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堂上

    霍琦看著下面跪著的宋晗等人，道：“今日召爾等進宮，是爲了爾等今後的分派。”

    朝廷百官都站在一旁，而取得功名的前三甲跪在最前面，剩下的前面十名都跪在後麵。

    全都是年輕的面孔，比起朝堂上最年輕的官員都要小好幾歲，看上去讓人十分的有希望。

    希望這些人能夠做出點像模像樣的成績來。

    “按照往年的分配，你們都應該先進入翰林院。”

    翰林院學習一段時間後纔會慢慢的升官，但那樣太慢了。

    霍琦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他並不想這麼等下去。

    何況，宋晗這把刀藏了這麼長時間，也是時候出場了。

    “不過今年，朕打算換一個方式。”

    “宋晗。”霍琦看著宋晗，這人臉上看上去沒什麼奇怪的，看不出什麼問題。

    宋晗俯身，“臣在。”

    霍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道：“朕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材，這樣把，你去大理寺擔任少卿。”

    大理寺少卿？這個可是正四品官，作為大理寺卿的助手，手上也是握著實權的。

    但這個地方，說白了就是專門查案子查人的，皇上突然把宋晗一個宋家人放到這個位置上，意欲何為？

    朝廷眾人紛紛開始了自己的猜測，更多的也是心虛。

    在場的都知道自己身上或多或少的不乾淨，雖說他們的官級大多比宋晗高，可真的沒人敢得罪宋晗。

    這人身後可是宋家，那個就是皇上也要禮讓三分的宋家！

    所以皇上這番行動，是要利用宋家做點什麼了嗎？

    想到此，就有人開始害怕了。

    大家議論紛紛，霍琦也沒有往下，而是問：“怎麼，諸位愛卿對朕的話有意見？”

    眾人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有人站了出來。

    此人正是現任大理寺卿赫連雲。

    “皇上，微臣有話要說！”

    霍琦擺擺手，“你說。”

    赫連雲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宋晗，道：“皇上，宋晗此人雖說才華橫溢，但沒有絲毫的經驗，皇上安排他他要進入大理寺微臣自然不敢有意見，只是皇上，宋晗來了，那韓大人又該去何處？”

    韓大人就是現任大理寺少卿了。

    這個位置並不是空著的，所以宋晗過去，就意味著原本的大理寺少卿要走。

    但人無過無罪的，莫名就讓人走了，這要如何說？

    刑部尚書路政也站了出來，說：“皇上愛才心切，微臣必然是言聽計從，可皇上也該思慮一下其他的官員呢？”

    聽到對方的話，霍琦倒是思慮了幾分，又說：“還有人有意見嗎？”

    然而沒人再說話，除了他們兩人外，其他人都沉默了。

    不是不敢說，只是現在還沒觸碰到他們的利益，有了宋晗這個開頭，皇上指不定還會做出其他的事情，到那時候他們再反抗也不遲。

    再說了，萬一皇上就是屬意宋晗做這個大理寺少卿，他們現在一堆人站出來反對那算什麼事兒？

    少不得會惹火上身，所以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沒人有意見了？”霍琦又問了一句，確定沒人說話了，他才笑著說。

    “既然如此，那正好了，赫連雲，還有路政，你們兩人正好，朕這裏有一個關於你們二人貪汙受賄的摺子。不如這樣，”

    霍琦故意停頓了一瞬去觀察那兩人的神色，果不其然，在聽到貪汙受賄時，兩人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

    霍琦沒有聽他們求饒狡辯，只是笑著說：“宋晗現任代理大理寺卿，若是這件事查清楚了，宋晗就轉正為正式的大理寺卿。如何？”

    明明給的官職比方纔還要高了一級，可現在沒人幹開口了，誰知道霍琦手裏有沒有他們的東西？

    一時間人心惶惶，本該是其喜洋洋的金鑾殿裡此時卻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擔心自己會是下一個被處置的，紛紛閉上了嘴，連小聲討論都不敢了。

    看到大家都不說話了，霍琦輕嘆一聲，看上去還有幾分遺憾。

    “宋晗，你呢？你怎麼想？”

    宋晗知道霍琦給這個位置其實也是在給他許可權，讓他能夠更好的去接觸到十年前的案子。

    當初查君家案子的就是現任大理寺卿，除此之外當然還有其他人，但只有先進入大理寺，才能接觸到最開始的卷宗。

    只是，霍琦這個做法是故意，還是道歉？

    宋晗心裏雖然有了猜測，但還需要驗證。不過他霍琦既然敢給，他自然就敢接。

    “臣領旨！”

