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開誠佈公
採訪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在網上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好在,大致的風評對白夏都是有利的。
簡單看了兩眼後,白夏便關了手機,放在一旁,滿心期待的等待陸南承回來,把這件好訊息告訴他。
以後趙沁瑤不能再輕易過來找麻煩了。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流逝,緩慢而堅定。
眼看著即將踏入白夏最為期待的時間點,陸南承終於歸來。
他是提前回來的,裹著滿身的寒霜,臉上辨別不出一絲喜意。
白夏興沖沖地衝上前,“南承,你回來了。”
說完,注意到他的異樣。
“是發生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了嗎?”白夏有些擔憂。
陸南承沒有回答,而是沉默的望著白夏的眼睛,那雙往日看著她充滿深情款款的烏黑瞳孔,此刻幽深的不見一絲寵溺,他看著她,就像是注視著最為陌生的人般,溢滿冷漠。
白夏被看的有些心驚,她忍不住後退半步。
見狀,陸南承知道他嚇到白夏,心中不免升起一抹心疼與憐惜,可很快,又冷硬的面容,恢復一貫不近人情的姿態。
那模樣讓白夏想到了剛重生回來時,陸南承看她的眼神。就是這般,彷彿是注視著和她毫無關聯的陌生人,半點情感都不帶。
白夏心底爬起一抹心慌。
衝上前,直接抱住陸南承,就像是一個八爪魚,死死的粘在他身上。
陸南承想要將她扯開,可指尖動了動,終究是沒有動作。他捨不得,也不會那麼做。
白夏洞察到陸南承的心軟,立刻展開笑容,明媚又燦爛。她微微昂起頭,與他對視,讓他眼底充滿她的倒影,“南承,我是不是哪裏做錯了?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改正。可你這樣兇巴巴的,除了我們之間相互質氣,沒有任何用處。”
陸南承被說的心念一動。
可胸口裏還未曾完全散去的疼痛讓他保持沉默。
白夏很會看人臉色,立刻抱著陸南承更緊了,她在他的唇上吧唧吧唧的親了好幾口,把人親的陰鬱全失,流露出一絲笑意。白夏趁熱打鐵,繼續追問:“南承,發生什麼事?告訴我嘛,好不好?”
她軟糯糯的嗓音,讓人忍不住動容。
陸南承心又一次顫動。
白夏已經察覺到他的軟化,再接再厲,不過短短片刻,就將人完全攻陷。成為她的繞紙柔。
“我今天收到了一通錄音。”陸南承臉色還是比較沉。
白夏心突然“咯噔”一聲,產生不好的念頭。
沒等念想實質化,陸南承就取出了錄音筆,交到白夏的手中。他也不知道這個錄音筆是誰送來的,只知道里麵的內容讓他心如刀割,無法呼吸。
他對她真的一點都不重要嗎?
白夏指尖有一瞬顫抖,她輕輕點了一下播放。裡面傳來流暢的聲音,女子帶著醉意的嗓音透過錄音筆輕易傳入她的耳底。
“陸南承,我不要了!”
開頭,就是這樣一句宣言。
白夏連忙掐斷,沒敢再繼續聽下去。她很清楚接下來的那些都是什麼,這令她不由自主地感到心虛。
見此,陸南承心知肚明,眸子冷了冷。
那些話果然都是白夏說的。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入他的心臟,疼的他幾乎難以呼吸。彷彿吐出的每一滴氣息,都帶著細碎的殘渣,扎的他痛不欲生。
陸南承眼底溢滿失望,他不受控制的直接把白夏從他的懷中摘下,離她遠了幾分。既然他這麼不重要,她又何必這麼粘他?
白夏叫苦連天,把錄音筆往一邊一丟,整個人重新撲倒陸南承身上,“南承,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唉,我那不是喝多了嘛,加上最近的事情比較心煩,就隨便說了兩句。而且,我當時哭的可慘了,你要是在現場,你絕對能看出我口不對心。”
她舉起三根手指,詛咒發誓,瘋狂表白,以此來表達她對陸南承的愛意。
陸南承微微眯起眼,沒有貿然開口。
白夏:“你怎麼樣才能相信我?”
陸南承:“你說你哭了?”
這話帶著幾分莫名,讓人不解其中的意思,可白夏此刻卻不敢觸碰陸南承的眉頭半分,討好的回答,“哭的可慘了,當時周圍的人看我,都和看神經病一樣。”
她這話沒有半句摻假。
委屈與酒水交織,再加上堵著一股火,白夏當時甚至被人懷疑可能會直接自殺。雖然她也不理解那人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但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此刻,一股腦的全部都告訴了陸南承。
“南承,你要相信我,我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會覺得你無所謂?”
陸南承不置可否。
白夏只能吧唧吧唧的重新親他,爭取以親暱的姿態換來他的側目。
陸南承此時已經沒有那麼傷心了,他只是在思考一件事,那個錄音筆那完全沒有白夏的哭音。每一個字雖然混沌,但給人的感覺都是異常決絕。
讓他覺得白夏真的會不要他了。
如果不是白夏這百般討好,伏低做小,他估計根本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口。或許是出於自尊,或許是出於害怕,他只會假裝此事沒有發生,然後漸漸與白夏的關係冷淡。
想到這裏,陸南承脊背一寒。
下一秒,再也顧及不上其他,直接一把抱住了白夏,用力的,恨不得能直接將人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白夏被這樣的力度嚇得一驚,再去看陸南承,他眼中含著一抹劫後餘生的慶幸。她歪了歪腦袋,突然展顏一笑,管他為什麼會露出這個樣子,反正陸南承看上去似乎不生氣了。
為此,白夏亮出最後的砝碼。
她有些嬌羞,“南承,我知道我說錯了話,惹你傷心,今天晚上,我隨你處置。”
這樣,才能徹底抹平陸南承心底的所有怒火,讓此事真真正正的翻篇。
陸南承心軟的一塌糊塗,並以身體力行的姿態告訴白夏,有些許諾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
於是乎,白夏被狠狠地“懲罰”了一頓,整整三日下不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