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

    是擔心封未，但——

    “你想多了。”轉回書桌，翻開書。

    不能讓封未驕傲。

    …

    翌日早上，封未醒來時，窗外下起了雪。

    “把圍巾戴上。”封未跳下床穿上拖鞋，拿過床頭桌子上的圍巾，三兩步走到溫言面前，把圍巾往溫言脖子上纏。

    纏完才發現，這圍巾是黑色的。

    而溫言的圍巾是深灰色的。

    他把自己的圍巾錯纏到溫言脖子上了。

    封未：“抱歉——”

    “算了。”溫言後退一步，坐到床邊彎下腰穿鞋，“兩條圍巾顏色都差不多，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輕描淡寫兩人之間的曖妹。

    封未：未來男朋友好像有點悶/騷。

    吃過早飯乘計程車去考場，雪越下越大，封未湊到溫言耳邊小聲道：“你說，如果雪一直下，飛機還能不能飛？”

    溫言看車窗外的雪。

    白茫茫一大片，溫言推測：“如果一直下，飛機可能會延飛。”

    計程車在考場外停下，溫言開啟車門下車，凜冽的寒風刀子般割著溫言露在外面的肌膚。

    他當機立斷對封未道：“你回酒店。”

    封未：？

    “太冷了。”溫言把一隻腳跨到車外的封未重新塞回車裏，“酒店有暖氣，你回酒店。”

    封未皺眉：“我——”

    溫言捏捏封未手，放軟聲音道：“你已經送我來考場了，”俯身貼到封未耳邊，“考場外太冷了，你回酒店等我，乖。”

    封未：“……”

    他不乖。

    他一點都不乖。

    不過溫言這樣做，正合他的意。

    於是封未就“被迫”回了酒店。

    溫言抽完籤，進到考場，一張數學試卷，兩個半小時，溫言做完題，檢查一遍，抬頭看牆上的鐘表。

    離結束還有十分鐘。

    不準提前交卷，溫言又檢查了一遍答題卡上的考生號、姓名，腦海裏忍不住想起早上把封未打包進車裏，封未嘟著臉河豚生氣。

    似下一秒就要撲過來咬他。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香，溫言彎起唇。

    考試結束，溫言交完卷，走出考場。

    同英語老師坐車回酒店。

    雪更大了，車子行駛的速度很慢，能見度很低，溫言摸出手機給封未發訊息：“在幹嘛？”

    封未回：“在生氣。”

    發過來貓貓生氣表情包。

    溫言：可愛。

    編輯文字：“你吃飯了嗎？想吃什麼？我給你帶。”

    封未：“想吃你。”

    封未：“你讓我吃嗎？”

    吃，容易引發歧義的一個字，溫言眸色深沉，指尖敲擊手機鍵盤：“你想怎麼吃？”

    封未：“紅燒、清蒸、油炸，你選。”

    溫言：“……”

    封未：“或者你洗白白，給自己繫上蝴蝶結，躺進灑滿玫瑰花瓣的床上。”

    溫言呼吸一滯。

    好一會兒纔回封未：“我記得某人說過，高三生最重要的就是學習，蝴蝶結、玫瑰花瓣，好像不該出現在一心只知道學習的高三生生活裡。”

    車子在酒店門口緩緩停下，溫言把手機裝進兜裡，進到酒店乘電梯上樓。

    一旁的英語老師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