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恐怖無限流
爲了不引起非必要的恐慌,劉思陽實則對雲寄錦隱瞞了一些事情,就好比曾經擁有上帝視角的他能夠明顯感覺到今天晚上會有事情要發生。
夜空中懸掛著的那輪毛月亮邊緣似乎已經有了幾分發紅的跡象,不管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心慌不已。
在關門之前,劉思陽對著夜空中又多看了兩眼,只在心中期盼著原本就有些疲憊的雲寄錦今晚上可以直睡到明日清晨去。
畢竟隨著遊戲進度越發到了後期,不管是塔克公司爲了遊戲趣味度有所要求,還是那些平日裏閒得蛋疼的世界公民會隨意氪金新增任務,總之對於他們來講越到尾聲階段越是難熬。
一到半夜了以後,貴妃舊居里就變得靜悄悄起來,所有人都渾身疲憊的不成樣子,哪裏還想著去欣賞月色。
起初到宮裏的時候,小穩婆等人還有些不大習慣,可如今這段日子爲了趕製藥材確確實實有累到渾身疲軟,光是沾著床鋪便就倒頭睡下了,此時自然不會有所發現夜裏有人起身。
“吱嘎……”
隨著門被輕輕推開後,身著曳地披風的雲寄錦便是現身到了月色裡。
她按照系統的吩咐挑了一個合適的時機出門,此時夜裏已經起了幾分霧氣,不管看哪裏都有些不大真切的樣子。
先前在動身的時候她就已經和系統有詢問過,知道這樣的特殊遊戲節點節目組那邊會單獨施以屏障,不會有太多的人出來干擾自己後便是放心了。
可讓雲寄錦感到有幾分為難的是原先想要帶出去的青芽和盼兒此時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就如同先前在陳寶賢院子外的涼亭裡那般似的,不管自己如何叫喚,這兩人都沒有任何知覺可言。
最後還是系統看不下去了,直言勸著雲寄錦先行出去纔是。
“這種遊戲節點搞得好了就是給你自己提高分值,要是真那麼容易被人得到影響力那就毫無意思了。”
“她們兩人起不來肯定也是節目組那邊設定了的,你就當做自己一個人的闖關打怪吧,趕緊去吧,要是再晚一點說不定就錯過了呢。”
聞言,雲寄錦便是咬咬牙一個人現身到了霧氣之中,隨後又是推開貴妃舊居處的大門緩緩走了出去。
在這一片白茫茫的濃稠霧氣之中所有,好些東西都是看不太真切的,雲寄錦手上提著盞燈籠,此時就感覺自己像是夜半出來勾魂的小鬼似的,也不知道腳下走的這條路究竟通向哪裏,何時纔是個盡頭。
好在大腦裡還有系統能夠與自己應答兩句,若不然的話,就這麼一個詭異而寂靜的夜實在是不適合出門,除非她腦子壞掉了纔會如此。
從貴妃舊居出來之後兩旁便是庭院深深的高牆,雲寄錦將燈籠手柄握的死死的,能夠明顯感受到那濃稠的霧氣打在手上時帶著一陣又一陣的微涼。
這股子微涼感覺持續不斷之後,便覺得彷彿有什麼冰冷的東西舔舐著自己的手背一般,讓她渾身上下都生出了幾分不安感來,似乎連後背都已經起了盜汗。
“話說這節目組的遊戲節點設定的未免也太過詭異了些,非得讓人大半夜在這裏瞎晃悠,也沒有給一個具體地點,這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吧……”
“要不是你再三給我保證這遊戲節點會有益於我,我纔不會跟個瘋子似的在這裏溜達呢,也不知道待會兒究竟會出什麼意外,怎麼看怎麼讓人心慌。”
宮牆大道里安靜的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變得異常明顯清晰,原本該在夜裏巡邏的那些侍衛大抵也因為節目組的社死而遲遲沒有出現。
雲寄錦一個人孤身走在其中,心裏邊百味雜陳,有無語有害怕也有幾分恐慌和期待。
得虧系統一直持續線上,此時倒是能夠再和她應答兩句,不至於讓人太過心慌。
“這就是他們節目組非要設定的懸念和奇妙之處,要是誰都運氣好能夠碰上這麼一個遊戲節點,豈不是人人都能夠得到昇仙了?”
“越是難以遇見難以發生的事情,就越能夠帶來意想不到的能量值,這樣才能夠說明你是這遊戲中的主力軍呀,你現在別慫,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肯定就會有事情發生的,一定要記得自己是天選之女,你就是這遊戲的主宰!”
在系統的加油鼓氣之下,雖然眼看著前面似乎變得更加幽暗起來後,但云寄錦也平白多了幾分勇氣大膽前進著。
腳下的路原先由筆直變成了蜿蜒,走著走著竟然出現了穿花長廊和半月形的圓形垂花簾拱門。
走了快有一炷香功夫後,眼瞧著腳邊自己的影子,雲寄錦突然抬頭向天上望去。
那輪毛月亮邊緣已經全部變紅,原先還聚集在其中的雲團此時也全部消散了去,月亮周圍異常乾淨清晰,似乎所有的東西都放大了許多倍似的。
“這月亮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紅……大半夜出現血月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呀。”
“話說我現在玩的究竟是不是一個美食遊戲呀?這種遊戲的主打路線不是溫馨懷舊嗎,一下子搞得這麼詭異莫測,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進入恐怖無限流迴圈裡了呢。”
雲寄錦渾身打了個顫,忍不住和系統抱怨著這突然發生的一切,看來這傢伙說的還真是不錯,遊戲節點並不是誰人都能遇上的,畢竟也不是人人都有自己這麼個膽子的。
“咦,你是怎麼知道公司裡有一個恐怖無限流迴圈遊戲的?”
系統像是聽到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似的,突然提高了自己那機械性的聲音。
“這個遊戲目前還在開發階段,得經過反覆實驗之後才能夠正式投入到方艙中,我聽公司裡的其他系統說這遊戲來路大的很,保證能夠產生空前的影響力,你順利出去之後不妨就去嘗試嘗試這個遊戲吧,說不定能夠得到一百兆的獎金呢!”
雲寄錦聽著便翻了個白眼,直接回懟說道:“誰愛要誰要,反正我是再不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