    霍琦笑著點頭，“今日起，宋晗便暫代大理寺卿的位置，朕給你一月的時間，這一個月內大理寺所有人必須聽從宋晗調遣，朝中官員也是，但凡宋晗又需要你們協助的地方通通都要幫忙！”

    霍琦話都說道了這份上，在場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臣等遵旨！”

    霍琦又分配了接下來的十二人，不過奇怪的是，白志遠得到的只是一個刑部的職位，而曹世子得到的卻侍郎的位置。

    聽起來也非常的合理，可宋晗比起來，他們就差多了。

    早朝就這麼過去，霍琦給了宋晗時間，讓他三日後去大理寺報道，到時候會有給他的東西。

    不過下朝後宋晗並未離開，而是被太監叫到了霍琦的御書房。

    他過來時，白志遠也在。

    “宋大人。”白志遠看到宋晗時微微頷首，“沒想到你也過來了。”

    宋晗行了一禮，笑著道：“白大人客氣了，宋晗如今還不算什麼大人。”

    他三日後纔會得到正式的聘書，在此之前還只是個狀元而已。

    白志遠聞言笑了笑，道：“宋大人才是謙虛了，只是兩三日的事。”

    這官職早就是囊中之物，如今她不說點好聽的，誰知道宋晗會不會突然找自己？

    不過……想到兒子曾經跟自己說過的事情，白志遠笑著說：“聽聞宋大人原先家住北方？”

    望溪村的確是在靠北的位置，甚至靠著元國的邊疆。

    宋晗點頭，“是，白大人訊息很靈通。”

    “算不上，只是每年參加科考的人總是要過我這一關。”白志遠說著停頓了一瞬，才繼續道：“身份調查也是分內之事。”

    言下之意就是對方調查過自己，讓她小心點？

    宋晗根本就不會怕這個，他笑了笑說：“白大人這記性是真的好，單單記住宋晗的了。這是宋晗的榮幸嗎？”

    看到對方油鹽不進的模樣，白志遠又道：“這應該是我的榮幸。”

    “哦對了，宋大人既然要進大理寺了，想必也該瞭解一下這個大理寺到底是做什麼的，是嗎？”

    宋晗挑眉，大概猜到了白志遠要說什麼，不過他還是一臉誠懇的模樣，“自然，這個就要多麻煩白大人告知了。”

    “哈哈哈哈不敢當不敢當，只是這大理寺乃是我元國最高的司法所，每年處理的大案要案不少。”

    “比起刑部來說，大理寺自然是要厲害不少。”

    “就拿大理寺十年前辦的一個案子來說吧。”白志遠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宋晗的表情，見對方面不改色，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時，白志遠眯了眯眼。

    他就不信了，宋晗當真能如此沉得住氣！

    宋晗似乎是見白志遠一直不說話，還出聲提醒道：“十年前怎麼了？白大人您怎的不繼續說了？”

    白志遠輕笑一聲，道：“方纔整理了一下思路，那宋大人可知道，君家？”

    宋晗心道一聲果然，“君家……並未，這個君家是什麼厲害的存在嗎？還是曾經的大理寺卿？”

    “都不是。”白志遠眼裏閃過一抹疑惑，為何宋晗對君家沒有半點反應，如浩不是說了，宋晗的身份很有可能跟君家有關？

    白志遠心裏雖然疑惑，但他並不願意放棄這個絕佳的試探機會，繼續說道：“”

    思索了片刻，白志遠繼續說道：“君將軍曾經是元國最厲害的將軍，尤其是年輕時，簡直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氣勢非凡，只可惜到了後期，他做了些不好的事。”

    白志遠說著一臉的嘆息遺憾，彷彿做了不好的事情的人是他一般。

    宋晗挑眉，神色好奇的問道：“君將軍……那我應該認識了。”

    “是嗎？”白志遠道：“你知道他？”

    宋晗笑著道：“嗯，望溪村，也就是我的家鄉，在北方，靠近邊疆的位置。小時候我就經常聽到父母說起君將軍到底有多厲害，經常打勝仗。不過後麵就沒有再聽到了，”

    說著他微微一笑，說：“不過也正常啊，這些年元國跟各國之間都十分的太平，幾乎沒什麼摩擦，所以不知道君將軍反而是好事呢！”

    每次君將軍一出名，伴隨著的必然就是打仗。誰都不想打仗的啊，那伴隨的可是流血的。

    他當初總是嚷嚷著要像父親那樣保家衛國，做一個十分威武的大將軍。

    可每次父親說的話都是，他寧願不做什麼威武大將軍，他反而更希望國家不需要他。

    因為這樣就說明，國泰民安，不用打仗了。

    白志遠似乎沒想到會從宋晗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他沉默了片刻，笑著說：“是啊，不過如今的日子，應當也是軍將軍曾經所期盼的。”

