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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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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大吵大鬧

    裴儀一頭霧水,不解地道:“你腰痛也不妨礙你吃辣呀,你是不想吃辣的嗎?”

    荀歡又氣又委屈,可憐又悲憤地望著裴儀,軟乎乎地撒氣道:“這是我想不想吃的問題嗎?我明明就不能吃。”

    裴儀腦子都快被繞暈了。

    她微微蹙起秀眉看著面前的少年郎,很是鬱悶地道:“你怎麼就不能吃辣了?我是大夫,你信我的話。你不就是中了迷魂散,腰又撞了一下,這不妨礙你吃辣的。”

    荀歡扶著後腰挺直身子來,傷心又氣憤地質問道:“三郎,你怎麼能這樣呢?你是吃了就不認賬了嗎?!”

    裴儀呆若木雞,懵逼地問道:“我吃什麼了?咱倆不現在纔剛吃飯嗎?”

    荀歡氣慘了。

    他好好一個男人郎,自甘下賤地做婦人狀匍匐於裴儀身下。

    他連男人這最緊要的尊嚴都不要了。

    結果到頭來,裴儀佔完他便宜後就不認賬!

    這是把他當猴耍嗎?!!

    荀歡七竅生煙,但還是極力壓著脾氣,只以口頭抗議道:“我一個良家婦男把清清白白的身子都給了你,我怎麼這麼命苦哇?”

    裴儀完全懵逼了,荀歡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能聽懂,可合在一處她就完全聽不懂了。

    她一臉茫然地問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這話就如同是一潑油直接淋到了熊熊大火上。

    荀歡本就強力壓抑著的怒火一下子繃不住了。

    他也懶得裝什麼柔弱男子了,一把就將橫在兩人中間的小飯桌給掀翻了。

    飯桌砸到地上,碗筷噼裡啪啦地四分五裂,看著可憐極了。

    裴儀看著這場景不由得也怒上心頭,她瞪著面前的少年道:“你跟我發什麼脾氣?我給你下藥了嗎?我害你撞到腰了嗎?你自己沒本事著了別人的道,卻回來跟我撒潑。你好意思嗎?你就一個窩裏橫!有本事你去找罪魁禍首撒潑呀。只知道對著自己人逞威風,你窩不窩囊呀?”

    荀歡都要氣死了,直接下了床站定,俯視仍舊坐在床邊的裴儀,憤怒又悲傷地責問道:“我窩囊?你趁我中了藥強要了我,現在翻臉不認賬了,還罵我是窩囊廢!裴儀,你怎麼是這種人呀?我荀歡在你眼裏就這麼下賤嗎?我是喜歡你,我是願意把自己給你,可你也不能這樣糟蹋我呀!”

    裴儀被數落得一愣一愣的。

    她花了點時間才消化了男人的話,心情那可不是一般的複雜。

    一個男人竟然懷疑她一個女人對他進行了斷袖分桃之事。

    這個男人還是個大佬!

    請問她敢對大佬下手嗎?

    就算她敢,她能嗎?

    她有那做案的工具嗎?

    裴儀很是心累地解釋道:“阿歡,我並沒有趁你之危。你現在還是清清白白的。”

    荀歡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她,傷心欲絕地質問道:“你是打定主意不認賬了是吧?我倆要是沒什麼,我腰為什麼會這麼痛?”

    裴儀覺得自己這樣坐著氣勢好像短了一截,就也跟著站了起來。

    她頭疼地解釋道:“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嘛,你的腰是不小心撞到了什麼東西。”

    見男人還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裴儀略有些羞恥地提醒道:“我倆真要是有了什麼,你最疼的地方不應該是在別處嗎?”

    這個“別處”在何處,荀歡自然是清楚的。

    最該疼的地方的確沒有什麼不適。可是……

    “我腿軟!”荀歡理直氣壯地道,“你利用了我的腿!!”

    裴儀真是好冤枉哦,鬱悶地辯解道:“這怎麼可能呀?”

    “怎麼不可能了?”荀歡越說越覺得有道理,“腿不是更方便嗎?”

    裴儀一個頭兩個大,暗道: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會陷入這種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死衚衕呢?

    她扶住額頭,生無可戀地辯解道:“阿歡,我絕對不可能對你做什麼的。”

    “為什麼不可能?”荀歡將一條腿伸到裴儀面前,接著雙手沿著腿部線條從小腿處一路往上比劃,憤然又驕傲地道,“你看看這雙腿!”

    他的手又沿著腰側比劃了一番,目光堅毅地道:“你看看這腰!”

    荀歡憤慨地質問道:“我蜂腰長腿技術好,你憑什麼不對我有非分之想?!我現在腰痠腿軟,你敢說沒有對我做過什麼?!”

    裴儀被噎得沒話說,好半天才非常無奈地道:“我怎麼對你有什麼呀?我都沒有作案工具呀!”

    荀歡愣怔了一瞬,有些呆呆地問道:“你需要什麼作案工具?”

    裴儀暗惱自己方纔被氣得嘴瓢了,胡謅道:“你當時中了藥。我急著把你帶回府,身邊什麼能用的工具都沒有,又怎麼可能對你下手呢?”

    荀歡很審慎地打量著她,緩緩問道:“你需要什麼工具?玫瑰膏?這天底下能代替玫瑰膏的東西多的去了。”

    荀歡自問自答了一番,一個答案在心裏頭漸漸清晰起來。

    他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裴家三郎,不可置信地道:“你是——”女人!

    後面的話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裴儀就立馬搶著否認道:“不是!”

    這個就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了。

    荀歡驚訝不已,隨即心中狂喜。

    他甚至歡喜到有些手足無措,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的。

    “三郎,剛纔是我腦子掉泥塘裡了。”

    “你天仙化人,冰清玉潔,怎麼可能對我這種貌美郎君辣手催花呢?”

    “你品性高潔,只會對我可遠觀而不褻玩焉。”

    “我雖然剛纔掀翻了一張桌子,但我其實脾氣甚好,最懂憐香惜玉。”

    “你看那地上的碎片,多麼的有美感——像我這樣溫柔的男子,怎麼可能讓一張桌子死得悽悽慘慘呢?”

    “我就算要掀翻桌子,也會讓它翻得美美的,這是我對它最後的溫柔。”

    裴儀聽著男人在那兒自顧自地胡說八道,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木然。

    荀歡激動地握起她的雙手,深情款款地道:“三郎,我發誓,在我迎娶你之前,我絕對不會玷汙了你的清白。但我——你隨便玷汙,我不怕你玷汙我~你不想對我負責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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