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飛燕有點沒反應過來。

    “殿下，你要建立自己的情報系統，這事多機密啊。我倒是很想賺錢沒錯了，可是參與進來就無法抽身了。不然半途跑路，怕不是要被殺人滅口？還是算了吧，殿下自己搞就好，真的不用叫上我哈！”

    飛燕一副和三皇子劃清界限的樣子，讓司空宸瞬間眼神變得危險。

    “你就這麼着急和本皇子劃清關係？哼！可惜你已經入了本皇子宮中，本來就是本皇子的人了。”

    咦？這話聽起來有點**？

    而且還有點霸總的感覺？

    什麼，女人你已經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之類的。哈哈……感覺有點像呢。

    飛燕搖了搖自己這會兒開始天馬行空胡思亂想的腦袋，忙陪笑道：

    “殿下別生氣，我就是覺得吧，我這個人怕疼怕吃苦，是個牆頭草，哪頭強倒哪裏。要是跟著三皇子殿下乾點什麼機密的事，將來又不小心倒戈了，這不是給您添亂嗎？您說是吧？”

    “呵~原來還是時刻在想著跑路。也罷，本皇子不逼你。不過這鏢局的主意是你給本皇子出的，將來本皇子無論奪權成功了便罷，要是失敗，那就只好連你一起供出來。到時間，你猜別人會不會把你當成是本皇子的人呢？”

    “啊？殿下你怎麼這樣啊？我剛幫了你，你就想著算計我，這樣不夠地道吧？”

    “你自己說的，本皇子性格古怪，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算計你，恐怕也沒什麼意外吧？”

    司空宸一挑眉，一副事實就這麼擺在飛燕面前，等著她抉擇的樣子。實際對飛燕來說確是沒有退路可選。

    不和司空宸合夥兒吧，回頭怕他賣了自己，到時間人頭落地。

    和他合夥兒，雖然很可能最後也要有性命之憂，但到底自己還能從中撈好處，賺銀子。有了銀子就多了路數，將來說不定還會有拿錢砸一條路抽身的機會。

    這麼一對比，還是跟著三皇子一條道兒走到黑比較划算。

    於是飛燕一閉眼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好吧，我跟你一起做鏢局生意，建立情報網。希望三皇子殿下將來可不要狡兔死走狗烹，讓我死得太難看。”

    終於從小宮女口中得到想要答案的司空宸心情大好，如此小宮女就能一直留在自己身邊了，不管他們是什麼關係。

    他也不用再擔心，小宮女飛燕賺銀子的速度太快，還清了銀錢就跟自己老死不相往來了。

    心情高興到飛起的三皇子一時間沒控制住自己表情，笑得太過了，被飛燕看到嚇了一跳。

    “殿下，你平時不是都只會冷笑嗎？今兒個怎麼了，笑這麼由衷地開心？莫不是臉上抽筋了？要不要我幫你請太醫？”

    司空宸：“……不！用！”

    “殿下別急著否認自己沒病，諱疾忌醫可不太好呢。”

    “本皇子沒有諱疾忌醫！本皇子要靜一靜，你退下！”

    ‘……’

    就這樣，飛燕被趕了出來，偏她自己還沒認識到是她惹惱了三皇子。飛燕撓了撓頭，自言自語。

    果然這三皇子正常不過三秒鐘，以後都要和這古怪的傢伙共事了，她心態可得放平和包容，不然每天都要生氣了。

    自我安慰著離開的飛燕，迎頭卻撞上了一個人。

    定睛一看，是個高品級宮女，飛燕連忙賠禮。

    “這位姐姐，對不住了是我不小心，你沒事吧？”

    那宮女搖了搖頭，對飛燕笑道：

    “你就是三皇子宮中的那個小宮女飛燕吧？我見過你。我是雲妃娘娘宮中的姜荷。”

    “原來是姜荷姑姑啊，飛燕失禮了。”

    飛燕一邊笑著賠禮，一邊眼睛瞄著周圍，這裏是御花園沒錯啊，距離雲妃娘娘宮中頗遠，怎麼會在這裏碰到這位姜荷姑姑？

    “不用跟我客氣，叫我姐姐便是。我不過比你早入宮幾年，在主子們面前都是一樣。”

    姜荷很是客氣，甚至親手扶起了飛燕對著她上下打量。看來看去，都是個普通的小宮女而已，雖說有幾分姿色，但是臉和身材都還沒張開，一副孩子氣。

    雲妃娘娘讓她打聽，為何偏偏是這飛燕入了三皇子的臉，所以姜荷纔會買通小宮女打聽了飛燕的行蹤下落，有了這御花園的“偶遇”。

    雲妃之所以對飛燕有印象，還是源自於行宮秋狩時，三皇子身邊只帶了一個叫“飛燕”的宮女，雲妃便認為此宮女定然極其受寵。

    飛燕也不是個傻子，連忙受寵若驚的樣子，幾句話下來，和雲妃宮中的大宮女姜荷，就彷彿是親姐妹一般熱絡了。

    看時機差不多，姜荷眼珠一轉，拉著飛燕的手狀似漫不經心道：

    “飛燕妹妹啊，不知三皇子殿下最近在忙什麼？”

    飛燕傻傻一笑。

    “這我一個小宮女怎麼知道呢？其實我就是個幫殿下管理園子的小宮女，每天就是幹些給果樹澆水除蟲的活計。殿下的園子又大，一來二去的，好多天都見不到殿下一面呢。”

    “啊？這樣嗎？那……殿下會和其他哪個宮人走得近嗎？”

    姜荷顯然還不死心，又拐彎抹角的打聽其他人。飛燕知道，要是不給她些甜頭，恐怕她還會四處刺探，也是挺煩的。

    鑑於自己和三皇子如今都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又是知道雲妃和三皇子真正關係的人，所以幫著處理下雲妃的打探，算是舉手之勞吧。

    飛燕眼睛一眨，有了主意。

    “哎呀姜荷姐姐呀，我說這些你可別把我給出賣了。你是不知道咱們三皇子宮中有多冷清，殿下本人呢又更冷清，跟誰都沒話，倒是愛把自己關進屋裏，也不看書，就在那兒自言自語的。跟眼前兒有人似的，咱一個小宮女也不敢問哪。姜荷姐姐，我也是挺擔心殿下身體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您回去和雲妃娘娘說說，給殿下請個太醫看看？”

    姜荷聽得目瞪口呆，不知道什麼時候話題竟然繞到了三皇子殿下是不是腦子有病上來。

    不過聽小宮女飛燕所說，什麼在書房中自言自語，對著人反倒冷冷的誰也不理，莫非真的腦子有問題？

    不行，她的趕緊回去稟告雲妃娘娘，可別讓其他人看出來三皇子殿下的毛病了。

    天真的姜荷還以為，自家主子云妃娘娘讓她打聽三皇子身邊人如何，是對三皇子的關心呢。

    於是這個似是而非的資訊被送到了雲妃面前，雲妃倒是很滿意，對姜荷道：

    “送些好處給那個叫飛燕的宮女，她人機靈，讓她有什麼事都告訴你，不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