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陳小念來請
“啊……!”
一陣悽慘的叫聲中,小混混們一個個抽搐著倒下。
王詡那肉身非常恐怖,打一幫小混混都不用設防,巨大的鐵棍落在他肩膀上,直接彎曲了。
過後一陣嘈雜,把茶館的老闆都給驚動了。
有人在他的地盤打架,他不能容忍。
當即,三五個便裝男子,簇擁著一個身著長袍的老者,氣勢洶洶前來問罪。
茶館的主人是個六十歲上下的老漢,個子挺高,目光充滿滄桑,走路非常具有派頭。
眼鏡男初時面對王詡,還有些許絕望,畢竟對方的戰力太恐怖了,一個人就撂倒他們十幾個。
但一見茶館來人,眼鏡男立刻像是看到了救星,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米爺!米爺!可算找到救星了!”
原來,他跟這家茶館的主人認識。
接著就見眼鏡男站在那老者身邊,瘸著一條腿,拿手指著王詡,非常憤恨,要他出頭。
老者見眼鏡男在自己的地盤打架,不禁有些生氣,但畢竟是自己小弟,肯定是要為他出頭的。
不過他抬頭一看王詡,就立時沒了出頭的想法。
如果說,用一個字來形容他看到王詡後的心情,那應該就是――垮!
比武靈黑市賭石坊老闆的臉色,好不到哪去。
他如何不認識眼前這位大神,當初自己還曾找他幫過忙,並留下一句話,可以隨時來自己茶館。
分手後,他料想王詡這等大人物,肯定不會來這兒自己這光顧,他打算上王詡家拜訪,卻又沒有拿的出手的禮物,正在糾結,王詡便出現在自己面前,若是尋常時刻,那必然是開懷無比,可是以這種方式見面,真的好嗎?
一瞬間,他有些不敢想,渾身不覺冰涼起來。
別說王詡手段通天,哪怕他是個普通人,他也不敢為自己小弟出頭而得罪他!
卻聽那眼鏡男一點眼色也沒有,仍然攛掇老者,道:“米爺!這小子太放肆了,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話落,跟在那老者身邊的幾人,臉色卻是漸漸變了,恨不得掐死眼鏡男!
啪!
不用手下人多說,老者反手就是一巴掌,盡力而爲,要多重有多重。
眼鏡男正在得意,不料這巴掌猝不及防的打來,眼鏡都飛了,更是嗷嗚慘叫一聲。
過後反應過來,他一臉震驚的看著老者。
“米爺!你為什麼打我?”
老者見他還問,看不清形勢,當即又是一巴掌揮過去,罵道:“蠢貨!一點見識都沒有,連大師也敢得罪,不打你打誰?給我打!”
他氣的鬍子發抖,最後一聲令下。
身邊幾個人早就想揍他了,此刻哪怕老者不吩咐也會這麼做。
當即一頓暴雨落下,拳打腳踢,打得眼鏡男嗷嗷慘叫,毫無還手之力。
當下,老者有些責備的看了眼鏡男一眼,而後走到王詡面前,欣然拱手:“一別大師多日,聽聞大師近日奪得孫家丹魁第一,可喜可賀,今天大師來我茶館,實在令米某受寵若驚!”
說罷,又是輕嘆一聲,道:“一個笨蛋,得罪大師,簡直不知死活,糾合說來,是我管教不嚴,以致今日衝撞大師,我米清泉知大師喜好珍奇寶貝,正好我這有一件古物,準備來日進獻給大師,既然得罪了,便當做賠罪之物吧!”
說罷,朝著身邊一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領會了,徑直走入茶館後臺。
王詡對米清泉的出現,也感到有些意外。
他根本就不是專程來拜訪人家的,他也沒想到米清泉在市區開的茶館就在這兒。
看了看地上那被打的眼鏡男,他不禁說道,“今天也不是專程來做客,只是路過,不知道這茶館是你開的,既然你我朋友一場,這事兒就算了,你也不用拿好東西向我賠罪,你自己留著吧!”
米清泉一聽這話,心中頓時涼了半截。
怎麼聽都有種你我友盡的意思,當下看向地上慘兮兮的眼鏡男,心中一股怒火騰的燃燒起來。
礙於王詡在此,他纔沒有發作。
爲了試探王詡的真正用意,他還是強行嚥下對眼鏡男的不滿,笑道:“大師這是何意,你我多日不見,總該敘敘舊,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但王詡卻沒有一點兒要敘舊的意思,他直接婉拒了米清泉的好意,道:“米先生的意思我都明白,只是有些事我不得不隱晦的跟你說一聲,將來這塊土地上很有可能會不太平靜,我的仇人會很多,我不希望牽連到你,所以禮物我就不要了,你要學會看清形式,任何有價值的物件都儘量留下!”
