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天降祥瑞
話雖如此,江瑾喬的身體還是十分誠實的去了承乾宮,準時準點的,繼續去做,督促著皇后娘娘,讓她按時吃藥的事情。
就算知道了,這個湯藥吃下去,也沒有辦法治好皇后娘娘的病,可既然是能夠補氣益血,能夠養身子的藥,那多少也應該有一點好處吧?
況且,要是皇后娘娘其實心裏面都知道,這個藥治不了她的病的話,可她還要每天這麼喝,每天忍受著這份苦澀,說不定等到哪一天的時候,她就忍不了了。
直接一個“破罐子破摔”,反正都是一樣的苦澀難喝,那不如就喝點有用的。
反正江瑾喬每次喝藥的時候都是這麼想的,拿湯藥雖然苦澀難喝,但是對自己的身體有好處,能夠讓自己不再繼續難受,以此來當理由,說服自己,乖乖把它喝下去。
這麼想東想西的,又過了一會兒,忽然碰到皇上派人過來,說是要請皇后娘娘過去。
既然是專門來請皇后娘娘過去的,那肯定是皇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找皇后娘娘吧?
江瑾喬很是識趣的,不準備當一個跟屁蟲,繼續黏著皇后,準備就此告退了。
可皇后卻思索了一下,暫時把她給留住了。
不著急同她說什麼,先是問了一句,那個皇上派來的人:“皇上派你來請本宮過去,是不是因為要讓本宮一起去看天降祥瑞?”
天降祥瑞?這是什麼東西啊?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那人應答:“回稟皇后娘娘的話,確實因為此事。”
那皇后就徹底把江瑾喬給留住了:“你就跟著本宮一起,也去湊湊熱鬧吧。”
湊熱鬧這種事情倒是無所謂,只是爲了保險起見,江瑾喬還是先問一句:“我可以過去嗎?不會很礙事嗎?”
“不會的。”皇后搖了搖頭,和她多解釋了幾句:“不是什麼會被你妨礙的大事,只是幾日之前,有地方官上報,說是觀測到了天降祥瑞。”
“今天,便是把這個天降祥瑞給進貢過來了。”
“這也是本宮聽皇上之前說過的幾句,具體是怎麼發現的,是進宮上來了一個什麼東西,本宮現在也是一無所知,要去看個新鮮呢。”
“連皇后娘娘也沒有見過嗎?”江瑾喬的興趣,一下子就提升了好多倍。
既然不是什麼需要嚴肅去討論的正經事,那這個熱鬧,江瑾喬就可以順便去湊湊了。
出了承乾宮,竟然不是往勤政殿和乾陽宮的方向去的,而是直接徑直往東南方向去。
這個路可真是一點也不熟悉,但對於江瑾喬來說,好像也沒有那麼陌生就是了。
因為這一段路程,在當日被冊封為南星公主的時候,是走過的。
路程的終點,就是用來舉行冊封儀式,和許多重大典禮的地方鑾錦殿。
是在整個皇宮的最東南方向,是象徵意義最好,最適合用來求福氣的地方了。
把天降祥瑞扯在這裏,好像也的確是最合理的了。
江瑾喬跟著皇后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有人從這個地方出去。
衣著打扮很是特別,是江瑾喬之前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
稍微有些破破爛爛的,但看上去好像是某種特別製作的服飾,也不知道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只是不光江瑾喬沒見過,恐怕別人也沒有誰會這麼草率的,就來覲見皇上吧?
不免對這個人的身份有些好奇,興趣變更高漲了。
進了鑾錦殿之後,就看到了一個十分顯眼的白瓷缸,皇上正站在白瓷缸的旁邊。
“臣妾給皇上請安。”
“女兒見過爹爹!”
兩個人的行禮,告訴皇上她們過來了。
“你這個小傢伙,怎麼也跟著跑來了?”
皇上明明只派了人去承乾宮請皇后,這順帶著跟來了一個小跟屁蟲,一時有些意外。
“公主她正巧在臣妾的宮裏玩耍,臣妾記著皇上前幾日說過天降祥瑞的事情,問過之後果然就是,便帶著公主一起過來了。”
皇后一邊說著話,一邊帶著江瑾喬走過去。
皇上的目光一直在那個白瓷缸裡,恐怕這裏麵裝著的東西,就是地方官進貢上來的天降祥瑞了吧?
可是這個白瓷缸這麼大,足足到皇上的腰間那麼高,口還那麼寬,若是放在平常,恐怕養一堆荷花和魚兒都是綽綽有餘的。
大還不是讓人覺得奇怪的地方,最讓人覺得奇怪的還是這個容器。怎麼拿這個白瓷缸裝著?
走得近一些了,心裏的奇怪沒有減少,反倒是越發增加了。
怎麼不光用白瓷缸裝著,裡面還盛著這麼多水啊?真是打算養點什麼嗎?
一直走到跟前去,皇后才徹底看清,這水裏麵的確泡著一大塊兒的……東西。
恕皇后這個時候有些詞窮,一時找不出來什麼特別確切的形容詞,來形容缸裡泡著的這個“天降祥瑞”。
也找不出什麼自然界中相似的東西,曾經見識過的東西,來往這方面去湊。
只能把疑問放在心裏,微微笑一下,向皇上問起:“這……便是了嗎?”
“是啊,你別看這個東西長得不怎麼樣,但可是稀有難得,更是從來都沒有人得到過這麼大一塊兒。”
皇上得了好東西,心情自然是開心的。
不由得想和皇后從頭說起來,卻還沒能開始講,就已經先被打斷了。
誰膽子那麼大?敢打擾皇上說話?
在場能幹出這種事的人,也就是這個跟著皇后過來的小跟屁蟲了。
皇上一低頭,就能看見江瑾喬在他的腳邊,努力的伸出胳膊來拽著他的衣角,左右搖晃,努力的去引起他的注意力。
“爹爹~”
皇上正在興頭上,只顧著說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江瑾喬就只能提醒他了:“我看不到……”
那麼大的一個白瓷缸子,比江瑾喬的整個人都要高出不少。
這要是江瑾喬沒有站在外面,而是掉進了這個白瓷缸的裡面,那真是爬也爬不出來,外頭不從上看,也完全看不到的情況了。
別說能看到裡面有什麼了,江瑾喬伸長了胳膊,費了老大的勁,也還沒有扒到白瓷缸的邊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