    “嗯。這盛世如他所願。”

    宋晗笑眯眯的說道，他看上去好像真的就只是從外人的口中聽到了軍將軍的名號，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此時，太監也走了出來，說皇上讓兩人進去。

    ……

    早上宋晗去上朝後，瑛子也迷迷糊糊的起來了。

    她吃過了早飯，院子裡便來了人。

    “瑛子，我的瑛子哎！”

    張香香的聲音由遠及近，還帶著幾分幽怨，跟叫魂一樣。

    瑛子覺得好玩，道“我在呢大嫂，你不用這麼叫我啊。”

    劉瑩的聲音也傳來，“就是，我都說了這聲音聽著滲人，別瑛子剛醒過來又被你嚇暈過去了！”

    “你居然敢這麼說我！看我不收拾你！”張香香張牙舞爪的說了幾句，卻是沒有半點實質性的動作，劉瑩都還撫著她的手臂呢。

    瑛子走到門口時就看到兩人攙扶著過來了，她笑道：“大嫂，二嫂，你們可吃了早飯了？”

    張香香點頭，“本來是沒吃的，打算起來就過來看你，但下人說你正在吃東西，我尋思過來打擾你，就先吃了纔過來的。”

    其實是她自己睡不好，新的太早了，那時候宋晗都還沒出門，她哪裏敢過來打擾？

    瑛子笑著道：“下次就不用了，你想什麼時候過來就什麼時候過來。”

    “那不行，我要是大晚上的過來找你，宋晗肯定會揍我的！”張香香笑呵呵的說：“不過現在也沒事，對了瑛子，我們過來就是看看你的情況，怎麼樣，頭還暈嗎？”

    “已經不暈了。”瑛子搖搖頭，又面帶歉疚的說：“這次讓你們擔心了。”

    “害說這個幹啥！”

    張香香不在乎的擺擺手，“只要你好纔是真的。不過那兩個人也是真的厲害，居然從宋家把你給綁走了。”

    劉瑩聞言皺眉，輕輕拐了張香香手臂一下，示意她不要在瑛子面前說起這件事。

    怎麼說人家都還沒緩過勁兒來呢，又在人家面前提，這不是故意的嗎！

    張香香連忙捂嘴，輕咳一聲道：“對不住啊瑛子，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放心你。”

    “沒事的。”

    不過這麼一說，她也想起了那兩人，道：“昨晚上我聽說宋晗去審問那兩人了，大嫂二嫂，你們知道他們被關在什麼地方嗎？”

    “地牢裡啊。”劉瑩說著又看著瑛子，“瑛子，你不會想要過去吧？哪裏不好，陰森森的，對你和孩子都不好。”

    “不是的。”瑛子搖搖頭，“我就是之前答應過他們，要給他們點東西，所以想著總不能把人給弄過頭了。”

    “原來是這樣……”

    張香香想了想，忽而笑著說：“不過你不用擔心，宋晗的做法絕對不會讓他們死了的，不過就是要費點力氣。”

    “費力？費什麼力？”

    瑛子不太明白，宋晗昨日看起來也很正常，沒什麼不對勁的。

    劉瑩顯然也知道這事兒，笑著說：“不是說宋晗費力了，是那兩人……哎宋晗肯定沒跟你說。”

    “他故意沒給那兩人吃飯，那兩人滴水未沾，一粒米都沒吃，就這麼捱了一天一夜。”

    “然後昨晚上，宋晗明知道那兩人已經餓得不像話了，還故意讓姚硝在他們面前吃飯。”

    張香香聽著笑得很開心了，“瑛子你都不知道，姚硝就當著他們麵啃了兩個大肘子，你也知道宋姨的手藝，加上你教了這麼長時間，宋姨學會的東西可不少了！”

    “我聽門口的守衛說了，那肘子的香味他們聞到都饞了，更比說兩個沒飯吃的人了。”

    瑛子聞言一愣，她著實是沒想到宋晗能相處這樣的辦法，不過聽起來是真的很想笑。

    “這樣也好，他們就不會再鬧事了。”

    “可不是，哎不得不說，宋晗是真的厲害哈。”

    “可不是？那小子，心裏鬼主意躲著呢！”

    “那，今日給他們送吃的過去了嗎？”瑛子突然問道，雖說人平日裏不遲一兩頓可以，但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昨晚上還被折磨了一通，那兩人估計真的會忍不住的。

    “害沒呢。宋晗說了不用。”

    張香香擺手道：“我今日特地問過了宋堯，他說宋堯走的時候就說了，那兩人繼續看著，等他回來了再說。”