話語之中,著實是在為米清泉著想。
且不說圍繞著老宅,會有很多一眼可見的腥風血雨發生,就說當下,王詡的仇人便甚囂塵上,未來他可以自保,但不希望有人因他而折損。
不過這番話在米清泉聽起來,更像是絕交。
心裏別提有多失落了,早知道得罪大師這麼嚴重,就應該趁眼鏡男剛出生就把他掐死!
“大師……!”米清泉還想挽留。
但王詡卻是轉過身揮了揮手,道:“再會吧!”
成年人的世界,說話都含蓄。
一句再會可能就是永別,米清泉聽著,心都要碎了,但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詡慢慢離去。
身後有人將一根草藥拿來了,卻是早已不見王詡的身影,米清泉看了那人一眼,眼裏無波無瀾,只是藏著失落,揮揮手,示意不需要了。
“是!”那人點點頭,悄然退去。
此刻,眼鏡男見王詡已經離去,抹了抹嘴角的血,一臉熱忱的看著米清泉,嘿嘿一笑,問道:“米爺!人都走了,不用再演戲了。”
他以為王詡是個米清泉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爲了保自己一條命,所以做戲給王詡看。
對此,眼鏡男深感激動,看來這個老大沒有跟錯。
但他對王詡的身份還是產生了好奇,不禁問道:“米爺!我能問一下那人是誰嗎?”
卻不知道此刻,米清泉正雙拳緊握,渾身熱血狂暴,一股恐怕的氣息就此擴散出去。
猛然間,他眼睛血紅,刷的用那充滿殺氣的目光,直接針刺眼鏡男!
“問?好!我送你下地府慢慢問!”
……
孫家,秋風蕭瑟,涼風習習。
王詡垂手站在一根華表上,看著下方人群稀少的孫家,重瞳掃了一圈,卻是連一個孫家的重要人物都沒看到,看來真的都躲遠了。
“鼻子夠靈的,知道任務失敗就躲了出去,早知道那天我就該殺個回馬槍!”
說歸說,如今人影都不見了,他自然沒有了動手的想法,只有一些不相關的人,都殺了的話,會打草驚蛇,王詡打算等孫家人回來。
也許需要很久了。
總之王詡只想說一句話,算你們跑得快!
從孫家回來,王詡是打車回來的,那輛車損壞比較嚴重,要修復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這個他等得起,車子對他來說不是必需品,可有可無。
剛進家門,白秋然就走了出來,告訴有人等他。
王詡不奇怪,這幾天家裏門檻都要踏破了。
嗯了一聲,他吩咐白秋然去泡茶。
隨即往廳堂裡而去,走了沒多久,就看見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正用那纖細的胳膊,撐著大腿,剝茶几上的橘子吃,模樣清秀可愛,畫面感十足。
“陳小念?她來幹什麼?”王詡皺起了眉頭。
反覆看了看,廳堂裡沒別人。
只有她一個人,不緊不慢的坐在沙發上吃東西。
那姿態,跟在自己家一樣。
“陳小念,你過來幹什麼?”想了想,王詡直接走過去,開門見山的問。
陳小念被他這很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當即跟炸刺的貓一樣,嗖的跳起來,捂著那對上下起伏的巨兔,不住的平復情緒。
剛分離的橘子和皮掉在了地上。
看見是王詡進來了,她反應過來,旋即又變得理直氣壯,“來拜訪您王大老爺,不行嗎?”
“哦!”
王詡脫下了外套,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真是的!進來也不先說一聲!真粗魯!”看著王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陳小念更是有些埋怨。
王詡咧嘴一笑,一邊給自己倒水,一邊打趣道:“貌似上次某人想圖謀不軌的時候,可從來沒對我說一聲,相比之下,我直接走進來,已經是光明正大了。”
陳小念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當即臉色有些紅,但還是心緒不平的道:“誰讓你那麼小氣,一顆靈丹也不給,活該被人惦記!”
王詡並沒有對一個小姑娘在意,他仍是直入話題的道:“說吧!這次你來是爲了什麼?”
陳小念見他這麼堅決要問,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嘆了口氣,道:“你應該還沒有忘記,我爺爺上次跟你說過,劉勝留下的那片產業,一直沒有正式劃入陳家門下,說好了要贈送給你,一直沒有時間,現在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你看什麼時候去看一看,不親自去也行,我把合同給你帶來了,你籤個字,我陳家免費幫你打理!”
說罷,遞來一張合同,很小心謹慎。
王詡沒有接那合同,只是問了一句:“是什麼樣的公司,主體有哪些產業?”
陳小念咬了咬銀牙,清純清澈的美眸注視著王詡,深吸一口氣,介紹道:“公司位置有些偏僻,在南邊靠近蒙元山的位置,經營著蒙元山中一座礦山,原本是開採稀土礦的,可是劉家這些年經營不善,礦產停產幾年了……雖然目前有些麻煩,不過只要你能答應接管,我馬上就能投入資金,繼續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