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成績出來，封未成功拿到參加英語演講比賽的名額。

    老黃是班主任，走不開，由英語老師跟三班的一位老師帶隊，領著封未跟溫言，還有另外兩名同學去帝都參加比賽。

    帝都在北方，冬季，天氣寒冷，有霧霾。

    出發前一晚，封未給溫言發訊息：“我查了帝都未來幾天的天氣，氣溫都在零攝氏度以下，你記得帶厚衣服。”

    叮咚。

    溫言回覆：“明天上午坐飛機，中午就到帝都，你明天直接穿羽絨服，不要到地方再換。”

    叮咚。

    溫言：“不要嫌熱。”

    封未：“……北方有暖氣。”我可以穿薄點。

    溫言：“穿不穿？”

    封未：想順著網線爬過去，暴打溫言一頓。

    很氣地敲戳鍵盤：“我穿。”

    丟掉手機，拉過被子蓋住自己。

    早睡早起。

    翌日，坐車到集合地點，溫言看到穿著黑色長款羽絨服，壯得跟熊一般的封未，默默轉開臉。

    肩膀一抖一抖。

    封未：“……不許笑！”走到溫言身邊坐下，陰森森威脅，“再笑立刻套你麻袋！”

    溫言回過臉。

    眼角含淚，憋笑憋的。

    “還有別的嗎？”他問。

    封未一愣。

    溫言囂張道：“套我麻袋這麼多次，我都膩了，有沒有別的花樣？”

    說完忍不住戳一下封未。

    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像一隻熊。”

    封未面無表情：“有新花樣，新花樣就是，”縱身猛撲，泰山壓頂，“我這隻熊壓死你！”

    溫言呼吸一停，封未倒是不重，就是體積有點大。

    “好、好了。”溫言扒拉掉身上的封未，“老師來了，快出發去機場了。”

    把封未散亂的碎髮撩到耳後：“我們坐好。”

    封未瞪溫言。

    很兇。

    “我錯了。”溫言貼到封未耳邊說軟話，“封哥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好不好？”

    封哥。

    封未心跳不爭氣地加快，臉轉向一旁。

    不讓溫言看到自己翹起的嘴角。

    九點三十分，飛機起飛，封未跟溫言挨着坐在一起，起初封未精神很足，可睏意潮水般襲來，封未眼皮緩緩合上，腦袋一歪，靠到溫言肩膀上。

    溫言直覺肩膀一沉，然後就看到封未靠著自己睡著了。

    溫言沒動。

    封未卻不老實。

    都睡著了，還一蹭一蹭蹭進溫言頸窩。

    溫言：“……”

    溫言合上手裏正在看的書，閉上眼睛養神。

    所幸，封未沒再亂動，然而封未呼吸間噴灑出的熱氣，羽毛般輕撓溫言喉結。

    溫言喉結微微滾動，他臉轉向飛機窗外。

    “唔。”夢裏的封未似察覺到溫言想跑，直接抓住溫言胳膊抱進懷裏。

    溫言：“…………”

    溫言被綁架了。

    卻生不起反抗的心思，甚至有些甘之如飴。

    只是四個小時後，飛機緩緩降落在帝都機場。

    溫言——

    肩膀，不，不止肩膀，半邊身體都麻了。

    溫言一邊拎著行李箱下飛機，一邊儘量若無其事地忍受半邊身體麻掉的酸爽。

    他看著步伐輕快的封未，猛地抬手抓住封未胳膊。

    封未回頭：“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