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九州第一美人
想到這兒,蕭若雲頗有幾分迫不及待地道:“三郎,請。”
裴儀微微頷首,大搖大擺地進了屋。
不同人的屋子格局也不一樣。
就比如蕭若雲這廂房,真可謂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乍一看如一個端方溫潤君子,可仔細一瞅便能知曉其中不可言明之處。
比如那尊端硯,看著端方大氣,可其實……還可用作他用。
究竟是何種他用,咳咳咳……
諸君充分發揮自己想象即可。
一路走進來,蕭若雲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那火辣辣赤果果簡直不能再過。
裴儀只當是不知曉。
她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蔫壞蔫壞地笑道:“溫夫子邀我前來,究竟是有何話要說呢?”
蕭若雲見裴儀竟然主動往床上跑,整個人越發心癢難耐。
這裴三郎啊,假作正經,其實骨子裏浪得很呢。
蕭若雲快步走過去坐在裴儀旁邊,很是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握住手的那一瞬間,蕭若雲不由得心裏盪漾了一下。
男子的手他不是沒摸過,就算少年之手再柔軟,那也終究是比不得少女之手。
可裴家三郎這雙手卻是如柔夷一般,別說是如同少女了,真是好些個少女都被甩出一大截了。
一個男子竟能有如此光潔白皙柔軟之手嗎?
蕭若雲心中困惑。
可這困惑一閃而逝。
畢竟,擺在他面前還有更重要的事兒。
他抬手便要將裴儀摟入懷中。
然而,裴儀不動聲色地推開了他的胳膊。
蕭若雲也沒放在心上,反正裴三郎都讓他牽手了,這就是允許他親近之意,就算摟不住肩膀又如何呢?反正待會兒翻雲覆雨,還有哪兒不能摟的?
裴儀故作看不懂對方的急色行為,壞笑道:“溫夫子,有什麼話你就趕緊說吧。我朋友他們還在外面等我呢。”
“讓他們等便是。”蕭若雲輕笑道,“三郎何故如此不解風情?”
裴儀瞅了蕭若雲一眼。
說真的,若不是蕭若雲還有幾分姿色,她老早就直接走人了。
都說一個人可以作的程度是和顏值成正比的。
以前,她還沒有悟出這句話的精髓,甚至對這句話嗤之以鼻。
如今,她算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且信服了。
就蕭若雲這般姿色,今日所作所為已經是她能容忍的極限了,若是再進一步,她就懶得再陪這人玩兒了。
可若是換一個人,比如……那個霍淵。
雖說她憎惡霍淵的猜忌殘暴之舉,可就衝霍淵那張臉她都願意繼續養著他。
可若是霍淵頂著蕭若雲這張臉為非作歹,就算她知道未來劇情裡霍淵很重要,她也絕對不會把人養在府上。
哎,果然啊,她也只是一個深受顏值影響的普通人啊。
簡直就是大俗人一個呀。
既然是俗人,那當然是要以俗人之法來解決俗事咯。
難不成……就許五皇子對她頻頻出招,而不許她出手反擊嗎?
既然蕭若雲這廝敢對她使美人計,難不成……還不許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別說她託大,就裴家滿門出美人兒的屬性,她裴儀這副皮囊就差不到哪兒去。
不怕說句天衝地衝的話,撇開人品因素等等外在成分,若是單單隻比顏值身段,裴儀如今這樣貌絕對吊打京城一眾貴女。
再狂一點,說她吊打整個大周貴女那也不誇張。
若是再狂一點,列國漂亮貴女排排坐,裴儀如今這身姿也毫不遜色,到時候只怕是能得一個“九州第一美人”的頭銜。
以這樣的樣貌與身段,若是真想行那誘惑之事,還能不成嗎?
也就只怪原主以前太過猥瑣齷齪,竟是將這副老天爺都賞飯吃的臉與身生生折騰成了泯然眾人矣。
哦,不,泯然眾人都是誇獎了。
原主分明是把這副優越的外貌折騰成了人神共棄,讓人絲毫意識不到她原來是個美人,而且是個足以空前絕後的大美人。
思及此,裴儀反手握住蕭若雲的手,雙目中擺出深情之態,有幾分壞壞地笑道:“夫子,我斗膽喊你一聲‘雲郎’。”
姓蕭的不是想用美人計來向他套話嗎?
那她就順水推舟,透露點“裴家關鍵資訊”給對方。
不過,這透露方式不能太假,必須得有個鋪墊。
那她……就先表愛意吧。
裴儀忍下不適與鄙夷,深情款款地道:“實不相瞞,我見雲郎第一眼便怦然心動。”
“居家休養那幾日,見不了雲郎,我望穿秋水,輾轉難眠。”
“昨日,雲郎前來探望,我心中歡喜難以自勝。”
蕭若雲聽到這番話,心裏瞬間軟成了一灘水。
縱橫情場這麼多年,什麼虛情假意的甜言蜜語他沒有聽過?
如今裴三郎這番話,他雖明知道水分頗重,但也架不住心中十分受用。
“雲郎。”裴儀只管放軟了聲音,把自己的雞皮疙瘩都給喊了出來。
可做戲就要做全套。
她拿出自己十二萬分的演技,用自己目前所能達到的最深情語調道:“我心悅你。”
蕭若雲愣住了。
“我心悅你”這四個字,他早已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了,也不知道多少痴男怨女對他說過了。
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裴儀這般讓他……心神都禁不住輕顫。
大約是因為此前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像裴儀這般看著他——目光如此深邃且深情,眼中似乎連天與地都沒有了,就只剩下了他一人。
真的,他從未見過這等澄澈又深情的目光,更從未見過有人能頂著這般目光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蕭若雲突然就覺得,在裴三郎心目中,他大抵是一個頂頂重要的人,誰都越不過他去。
此情此景之下,若是自己不趕緊表個態昇華一下,那能說得過去嗎?
蕭若雲情難自已,激動地道:“三郎,我亦……”
後面的話戛然而止。
裴儀伸出一根手指頭隔空攔在了蕭若雲唇前——對不住,由於這個姓蕭的小帥哥男女皆可,她心裏生出了幾分嫌棄,不想碰到這人的嘴巴,這戲只能有幾分生硬了。
“這種話不要說。”裴儀低垂下眼眸,語氣一下子變得哀慼,“雲郎若是放在心裏,我便覺得珍重。雲郎若是說出來,我便怕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裴儀說到此處,戰術性地吸了一下鼻子,一副泫然欲泣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