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封未嘴裏得到確認，方陵大步走回臥室開啟衣櫃，嚴肅慎重地挑選衣服。

    不能太正式，但也不能太隨便。

    白色襯衣、灰色風衣，再加一條黑色褲子。

    方陵穿好衣服進電梯，碰到電梯裡同樣下樓的封未。

    “不錯。”封未歪進方陵懷裏吸一口，“很香。”

    方陵嘴角上揚，可想到什麼沉下目光：“他也很香？”

    光明正大吃醋。

    “你最香，”封未哄自家酸言酸語的男朋友，笑道，“那人昨天偶然逛進我工作室，原本沒想報舞蹈課，可見了我後，直接辦了年卡。”

    叮咚。

    電梯到達地下車庫，方陵大步走出電梯。

    封未：？

    封未追上方陵：“生氣了？”

    方陵硬梆梆：“沒有。”

    封未挽住方陵胳膊：“送上門的錢，不掙白不掙，再說，”踮起腳尖，親一口方陵臉頰，“有你這樣帥的男朋友，他肯定會自慚形愧，直接放棄。”

    方陵皺起的眉頭微微舒展。

    可仍繃著臉。

    要哄。

    不哄不會好。

    封未沒辦法，只好再親一下方陵。

    見方陵不理自己，再再親一下。

    “好了，”方陵抓住封未手，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正經點。”

    把封未塞進副駕駛座，繫上安全帶：“時間緊張，我們買了早飯在車上吃。”

    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

    出小區停車，買完早飯回來。

    “你先吃。”方陵把包子跟米粥遞給封未，“我到醫院再吃。”

    開車去封未工作室。

    “張嘴。”封未把包子遞到方陵嘴邊。

    方陵怔了一瞬，張嘴咬住封未投喂的包子。

    “喝一口米粥。”吸管碰一下方陵嘴巴。

    方陵張嘴咬住吸管。

    飯來張口，享受投喂。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封未道。

    方陵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若無其事問：“什麼夢？”

    封未一眨不眨望定方陵：“夢見你爬/床了。”

    方陵一口氣哽到喉嚨，臉迅速漲紅。

    “我們雖然住一棟樓，”封未嘆氣，“可想你的時候抱不到你，睡覺冷的時候只能多蓋一個被子。”

    戳一下方陵肩膀：“你準備什麼時候爬/床？”

    方陵抿緊唇，專心致志開車。

    封未睜大眼睛：“不會吧？”

    前面路口正好是紅燈，方陵踩下剎車停穩車子，卻聽封未驚愕：“你都是我男朋友了，還沒想過親親抱抱的下一步？”

    懷疑：“難道你真不行？”

    方陵深吸一口氣，冷靜反駁：“你不是說過，我現在只是你的追求者，還不算你的男朋友。”

    封未：“……”

    封未很兇地瞪一眼方陵：“你不行！”

    方陵：“我行。”

    封未下巴微抬：“呵。”

    極盡嘲諷。

    方陵鬱氣哽在胸口，他不行？他如果不行，昨天晚上就不能夢到被關在籠子裡，還狗一樣把封未的手舔得全是口水……他就是太行了。

    行得都變態了。

    紅燈變綠燈，方陵啟動車子。

    車子抵達工作室門前，方陵還沒下車，就看到有個男的抱著一大束玫瑰花。

    情敵。

    “你別動。”方陵對副駕駛座上的封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