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只要他自己知道就好了
“為什麼?你不是說她沒有走火入魔麼?”秦北岩心中一緊,回頭看向司徒文。
“我說不上來,雖然沒有走火入魔,但是她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司徒文後半句沒敢說出來,陸瑤的功法很奇怪,身體也很奇怪,看不出靈根也看不出深淺,這種情況就好似陸瑤的本身就是魔一樣。當然這話他不敢說,也不能說,在大陸上,只要任何和魔有關的人或者物都會被那些所謂的正道追殺。
他相信陸瑤不是魔,看看陸瑤身邊的人對她的態度,就知道陸瑤對他們有多好,他可是見到過,剛纔秦北巖抱住陸瑤的時候,那幫半獸人雖然知道自己不敵,可還是要豁出命的樣子想要衝上來,如此可見,陸瑤平時待他們有多好,這樣一個心地善良,嫉惡如仇的女子怎麼可能是魔,所以他剛纔做了一個他自己都覺得離譜的決定,他將自己家傳的清檯玉打入了陸瑤的體內。
青臺玉是一種能剋制魔氣的寶玉,是上古流傳來的寶物,是司徒家的傳世寶,一直都是交由下一屆族長保管的,他是未來族長,所以他的父親將寶玉給了他。
司徒文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做,但是從心底裏,他不想這樣一個女子被魔侵蝕。當然,這件事他誰都不會說,只要他自己知道就好。
山洞裏,紫金色華服的男子忽然睜開了雙目,他雙目含冰,目光凌厲的看向前方。
“噗!”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主上?”舞陽忽然出現,拿著丹藥快步走到男子的身前,男子將丹藥服下,深深的嘆了口氣:
“還是我丨操之過急了。”男子說完看向遠處的那雕像。
“主上可是動用了血脈之力?”男子沒有說話,而是雙眼赤紅的看向前方。
“她有了我的血脈,還將我們的孩子封印了。我都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她就將我們的孩子封印了!她就這麼恨我嗎?剛纔,我明明就要找到他們的所在之處了。”男子雙眼赤紅,一巴掌拍在面前的石桌上,石桌應聲碎裂,化為齏粉。
“主上息怒!主母那麼做也是爲了主上,主上的內傷千年不愈,主母她······”舞陽還沒說完,男子忽然暴怒:
“閉嘴!”這句閉嘴夾雜著暴怒的威壓,將整個山洞幾乎轟塌,在不遠處的雕像也瞬間破碎掉,男子注意到了破碎的雕像,原本晃動的山洞瞬間安靜了下來,男子快步走到雕像前將破碎的雕像一點一點的收拾起來,運用法術讓雕像恢復,或許是剛纔碎裂的厲害,也或許是雕像破碎了太多次,雕像是恢復了,但還是出現了許多瑕疵。男子語氣忽然變得溫柔:
“怪我,又暴怒了,怪我,又傷到你了。難怪你要離開我。是我的錯,婉兒,是我錯了。”男子一邊說一邊輕柔的修復雕像,這一次他沒有用法術,而是用手一點一點的去修飾。
不遠處的舞陽看著暴怒的男子忽然安靜,知道自家主上現在是冷靜下來了,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消失在了山洞裏。
陸瑤的這一覺睡得很舒服,已經不知道多久沒這麼睡過了。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秦北巖那張放大的臉。
“我去!什麼情況!”陸瑤本能的對著秦北巖揮出一拳,秦北巖一直都在關注陸瑤的狀態,在看到陸瑤醒後,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陸瑤一拳打了過來,秦北巖順勢抓住了陸瑤的拳頭:
“你這小東西,一醒來就找本王的麻煩,看來是傷的不重。”秦北巖眉頭緊鎖,臉上帶著不悅的神情看著陸瑤,陸瑤在聽到秦北巖的聲音後這才反應過來了,這貨是戰王秦北巖,不對,問題是這貨為什麼會在這裏?
“額,王爺怎麼會在這裏?”陸瑤坐起身看了看四周,四周都是一群佃戶和那些被關押的姑娘們,在秦北巖身後的是司徒文,司徒文看到陸瑤醒來,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真誠。
“司徒公子你也來了?”陸瑤看著司徒文禮貌性質的打招呼,秦北巖此時眉頭又皺了皺,自己就在這裏,這丫頭竟然跑去和司徒文打招呼?這丫頭當自己是什麼?
“是啊,陸三小姐醒來就好,不然可就浪費了在下的半條命哦!”司徒文裝著十分委屈的樣子。
“是司徒公子幫我療傷的麼?多謝司徒公子!”陸瑤的道謝很真誠,這讓秦北巖看了更覺得不舒服,這倆人竟然還當著自己的麵聊上了?
“只是殺了幾個凡人悍匪,就暈到了,真是沒用。”秦北巖冷冷的丟擲很一句話,好像這貨忘記了,陸瑤是被他拍暈的。
陸瑤原本心情還有些不錯,在聽到秦北巖這麼說,心情瞬間拉胯了下來。
“是是是,臣女是沒用!但是臣女也沒讓戰王來這裏啊,戰王來我的莊子做什麼?”陸瑤有些納悶,自己到底是咋受傷的?怎麼自己啥也記不起來了?
“我···你····”秦北巖氣節,指著陸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今日他原本打算去處理北岐山那邊山賊的事情,剛出城就聽到屬下說陸瑤去了莊子,原本他還想處理完事情再來看看陸瑤的,可是半路看到那個叫虎妞的丫頭急急火火的往京城趕,他知道可能是出事了,他擔心陸瑤的安危,便放棄了公務快馬加鞭的趕來,這丫頭倒好,竟然這麼說自己?
司徒文看著兩人的互動,有些不忍看下去,他無力的捂臉,有些同情的看向陸瑤。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單身這麼久了!”司徒文壓低了聲音帶著無奈的語氣拍了拍秦北巖的肩膀。
“你胡說什麼?”秦北巖一臉的羞惱。司徒文也不介意,看向陸瑤說道:
“陸三小姐,你這可就冤枉我們家北巖了,今日我和北巖出城辦事,沒走多遠就看到你的丫頭玩命的往回趕,我們猜是出了事,才急急火火的趕了過來。”陸瑤一聽,原本還有些火氣,瞬間就滅了不少,她帶著心虛的看向秦北巖,只見秦北巖此時正鐵青著臉,十分不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