    雖說不知道宋晗什麼時候回來，但宋堯他們今日也去宮中等封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瑛子知道宋晗肯定是有自己的計劃，便說：“那就等著吧。”

    “哎對了瑛子，那兩人說了，這次綁架的人是白如浩，你，你打算怎麼辦？”

    張香香猶豫了片刻，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個是他們肯定要解決的，不解決都不行。

    他們宋傢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這個廠子必須要找回來！

    瑛子想了想，說：“我其實也沒有什麼想法，不過現在情況已經這樣了，不如等宋晗回來吧。”

    劉瑩皺眉，說：“瑛子你不用擔心的，白家雖說是丞相，但怎麼着也比不過咱們宋家！”

    “對，就是皇上也得給我們宋家面子，你若是真的想要報仇，不對，這個仇我們肯定是要報的！不能就這麼算了！”

    張香香說得義憤填膺，瑛子好笑的說道：“不行的。以前是以前，但現在宋晗，大哥二哥，三弟四弟他們都要進朝為官，不管是個什麼位置，我們都不能像以前那樣了。”

    他們不能只考慮自己，不考慮宋晗他們。

    “在官場上，宋晗他們必然要比白家低，而皇上雖說忌憚宋家，可若是宋家真的做了惹怒皇上的事，皇上真的會袖手旁觀嗎？”

    瑛子道：“如今宋家的處境其實沒有咱們看到的這麼輕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今宋晗他們進朝為官後我們更應該低調。”

    張香香和劉瑩本來都還在想著一定要做點什麼，這樣他們心裏纔會放心。

    但聽到瑛子這麼一說，好像報仇就不是最重要的了。

    “那，就這樣了？”劉瑩說著還是覺得不甘心，“瑛子，我們其實也可以找人去綁架白如浩……”

    “老二媳婦，你說要綁架誰？”

    劉氏突然出現的聲音把三人都給嚇到了，瑛子和張香香劉瑩連忙轉頭看過去，笑著說：“我們沒說什麼，娘您聽錯了。”

    張香香訕笑這說：“對對，娘您怎的過來了？要不要吃早飯？我讓下人準備點吃的……”

    “不用了。”劉氏打斷了張香香的話，道：“我就是過來看瑛子的。”

    “哦……”

    張香香捏了捏手帕，又坐下了。

    劉氏走過來看著瑛子，擔心的問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大夫今日還過來看嗎？”

    瑛子笑著搖頭，“不來了，身體好著呢，大伯母不用擔心的。”

    “我是不擔心，”劉氏嘆了口氣，接著說：“就是你也太不讓人省心了，怎麼老是出事呢！你說那些人怎麼就老惦記你了？”

    瑛子無奈，“這個您得去問他們了。”

    劉氏聞言瞪了瑛子一眼，瑛子連忙笑著說：“開玩笑呢，大伯母別擔心，我真沒事了。”

    “沒事就行，不過白家的事情暫時不用你們出手。”劉氏刻意看著張香香和劉瑩說：“收起你們那點小心思，我知道你們都想要給瑛子報仇，不過該說不說，你們現在做什麼都不能對白家造成威脅。”

    張香香雖說知道這個，但不理解，“為何？娘，我們怎麼就不能動手了？”

    “那白家再大，也只是個橙香，還能打得過皇上去？”

    劉氏敲了下張香香的腦袋，道：“大是大不過，但你怎得知道皇上就會想著我們？”

    “宋家現在就是眾矢之的，在你們各自的丈夫都考上了之後就更是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你們到底懂不懂？”

    聽到劉氏恨鐵不成鋼的話，張香香笑了，“嘿，娘你說晚了點，這話瑛子剛剛纔說過哦。”

    劉瑩也點頭，“對對，剛剛瑛子還在跟我們，現在不動手纔是對我們宋家好的。還讓咱們都低調呢！”

    瑛子會說出這樣的話劉氏其實並不奇怪，她甚至覺得，瑛子要是說不出這樣的話纔是奇怪的呢。

    這丫頭永遠都能比其他人想到更多的一步。

    不過越是這樣，劉氏就越是恨鐵不不程剛。

    “你們兩個，瑛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你們就不行？你說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都是我們宋家的閨女，結果差距就這麼大呢！”

    說著劉氏開始懷疑了，“我是不是也得把你們送到望溪村去住一段時間？”

    張香香和劉瑩連忙搖頭，“不不不，還是算了。”

    “對啊對哇，娘我們就是隨便說說，又不是真的要去做啊。”

    “就是就是！”

    看到兩人忙不迭認錯的模樣，劉氏就更生氣了。

    他重重的吸了口氣，道：“你們兩個，真的是，讓我覺得頭疼！”

    兩人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劉氏看上去就是很生氣的樣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