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

    高考前第一次模擬考試在全市範圍內舉行。

    成績排名很快出來。

    溫言總成績715分，全市排名第一。

    封未總成績635分，全市排名第六十五。

    “臥*！”周舟看到封未牛/逼轟轟的成績，與有榮焉，激動得直拍封未肩膀，“封哥你太棒了！”

    手勾住封未脖子：“你就是本屆最強的黑馬，從吊車尾，到直接坐火箭竄升，牛叉！”

    封未扯掉周舟的手。

    幽幽道：“知道我為什麼考這麼好麼。”

    周舟微怔，兩眼發光：“為什麼？！快教教我。”

    封未抬起手指指自己頭髮：“是用日漸稀疏的頭髮換的。”

    平心而論，封未考的成績不錯。

    語文跟英語正常發揮，145、150，數學相相對低一些114，原本勉強過及格線的物理生物化學成績均在85以上。

    可這都是溫言逼的。

    溫言好欺負？

    呵。

    呵呵。

    封未收回對溫言好欺負的印象，溫言一點都不好欺負，不僅不好欺負，還喪心病狂、兇窮極惡。

    以欺負他為樂。

    週五放學回家，封未收到溫言發來的訊息：“為獎勵你這次考試取得好成績，我在網上給你買了禮物，收貨地址填的是你家地址，已經到了。”

    發過來取件碼的截圖。

    封未眨眼，再眨眼。

    幸福來得太快，封未有點不適應。

    車子在家門口停穩，封未開啟車門跳下去，火火風風奔進小區7單元的菜鳥驛站。

    憑取件碼拿到溫言送自己的禮物。

    暴力拆開快遞盒。

    XX牌生薑洗髮水，專業治療頭禿。

    封未：“……”

    封未：！！！

    “報出你的位置！”封未撥通溫言電話，劈頭蓋臉瘋狂輸出，“站好不要動，我這就打車過去，保證不打死你。”

    手機那頭的溫言笑問：“拿到禮物了？”似嫌封未生的氣不夠，再添一把火，“喜歡嗎？”

    封未狠狠結束通話電話。

    他箭步走向垃圾桶，嗖的一下，XX牌生薑洗髮水躺進垃圾桶。

    封未轉身離去。

    邁出兩步停住腳，返回垃圾桶嫌棄地拿起洗髮水，大步回家。

    開啟家門進到客廳，隱隱約約聽到樓上封父的怒罵，期間夾雜著物體砸地的悶響。

    封未勾起唇，開始了麼。

    算算時間，也該開始了。

    封未上樓回自己臥房，封父的怒罵聲逐漸變得清晰。

    “你個婊/子！老子打死你！”

    “爸你住手！你別打我媽！”是封衡。

    啪！

    甩巴掌的聲音。

    “老子不是你爸！”封父冷笑連連，“老子真是眼瞎，竟替別人養了十多年兒子。”

    “……爸你在說什麼？”封衡的聲音裡有難以置信，還有極力掩飾的恐慌。

    封未進到臥房關上門，從書包裡掏出耳機戴到耳朵上。

    耳機的另一端連上手機，播放音樂。

    給溫言發訊息：“明天補習，我去你家吧？”

    叮咚。

    溫言回覆：“？”

    封未啪啪啪編輯文字：“家裏正在上演一場大戲，預計要演上不少天，太吵了，你家應該清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