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魚兒上鉤了
“魏延。”
“屬下在。”
“你因擊破叛逆楊達有功,我任命你為折衝校尉,領步軍兩千隨我作戰,你可願意?”
“有某在,主上可高枕無憂矣。”
魏延麵露喜色,語氣一如既往的狂妄。
但是有的人狂,是因為不自知,有的人狂,卻是因為真的有本事。
而魏延很顯然是後者,王也對他的傲氣也是不以為意,反而露出欣賞的表情:“哈哈哈,有志氣,我期待著你的表現。”
“定不叫主上失望!”
別看王也只是升了魏延為校尉,可190年的東漢,校尉這個官職還是很值錢的,不像後來三國帷幕拉開之後,各種將軍都開始爛大街起來。
就像是平定了黃巾之亂的皇甫嵩、盧植和朱儁這漢末三傑,當初領兵的時候,官職也不過是中郎將罷了,僅僅比校尉高出一級。
徹底掃蕩了平陰縣的叛亂之後,王也讓魏延獨自領兵,前往華陰縣鎮壓當地造反的豪族,這也是一次對他的磨鍊,讓他能夠在不斷地戰鬥中儘快成長起來,直到能獨當一面之後,王也纔會對魏延真正委以重任。
現在的他,才16歲,還是太年輕了,依舊有著巨大的成長潛力和成長空間。
至於王也自己,則是率軍前往弘農郡,那裏也有世家對新政不滿,除了直接造反的,還有不少人勾結當地官吏,對朝廷政令陽奉陰違,阻擋王也的改革。
王也自然不會和他們客氣,直接大軍壓上去。
敢反抗的,就地打死。
敢敷衍的,罷官去職。
推行新政,王也可是認真地了,誰也不能阻擋他的腳步!
出了函谷關沒多遠,王也的前鋒部隊就抵達弘農郡的治所弘農縣,太守王宏,還有帶兵在附近屯田的中郎將段煨,都親自出城迎接。
王宏是王允的兄長,按輩分是王也的長輩,不過太原王氏能崛起全靠王也,所以王宏在王也面前,完全不敢擺譜,反而非常客氣:“將軍,下官已在城中備好酒宴,為大人接風洗塵。”
“嗯,辛苦你了。”
而王也也沒有習難王宏,畢竟他在推行新政方面還算得力,與段煨配合屯田的成績也十分理想,今年的秋末,為王也收穫了不少玉米。
宴會上,不僅有用玉米開發出來的幾種菜品,甚至還用用玉米釀製的美酒。
王也邊吃,邊聽兩人彙報成績,心情還算不錯。
吃完之後,王也召集兩人,問起了弘農郡的情況。
王宏頓時苦著臉說道:“將軍,弘農郡治下共有十一縣,因為有段中郎在,所以目前尚無人敢起兵造反,但其中有好幾個縣的豪族,都已暗中串聯,拒絕推行新政,我派人下去清田,基本上都是被打回來的。”
王也雖然任命了王宏為弘農郡太守,但王宏自身能力有限,加上郡中望族的阻撓,清田的工作也在推行了一段時間後出現停滯的狀況。
要不是有段煨帶著八千西涼降兵在弘農縣附近屯田,怕不是早就全郡皆反了現在弘農郡雖然沒人直接起兵,卻已經開始搞起了各種小動作,比如拒絕向官府繳納錢糧,甚至還出現了盜匪襲擊村落的現象。
這個時候出現盜匪,用腳後跟想都知道是誰做的了。
王也懶得一一盤問,也沒打算和這些冥頑不靈的世家豪族講什麼大道理,直接對王宏說道:“都有哪些人不合作,你列一份名單給我,讓我來處理。”
王宏遲疑了一下,但還是交出了名單,反正死的又不是他的人,他才懶得管王也拿了名單去做什麼。
王宏提筆正欲開寫,王也又提醒他道:“對了,記得把硬骨頭寫在最前面,我這個人啊,專治各種不服。”
一盞茶之後,除了水土不服治不了之外,什麼不服都能治的王也,拿著名單離開了太守府,出城直奔神武軍大營而去。
“今夜好好休整,明日一早就出兵!”
“遵命!”
副將蔣欽和周泰都躬身領命,開始安頓麾下士卒休息,恢復長途行軍損耗的體力和精神。
第二天清晨,秋風微涼。
王也叫上週泰,又點了一千騎兵,便快馬加鞭地直奔澠池縣而去。
此地屬黃河流域,有澗河、洪陽和澗口等等支流流過,水資源豐富,土壤肥沃。沿途王也就看到不少開墾好的良田,還有正在等待收割的小麥。
但是麥田裏的農夫,一個個都面有菜色,容顏枯槁,彷彿是被榨乾的榨菜,雙眼麻木的幹着農活,目光之中根本沒有生而為人的希望。
周泰見了,都有些詫異說道:“聽聞澠池盛產煤礦,更有多座煤田,可這裏的百姓怎麼窮成這樣?”
王也麵沉如水,沒有開口說話。
因為有些答案,往往非常簡單,非常殘酷。
到了縣城,王也二話不說就闖入縣衙,直接坐在了縣令的位置上,冷聲說道:“讓縣令滾出來見我。”
看看了身後身披甲冑,手持戰刀的精兵焊卒,幾個衙役對視一眼之後,根本不敢反抗,便被嚇得屁滾尿流,乖乖地照著王也的話去做。
不多時,縣令朱鑠便被請了過來。
他不知死到臨頭,見到王也之後,眼睛輕蔑地掃了掃他身上的鎧甲,開始擺起他名士的譜:“你是何人,找我作甚?”
朱鑠的無禮,王也並未放在心上,真正讓王也憤怒的是澠池縣的民生竟凋敝至此,而身為一縣之長的朱鑠,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因此王也沒給他好臉色看,聲音更是冷冰冰地開始自我介紹:“大漢帝國衛將軍,王也王天明。”
“你是王也!”
朱鑠傻了,眼珠子瞪得差點沒從眼眶裏掉出來。
他沒親眼見過王也,加上王也太過年輕,所以朱鑠纔會心懷輕視。
現在一聽說是王也親至,頓時快要嚇尿了,趕緊躬身行禮:“王……額,不是,不知神武侯當面,下官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噢?我若是不恕罪呢?”
王也看著依舊弓著身子的朱鑠,根本沒讓他起來,反而嘴角露出冷笑,雙眼帶著殺意。
強烈的不安,如排山倒海一般傾乳而來,朱鑠頓時如至水下,有種難以呼吸的感覺,背後更是驚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不知下官因何事得罪了大人,還請告知。”
王也的威名,朱鑠自然聽過。
讓他對新政陽奉陰違,他是敢的,因為這麼幹可以拿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