來陪我睡會兒？”

    溫言沉默地脫掉鞋子鑽進被子，把封未緊緊抱在懷裏。

    封未：未來男朋友，哦不，現在應該已經是男朋友，男朋友有點粘人該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

    半個月後，封未出院。

    直接回了溫言家。

    封未右腿拆了石膏，被溫言勒令坐在輪椅上，當成重度殘疾。

    封未想抗議，可一對上溫言溼漉漉的狗勾般的眼睛，就把抗議忘到了九霄雲外。

    被溫言吃得死死的。

    “要見你爸嗎？”晚上睡覺前，溫言漫不經心問。

    封未正躺在溫言懷裏，都快睡著了，他用臉蹭了蹭溫言脖子，“嗯”了一聲：“見一面吧。”

    溫言摟封未腰的手瞬間加重，被封未啪地拍了一巴掌。

    “我都跟你回來，”封未咬一口溫言脖子，“跟你躺一張床了，你還胡思亂想。”

    打一個呵欠，含混道：“再這麼說，他也是這具身體的父親，還有半個多月就去清北了，最後見一面吧。”

    溫言怔住。

    這具身體的父親，他滯住呼吸，腦子裏生出無數想法，可懷裏的人已經睡了過去。

    翌日清早，封未睡滿八個小時，神清氣爽。

    看到溫言眼睛裏佈滿血絲，滿臉寫著“我熬夜了”，封未嘴角勾起壞笑，朝溫言擠眼睛：“憋了一晚上？”

    溫言：“……”

    封未目光下移，瞥一眼溫言某處，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應該驗一下貨唔……輕點……”

    封未被咬了。

    不過他也咬了溫言。

    不虧。

    上午十點，封父敲響溫言家房門。

    “兒、兒子。”封父長出了白頭髮，曾經挺直的脊背佝僂著，成了一個老人，“你沒事就好，你沒事，爸就放心了。”

    封父沒能對封未說幾句話，因為溫言一直守在封未身邊，他一觸及溫言深邃的黑眸，心裏就控制不住打寒顫。

    “那、那個女人進去了，”封父強迫自己忽略溫言，他看向面帶微笑沒那麼可怕的封未，恨恨咬著牙道，“爸一定會讓她牢底坐穿！她兒子也別想逃，老子一定弄死他——”

    “封伯父。”溫言喚。

    封父激靈靈一個哆嗦，他聽到溫言笑說：“快中午了，你要不要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午飯？”

    封父上下牙齒直打顫，他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不了，我還有事要忙，就不留下來了。”

    封父逃一般離去。

    封未扯一下溫言手，仰起臉。

    細細打量自家男朋友。

    眉目清秀，乾淨純粹。

    “你做了什麼，”封未好奇，“讓他這麼怕你？”

    溫言沒有回答，他俯下身，把封未困在輪椅跟自己胸膛之間。

    額頭貼著封未額頭。

    鼻尖貼著封未鼻尖。

    問：“你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