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妙齡女子
"他既然問了,那你回答便是。"而在這時,一個女聲忽然在不遠處響起。
楊日天和蘇水靈回望,卻見那是一位妙齡女子,正腳踏蓮步走來這裏。
"學生見過荷先生!"楊日天和蘇水靈連忙行禮。
葉辰依舊是斜躺在揺椅上,神情慵懶。
這走來的女子,正是改換過容貌之後的羲和了,爲了方便,姓名也是單取了一個荷字,與羲和的**音。
羲和笑吟吟的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葉辰之後,與楊日天說道:"你們先生既然問了你這樣一個問題,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你只管作答便是了。無需考慮其他的。”
楊日天聞言看了看葉辰,見葉辰也點頭,這才放下心來,思索著開口道:"我若為天帝,當爲洪荒天庭廣收能人異士,屆時天庭之內人才濟濟,再為洪荒三界都制定完善的天規天條,讓所有生靈不逾矩!"
葉辰聞言,臉上現出笑容,不過卻也並未說話。
"好了,今日的修行到此為止,你們兩個,便先回去吧。"見狀,羲和也很是會意的在一旁說道。
楊日天和蘇水靈這才向葉辰與羲和拜別,然後離開了此處。
"西方教那邊,有動靜了?”葉辰淡淡說道。
"還沒有,不過這幾年西方教一直都招收不到信徒,我猜他們應該也已經要按捺不住了,也許會採取一些什麼動作也不一定。”羲和柔聲說道。
"按捺不住?”葉辰忽然冷笑一聲,"我等的就是他們按捺不住。”
"敢想把爪子伸到我人族身上,那就別怪我把他們的爪子都給剁了!"
蘇州城,西方教眾弟子所在的閣樓內。
沉悶的氣息始終縈繞此間,招收不到信徒的西方教眾弟子,沒有一個臉色能好看的,全都沉鬱至極。
"簡直欺人太甚!老師,不若我們出去,和他們儒教拼了!弟子縱使拼了這性命不要,也不能坐視我西方教蒙受此等屈辱!”忽然間,一個西方教弟子怒聲說道,臉上盡是怒容。
"和他們拼了?怎麼拼?"但是下一刻,便另有一名西方教弟子冷笑說道,"如今我們都在這蘇州城大陣當中,道境與法力統統被壓制無法使用,怎麼拼?拿頭去拼?”
"若是師弟你這麼想讓老師見識見識你的忠心,那你便去,我等都會在你身後為你揺旗吶喊!"那青年說罷,甚是譏諷的看了前者一眼,顯然素日裏就和那人不太對付。
"你!"那名弟子聞言大怒,起身手指著那開口譏諷的青年,可卻說不出什麼話來應對。
便如對方所說的,他何嘗不知道眼下眾人的道境法力盡皆被蘇州城的大陣壓制,不可動用絲毫?
連身為天道聖人的老師準提,此刻也只能老老實實坐在主位上,周身半點法力都激盪不起來,何況是他們?
故而他剛纔說出去和那青雲書院的人拼了,也的確只是說說而已,只是想在準提面前,表一表他對西方教的忠心。
要他當真走出這間閣樓,去和青雲書院的人拼命,那他是決然不敢的。
只是此刻被後者這般譏諷,他的處境倒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去拼命吧,必死無疑。
但若是不去吧,可這滿屋子的眾多師兄弟都看著呢,他甚至都能看到那些人臉上掛著的一抹嘲諷之意了!
"唉。”一聲蒼老的嘆息在閣樓當中響起,閣樓瞬間安靜,所有人都閉上嘴不再說話,看向那聲音的主人。
準提一臉愁苦,嘆息說道:"莫要爭吵,這蘇州城大陣壓制一切道境法力,動手一事,已是不可能了。”
"你們,還是想一想其他的辦法,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夠讓我西方教扭轉局面吧。"準提緩緩說道。
西方教眾弟子頓時面面相覷。
他們來此地已有數年時間,協助自家的二聖人在蘇州城招收信徒,各種法子,能試的都試了,可如今,仍是這般的慘淡光景。
到了現在,已然是無計可施,哪裏還能想的出什麼法子,讓西方教再度收到信徒?
"老師,我倒是有些想法,不知是否可行。”而在這時,一個圓臉青年上前一步說道。
準提看了他一眼,似是有些意外於這青年的開口:"彌勒,你有何想法,且說說看。”
被喚作彌勒的圓臉青年,斟酌了一番用詞,隨後再度開口說道:"老師,弟子認為,這場教義比拼,若無意外的話,我西方教已是必敗無疑。”
"混賬!彌勒你好大膽子,敢在這裏胡言亂語!”
"大膽!彌勒你在此說這種動搖軍心的胡話,到底是何居心!"
"老師,彌勒身為我西方教弟子,說話卻是這般毫無遮攔,還請老師降罪,好好責罰與他!"
一時間,西方教弟子大怒,平日裏與那彌勒不和的西方教二代弟子頓時群起而攻之,紛紛向準提指責彌勒肆意妄言,蠱惑軍心。
哪怕彌勒所說的,確實是他們也都心中所想,但他們依然這般跳出來玩命攻擊彌勒。
但對於他們這般指責,彌勒卻並未動容,只是一直看著坐在主位上的準提,等待這位二教主給出迴應。
"唉,莫要吵鬧。"準提也是感到十分頭疼,抬手製止了眾人。
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些人心中所想?西方教二代弟子之間各有抱團,相互攻訐,這種現象他和師兄早已是心中有數了。
只不過想著讓他們藉此提升自身實力,也算是一種良性競爭,所以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只是此刻,人家彌勒話都還沒說完呢,你們這些傢伙就急不可待的跳出來了,當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嗎?
心中對這些弟子已有不滿的準提,在制止他們鬨鬧之後,轉頭看向彌勒道:"彌勒,你且把話說完罷。”
"是,謹遵老師諭令。"彌勒躬身行了一禮,而後抬頭看了那些開口攻擊他的師兄弟一眼,眼中盡是譏諷之意。
在彌勒看來,這些人,淨是一些酒囊飯袋,不管是道境修為還是智謀算計都全無半點,但是在教內玩窩裏鬥那卻是玩得爐火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