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陸清瑤看了過去，也點了點頭，“不過他的天賦很普通。”

    隨後又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他有一顆好強的心，但偏偏天賦普通，我擔心這會成為他的心病，將他摧垮。”

    當初陸清瑤爺爺死後，外面的人相信陸開風給出的理由，這不是沒有根據的。

    一個人很想出人頭地，但偏偏一直遭遇挫折，再沒有一個好的心態，真的會把人搞崩潰，最後身體也會出現問題。

    “這個你就別擔心了，我看那小子挺機靈的，不至於到這一步。”

    蘇凡提出來陸清卓這幾天修煉很刻苦，當然是觀察到了這種情況。

    確實，這小子不是那麼容易被擊垮。

    不過只是不那麼容易，並不是絕對。

    蘇凡想過解決的辦法，也已經想到了，但現在還不能實施。

    ......

    十天時間，對有些人來說過得很快，對有些人來說過得很慢。

    對於蘇凡來說，就跟平常一樣，因為他沒把這件事情看得太重要，所以不會特別在意這件事情，他現在已經在想怎麼對付國師。

    “小凡，吃飯了，有你愛吃的紅燒醋魚。”

    蘇凡這邊正想著呢，外邊苗素心敲門喊他吃飯。

    說到吃飯，蘇凡感到好笑又無奈，同時也有感動。

    他跟陸開風決戰，苗素心把他當成要去參加高考，天天做好吃的，還都是符合他胃口的。

    暫停針對國師的想法，蘇凡開啟房門，跟著苗素心向著吃飯的廳堂走去。

    “那兩個小傢伙正在長身體，還是多照顧一下他們吧。”

    還真別說，蘇凡這個孤兒，在苗素心身上真切的感受到了母愛。

    至於父愛，差點意思。

    不是陸成業不好，而是對方根本沒把他當做一個後輩，當做一個兒子來看。

    因為他從開始就做到了陸成業兄弟兩個做不到的，甚至都不敢想的。

    再加上他不是從小在陸成業身邊長大，因此，陸成業對他的感覺，也就沒有當做純孩子來看。

    所以蘇凡儘管能感覺到陸成業不錯，但就是沒有父愛。

    反觀苗素心，不想太多，就是覺得蘇凡是一個好女婿，然後一直把蘇凡當做孩子來看，這樣反而能讓蘇凡感覺到家中長輩的關愛。

    “那也沒見那兩個孩子少吃。”

    陸清瑤的嬸嬸孔文芳，端著飯菜從廚房走出來。

    苗素心的做法，得到了一家人的大力支援，孔文芳心裏沒有怨氣。

    沒有因為只給蘇凡做愛吃的，不給她的兩個孩子做，就心裏妒忌，不舒服。

    本來他們妯娌之間的關係就很好，一直相互扶持，而且苗素心對侄子侄女也是真心好，作為弟妹的也能看出來。

    爲了這點事情還真不至於。

    不過，孔文芳對蘇凡並沒有苗素心這種感覺。

    這也是從一開始的定位造成的。

    她沒有把蘇凡當成自己的女婿，是當作家中的一個貴客，甚至可以說恩人。

    一旦有這種感覺，長期接觸下來，就很難有真心對待兒子的感覺。

    這一點，四個長輩只有苗素心另類。

    當然，不能說苗素心對蘇凡沒有感恩之心，只是苗素心一開始就把蘇凡代入到女婿的角色中。

    晚飯的餐桌上，大家嚴肅不少，因為明天就是蘇凡和陸家家主決戰的日子。

    儘管蘇凡一再強調，有絕對的把握，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可大家因為不知道蘇凡的計劃，還是很擔心。

    即便蘇凡很有手段，每一次都會讓他們震驚，但在他們心中，通竅境界和化力境界的差距是無法逾越的。

    蘇凡苦笑著說：“大家真不用為我擔心，我之所以不說出計劃，不是不相信大家，而是我說出來後，就算大家不主動去說，也會有暴露的風險。”

    有時候不僅僅是說話，透過動作，語言，神態，舉止等等方面，也能看出非常多的問題。

    這就是蘇凡一般情況下不跟他們說計劃的原因。

    “我們都知道，可是還是忍不住擔心。”

    “外面的天氣很沉悶，估計明天會有雷雨。”

    本來風和日麗，日照當空的，心裏就不會那麼緊張，也不會想那麼多。

    而雷雨天氣一來，甚至是很大的那種，就會不由自主地往不好的方面想。

    雖然這個不好的方面可能是陸家那邊，但蘇凡也是兩個當事人之一，也很可能會有意外。

    “打雷下雨。”

    蘇凡表面上沒露出太多的情緒變化，心裏的小人兒可以說是仰天大笑。

    你們還真是會挑天氣啊。

    吃完晚飯，苗素心給蘇凡拿來一套新衣服，從裏到外，從頭到腳，一整套。

    裏衣那沒什麼花裏胡哨的，只是料子很好，摸著很舒服，外面套著的長衫，明顯用了很大的心思。

    底料是白色的，但裸露在外的白色僅僅只有一半，上面有大量的藍色和少量的黑色作為點綴。

    這些藍色和黑色大多都是圖案或者走線的形態，很漂亮。

    這次點綴所用的寶石不多，不過做工更加精細。

    跟兩位王子那樣的衣服比，單純從價值上還是差了不少，但若論做工的精細，真是一點兒也不差，甚至猶有過之。

    “您太費心了，就一般的穿著就行。”

    蘇凡身上這件以青色為主料的衣服，也是苗素心幫著做的，即便跟眼前這件沒法比，也很不錯了，比陸成業兄弟兩個身上的衣服還要精細。

    “明天是個大日子，當然要穿好一點。”

    ......

    明天一戰，會轟動國都，乃至國都之外。

    很多州主和城主，這幾天都陸續達到國都，這一戰確實是非同小可。

    陸開風敗了，國都的局面將會發生很大的變化，甚至會影響到各個州。

    蘇凡敗了，動靜同樣不小，因為蘇凡這段時間做的事情，每一件都驚天動地。

    牧州州主現在就在陸家。

    “沒想到又發生了這麼多事。”

    今天剛到的牧州州主，對陸開風父子先說了一通安慰的話，而後感慨。

    牧州州主府距離國都有兩萬三千里，正常訊息傳遞，最起碼也得二十天。

    蘇凡最開始做的那些事情，牧州州主是知道了的，但還不足以讓他親自從牧州來一趟國都。

    是陸開泰的死，驚動了他。

    陸開泰死後二十幾天，也就是前幾天，他才知道。

    一個化力境界的強者死了，而且是關係不錯的，因此，牧州州主乘騎異種駿馬，長途奔行，用了幾天時間趕到國都。

    在路上，他又聽說陸三爺的黑心，來到國都，又知道了明天陸家家主要與蘇凡一戰。

    “最近發生太多事，本來風神草我都要到手了，誰知道方莫鬆那個傢伙這麼不中用，三品的東西都能給弄丟。本來我還想著拿到後，送給陸老弟。”

    牧州州主一嘆。

    “送給我父親？”陸成良驚訝。

    風神草在三品中也是頂級的，就算是牧州州主也不可能說送就送，這太大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