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及時補充：“不過飛燕姑娘都將二皇子送來的東西退回去了，並且不假辭色。”

    這也沒能讓三皇子的臉色有任何好轉。

    “最近將別處的事都推了吧，我要留在京中。”

    “是！”

    飛燕還不知道司空宸回來了，第二天一大早睡醒，忽然聞到了一股香噴噴的味道，彷彿是粽子的清香。

    “小翠，今天廚房早餐做粽子了嗎？”

    還沒等來小翠的回答，飛燕抬頭就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司空宸。

    “司空宸，你怎麼回來了？都沒有提前說一聲，天哪……”

    飛燕臉上止不住的笑意，尤其是在她看到粽子是從司空宸拎著的食盒裏拿出來。

    “這粽子的味道好特別，原來是你帶回來的嗎？”

    “嗯，這是嘉南的粽子，你趁熱嘗一嘗。”

    司空宸親手給飛燕剝開了一個粽子，又分成小塊放到了飛燕的面前，下人們將其他早餐都依次擺好，識趣地退下，只留下司空宸和飛燕兩人，對著一桌子的早膳大快朵頤，順便聊天。

    “你這會回來，可是皇上召喚你回來參加端陽節的龍舟賽嗎？”

    司空宸搖了搖頭。

    “不是皇上召喚，我就不能回來了嗎？我想你了……”

    噗……

    飛燕正含在嘴裏的一口粥，吞也不是，噴也不是，好不容易纔忍著嚥下了，瞪了眼司空宸。

    “好端端的突然說什麼想我了，害我差點噴飯。到底回京什麼事好好說，這種無厘頭的話就別說了。”

    司空宸無奈嘆了口氣，看來自己平日裏這種甜言蜜語說得真是太少了，而且陪著小宮女的時間也太少。自己都好幾個月沒回來，她看到自己除了最初的驚訝，之後就基本上心如止水了。

    好像他只是出門了兩三天而已，回來也沒有多興奮。

    所以纔會有人想要趁虛而入，必定是看到了有可乘之機纔會出手。

    慚愧啊慚愧。

    “端陽節賽龍舟年年都有，為何今年如此獨特？”

    司空宸開口問，實在是不在京中，雖然有資訊情報網，但還是會錯過很多細節。

    一提到端陽節賽龍舟，飛燕可就有話說了。

    “其實也不算奇怪，往年也有賽龍舟，但是自從你回京，你的風頭太盛，總是壓過二皇子，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所以二皇子一派就想方設法想要讓二皇子在皇上面前多露臉，正好今年年景不錯，邊關各處也都是太平盛世，就想出要將賽龍舟規模擴大，甚至也讓皇子們參與進來。這樁盛世目前皇上交給了二皇子來主導，你應該知道吧？”

    司空宸點點頭，眼睛卻盯著飛燕提起來二皇子時候的神色，似乎……不如之前那麼鄙夷和厭惡了？

    “你覺得二皇子如何？”

    司空宸忽然問出口，猝不及防的，飛燕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二皇子如何？一如既往啊。不過前幾天在龍舟賽的湖邊碰到他了，說了很多奇怪的話。”

    飛燕神色自然，將二皇子司空朔那些拉攏的話告訴了司空宸，聽到最後，司空宸已經雙手緊握。

    從暗衛口中聽到是一回事，但是從飛燕的口中親耳聽到，甚至細節還要多得多，司空宸就無法忍受了。

    “他有一句話說得不錯，我的確沒能給你一個名分，是我的錯。我這就進宮，請父皇給我們賜婚……”

    飛燕一把拉住了司空宸，“別開玩笑了。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呢，現在不是很好嗎？我可不著急成婚。”

    “可是我著急啊……”

    司空宸話一出口，就忍不住微微紅了臉。

    “飛燕，你太好，覬覦你的人太多，我怕有一天無法護著你。所以……”

    “所以你就著急做這種自毀前程的事？別忘記了，你現在羽翼未豐，應該專注在壯大自己，而不是被兒女情長絆住了手腳。更何況你有你的事業，我有我的事業，我也不會被任何人絆住的。我認識的司空宸從來都是冷靜自持的，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兒女情長了？”

    飛燕一番話是略有些冷冷的出口，實在是，她沒見過司空宸有這般衝動的時候，危機感頓起。

    如果僅僅是因為二皇子司空朔對她丟擲的一些追求和橄欖枝，就讓司空宸情緒有如此失控的一面，那說明自己已經成爲了司空宸的弱點。

    一個身懷著大秘密和大抱負的人，一旦被敵人發現了弱點，那就是致命的。

    飛燕不會讓自己成為司空宸的弱點。

    說完這些話飛燕轉身離開，沒有給司空宸解釋的機會。

    等著飛燕一起出門的小翠，看到飛燕臉色不太好，很是奇怪。

    “你和三皇子殿下吵架了嗎？怎麼看起來不高興？”

    飛燕：“……沒吵架。”

    “我不信！沒吵架你怎麼不高興呢？明明每次三皇子殿下回來，你們都很開心的。難道是因為二皇子嗎？三皇子殿下吃醋了？”

    “別瞎說，這有什麼好吃醋的？”

    飛燕雖然口中如此說著，心頭卻彷彿忽然洞明。

    司空宸如此衝動表現，難道真是因為吃醋？吃醋司空朔所說要給自己平妃的位置，所以他也要給自己更好的？

    好吧，如果真是吃醋，那就更不應該了。因為自己壓根沒有給司空朔任何的機會，司空宸若是因此吃醋太傻了。

    飛燕這麼想著腳步就慢了下來。

    “小翠，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就來。”

    飛燕飛奔回了屋內，司空宸詫異回頭正要問她又回來做什麼，就發現自己被飛燕撲了上來一把摟住了腰身，將頭埋在自己的胸前，一言不發。

    良久之後，司空宸才輕嘆一聲開了口。

    “傻瓜，明明就也想我了，還不承認，還跟我鬧脾氣。你可知道我方纔多傷心？”

    “對不起，我就是不想成為你的軟肋，差點就忘記了，你是在乎我纔會將我正大光明擺在了軟肋的位置。我不該鬧脾氣的。”

    “我不在乎別人是不是看出了你是我的軟肋，我只知道，我以前做得還不夠，竟然讓旁人以為他們還有可乘之機。往後不會了，我一定會讓任何一個不管以任何目的試圖接近你的人，看到我就自慚形穢，主動退卻。”

    看司空宸一本正經信誓旦旦的樣子，飛燕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好啊！剛好告訴你一聲，龍舟賽二皇子給我安排了一個最佳貴賓觀賞位置，可以近距離觀看龍舟賽。你敢不敢陪我一同去看龍舟賽呢？”

    “當然敢！就怕不敢的是你！”

    司空宸一挑眉似笑非笑，不知道腦中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