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負果請罪
“九川兄弟一族,都如此逆天?”
若說敖九川修為提升,對於楚傾月是一大打擊的話,眼下雪兒的進步,對楚傾月來說則是另一個打擊!
她很清楚自己把雪兒交給敖九川的時候,除了身為靈獸本身的優勢以外,可以說是除了吃飯一無所長!
可是眼下這才數日不見,眼看著雪兒竟然距離敖九川口中人族修武者的結丹期,也只差臨門一腳???
楚傾月唇角抽了抽,說不出高興或是不高興,但總之心裏的滋味卻是十分複雜。
而雪兒再見到楚傾月,眼底則是迸發出毫不掩飾的驚喜,聽它急切道:
“小姐!我們何時可以去救我母親!我準備好了!”
“等你晉升了再說吧!”
眼下的打擊令楚傾月渾渾噩噩,彷彿自己剛取得了還算不錯的進步,轉眼就被打壓到了一文不值的地步。
只是,將她送到門前,看敖九川露出無奈神色,還是不住安慰她道:
“楚小姐不用難過,妖獸靈獸素來修行法門與人族不同,前期晉升速度遠超人族修武者,但是到了後期都會格外困難,這也是有所長必有所短。
以楚小姐的天賦,足以成為人族中翹楚,便不要再妄自菲薄了。”
“……”
楚傾月似乎想問難道我表現得很明顯嗎,想了想又覺得都是廢話,她無奈搖了搖頭,卻聽敖九川忽然問道:
“楚小姐,雪兒的晉升速度確實可喜,我卻覺得它這樣的速度多少有些境界虛浮,若論真實戰力,恐怕比不上實打實的結丹武者,你看……”
得知敖九川有意幫雪兒,亦或者是幫她,解救雪兒的母親,也算是她慷慨幫助他們的酬勞,只是眼下不是說楚傾月心生嫉妒,卻聽她道:
“九川兄弟,這件事你們能幫忙我十分感謝,只是而今我實在是不清楚對方的實力,尤其是若是當真發生衝突,必然是實打實的硬仗。
若是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它的境界稍微穩固一些,別到時候救出了它母親,它卻發生什麼意外,我更不好交代。”
敖九川似乎也明白楚傾月的顧慮,但許是同族的原因,他更理解雪兒的救母心切。
它說過,他們去過一次丞相府,雖然楚傾月瞞住它不肯說它母親的狀態,但母子連心,它似乎也能感覺到它母親最近情況可能並不算好,因此修行格外努力。
眼下就連晉升的臨門一腳,都是被敖九川硬生生壓下來的。
畢竟復仇可以作為十足的動力,楚傾月的想法敖九川卻不可能想不到。
眼下不等楚傾月多說,他卻已經從善如流道:
“既然如此楚小姐便不必操心了,此事聽從楚小姐安排,我自會處理,若有需要直接派人來找我便是。”
離開了九川拍賣行,可以說楚傾月一顆心裏的疑惑卻如雪球般越滾越大。
龍族雖說有此謀劃,也曾與她坦誠布公,可是眼下這個節骨眼,據敖九川所說卻是幾乎所有長老都不約而同的開始閉關,甚至連敖長老都閉死關不出。
她不知道是否因為龍族內部有何動盪,心裏的憂慮卻始終不曾放下。
此刻雖然藉助龍族的力量,營救雪兒的母親贏面似乎大了不少,只是畢竟龍族的事情是大事,氣運牽動因果,因果牽動天劫!
若是為雪兒這邊傷了龍族強者們的根基,那不知何時坍塌的氣運若是突然出現,因為雪兒的事情若是耽誤了龍族的大事,也會讓楚傾月坐立難安。
眼下一切還沒有發生,楚傾月一時間覺得頭疼,只是一想而今似乎也不到必須兩者相爭取其輕的地步,楚傾月一時間也不願意往深了想。
只是此刻,她腳步來到了寧牧歌的昭樂宮,卻見她不由得長嘆一聲……
要說這次走的倉促,許多事情都沒來得及解釋清楚。
甯浩然當時喝多了,打他那一巴掌她不想解釋,可是寧牧歌當時哭得撕心裂肺,她可是看在眼裏。
來到門前,楚傾月想了又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不該敲門。
她整個人在門前來回踱步了好幾圈,終究是門前的侍衛看不下去了,輕聲道:
“楚太傅,殿下等您多時了,快進去看看吧……”
“等我?”
楚傾月眨眨眼,歪了歪頭,似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然而他們侍衛似乎規矩森嚴,值守期間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不能說話的規矩,聽見她的疑問,也只是不住用眼光瞟了瞟門前,示意楚傾月去敲門。
她拱了拱手,雖然心有疑惑,但該來的總歸要來……
哪怕回京之後忙著處理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拖了兩日不曾來見寧牧歌,在她臆想之中,寧牧歌估計早就氣的七竅生煙六親不認了!
楚傾月嚥了咽口水,輕輕叩響昭樂宮的大門。
卻見眼前的侍女見到她,先是眼前一亮,隨即連忙帶她往內院走去!
見她一邊走,一邊小聲道:
“楚太傅,您多擔待,殿下這兩日心情不大好,麻煩您幫著多哄哄……”
“這是自然。”
楚傾月滿口答應,卻在琢磨自己從火砂國帶回來的這點特產夠不夠哄寧牧歌。
只是眼下見到她,卻見她不復起初的意氣風發。
許是禁足久了生活無趣,也不見她整日著一身華服,眼下反倒是一身素衣慵懶的躺在榻上,看著自己圈養的一屋子鳥兒,眼光出神。
楚傾月輕咳一聲,卻見寧牧歌一扭頭看了過來!
她眼底看不出什麼怒火,看到楚傾月的這一刻,卻沒好氣的揮了揮手,示意侍女離開!
而楚傾月見她也不曾起身,只是無奈上前來,沉聲道:
“微臣拜見殿下?”
她這話說著有些猶疑,寧牧歌卻沒有叫她起來的意思。
楚傾月幾乎是極少對寧牧歌行禮,眼下可以說是頭一遭,卻看寧牧歌看了看她,從鼻子裡輕哼一聲,不為所動的樣子。
既然寧牧歌不說起身,就是真要她跪一天,楚傾月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裏咽。
只是時間沒過多一會,楚傾月都在想今天是不是要長跪不起了,卻聽寧牧歌輕哼一聲,沒好氣道:
“跪著幹嘛!我又沒叫你跪,自己過來泡茶!來多少次了還要本公主親自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