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姐姐你是誰啊
潤王的所作所為雲深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下手自然越發的狠了。
那刺客一個個都死的非常行爲藝術。
雲深心中不僅慶幸,還好自己姐姐提前看清了這個男人,這人並沒有成為他的姐夫,不然只怕是要出大問題!
“你小子不錯啊,怎麼樣要不要來東廠混?”
懷安解決了身旁的一個刺客,倒是讚賞的看了一眼雲深。
那眼神看的雲深下意識的將自己的雙腿夾緊。
“滾,小爺我男人還沒當夠呢!”
“你小子什麼意思?等結束了幹一架。”
懷安面色微冷,下手比起雲深還要狠厲不少。
他們東廠沒有那麼多的花拳繡腿,從來都講究一擊斃命,手段越狠越好,不能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
“好啊,誰怕誰啊!”
雲深輕哼了一聲。
然後這倆人居然還比上了,比誰殺的多。
鼻尖縈繞著濃烈的血腥味,就算是謝晏之身上的冷香都沖淡不了,蘇挽兒臉色微微發白。
謝晏之的手輕輕的拍著蘇挽兒的後背給蘇挽兒順著氣。
輕柔的動作,但這會他的眼神卻越發的冷了。
這幫雜碎,髒了挽兒的眼睛。
“絞殺乾淨之後,陽王府沒必要存在了。”
“是。”
懷安恭敬的應了一聲,抬眼的瞬間卻是心頭一驚。
自從謝晏之和蘇挽兒在一起了之後,懷安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他這樣充滿殺意的眼神了。
不過也好,省得督主仁慈了太久,就有人忘記了他們東廠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而蠢蠢欲動。
說完這句話之後,謝晏之就已經抱著蘇挽兒起身出去。
這個屋子髒了挽兒呆的不舒服,換個屋子。
皇城這兩日發生了大事,陽王府覆滅。
陽王當街被砍了,陽王府的家眷被流放,至於陽王的兩個女兒直接淪為軍妓。
具體所犯何事誰都不知道,訊息全部被封鎖乾淨。
也沒人敢去查,整個鳳臨國誰敢和東廠做對?
一些人蠢蠢欲動的心思,這會也壓了下去。
一把刀就算是不殺人,他也依然鋒利,出鞘必見血。
東廠依然是讓所有人都招惹不起的存在。
不過當然了,這是後話了。
……
幽靜的院落,屋內。
這裏到處都已經被打理乾淨,早就已經看不出昨晚半分血腥的痕跡。
蘇挽兒看著床上方纔已經喝了藥睡過去的男人。
他此刻安靜躺著的樣子也很美,沒有平日的張揚就安安靜靜的躺著。
蘇挽兒沒有忍住,在謝晏之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督主,你會好起來的。”
蘇挽兒在心裏默默的說著。
而此時的蘇挽兒面前則擺放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你真的決定了嗎?一旦開始,接下來七日你都要取血,剜心之痛,現在是你最後反悔的機會。”
雲淺問著蘇挽兒,素來清冷的眉頭輕輕的皺著。
蘇挽兒微微一笑,拉開自己胸口的衣服。
“淺淺動手吧,我已經決定好了,我不會後悔的。”
能夠救謝晏之她很高興,在她心中他比自己更重要。
雲淺眼眶微紅,蘇挽兒是她的第一個朋友。
但是與此同時,她還是一個醫者,她尊重蘇挽兒做出的選擇。
“好。”
雲淺應了一聲,拿起手中已經消毒過的匕首。
“唔……”
蘇挽兒悶哼一聲,匕首沒入心口的感覺好痛啊。
真的好痛……
蘇挽兒咬著唇,不讓自己叫出來。
剜心之痛,果然不同反響。
心頭取血,要連續七日。
若這七日她堅持不下來便會死。
蘇挽兒知道,若是謝晏之醒著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讓她冒這個險的。
所以今天一大早,蘇挽兒就哄騙謝晏之喝下藥,讓他睡了過去。
果然對於蘇挽兒遞過來的東西,謝晏之沒有絲毫的懷疑就喝了進去。
督主好好睡一覺吧,等你睡醒你的毒便解開了。
然後好好活下去,至於我爲了你我也會努力活著,努力撐過七天,若是撐不過也請你活著。
取完血的那一刻,蘇挽兒臉色煞白,身上的冷汗讓她這會整個人都像冷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雲淺當然知道這有多疼。
嘆了一口氣,給蘇挽兒餵了一顆丹藥。
蘇挽兒感覺到自己的疼痛緩解了些許,皺著的眉頭這才緩緩地鬆開了些許。
“我給你上點藥。”
雲淺說著。
“嗯,好。”
蘇挽兒點點頭,說著儘量讓自己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儘管那笑容看起來有點勉強。
因為蘇挽兒明日也要取血,所以這傷口不能縫合。
只能簡單的上些藥。
等到弄完之後,雲淺就已經離開了。
蘇挽兒一頭栽倒在床上,沒有忍住居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好累,很久沒有這麼累過。
蘇挽兒的這一覺睡了許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蘇挽兒朝著身旁得位置摸了摸。
卻什麼都沒有摸到。
蘇挽兒身體抖了一下,整個人就精神了,下一瞬就睜開了眼睛。
“督主?”
蘇挽兒對上了一雙熟悉的鳳眸,想到自己現在狼狽的模樣,有些心虛,這樣肯定是瞞不住的啊。
昨日雲淺說過,喝了那個藥足夠謝晏之睡上七天等到他解毒之後的。
但眼前這是什麼鬼?
難道雲淺的藥時效了?她不是神醫嗎?
卻不想,謝晏之這會頭一歪,目光澄澈的看著蘇挽兒。
“姐姐,你是誰啊?你為什麼和我睡在一起啊?”
蘇挽兒錯愕。
“姐姐?”
她沒聽錯吧,督主剛剛喊她姐姐?
蘇挽兒只覺得現在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這都啥啊?!
再看謝晏之這會看起來澄澈的目光,和平日裏帶著戾氣的鳳眸有很大的不同。
蘇挽兒吞了吞口水,壓下心中那不好的預感然後問道。
“那你告訴姐姐你今年幾歲了啊?”
謝晏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還誇張的伸出手對著蘇挽兒比了一下。
妖治的五官露出這種純真的笑,是魅和單純的結合,居然沒有突兀,反而看著還有幾分的勾人。
然後吐出了一句讓蘇挽兒覺得窒息的話。
“姐姐,阿燼今年五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