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醋海生波
最後,裴儀惱羞成怒,將火力集中到兩個男人身上,氣吼吼地懟道:“清者自清,汙者自汙!思想齷齪的人看別人都齷齪!”
她抓出寬大的袖子,抬手指向霍淵,羞憤地道:“只有整天想著佔別人便宜的人,纔會以為隨便一碰就是在吃豆腐!”
“還有你!”裴儀氣憤地指向七殺,“你平時話不是很少的嗎?今天話怎麼這麼多?你有沒有搞清楚自己是誰的人?張口就跟著別人詆譭自家主子,你能耐了!”
七殺嘴唇囁嚅了幾下,最後抿了抿唇,悻悻地低下頭去。
雖然心頭還是很氣,但三爺罵得對。
他和三爺是一頭的,怎麼能跟著外人一起懟三爺呢?
有什麼問題等回了府兩人關起門來解決就好了,哪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七殺心裏默默有了計較,酸不拉幾地開始保持沉默。
霍淵則是嘴唇動了動,雖然很想懟回去吧,但最後還是保持了沉默。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男人嘛,他理解!
他家臭裴儀不就是個色胚嘛。
這事兒他早就知道了。
他早就該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的。
嗐,以後就多多諒解唄。
只要他平時嚴加看管,能讓他家臭裴儀只能過過嘴癮不就行了?
霍淵成功地完成了自我安撫,尤其是想到自己昨晚折騰了自家臭裴儀一宿,他就愈發覺得自己應該展現出一個男人應有的大度與擔當。
赫連臨玉不明所以。
他看了看這兩個突然低頭沉默下去的小夥伴,又瞄了眼一臉怒色的主人,最後怕兮兮地往旁邊縮了縮,生怕也被自家主人給訓了。
一路上,滿車的人都安安靜靜的。
到了小裴府,七殺如同以往那樣起身去扶自家三爺。
可是,他家三爺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自己一撩衣襬踩著下馬凳下車了。
七殺收回伸到半空中的手,抿了抿唇,臉色又冷又委屈又失落,而且還很氣悶。
他默默下了車,快速追了上去,一聲不吭地跟在自家三爺身後。
赫連臨玉生怕自家主子會把氣撒在他身上,遠遠地跟在一邊,很明智地沒有選擇靠近自家主子。
霍淵則是提著衣襬快速下了車,追上來拉住裴家三郎的胳膊,彆彆扭扭地主動服軟道:“誒,你都一路沒說話了,現在氣也消了吧?”
“哼!”裴儀冷哼一聲,兇巴巴地收回了自己被抓住的胳膊。
霍淵看著自己那隻空掉的手,眉頭皺了皺,心頭也氣悶得很。
他黑著臉追上前擋住裴儀的去路,慍怒地道:“你自己看女人摸男人,還不讓人說了?”
七殺默默地表示贊同,暗道:可不是麼?長了一雙風流多情的眼睛,還死不承認!
裴儀好氣哦,怒道:“都說了那是意外!”
“那你的意外真是有點多啊!”霍淵氣鼓鼓地道,“也不知道是誰以前在臨河縣動不動就意外地輕薄我一下!”
這話一出來,在場的幾人都一下子愣住了。
七殺默默低垂下眼眸,酸不拉幾地想:就以三爺這風流的性子,就算已經和他春風一度了,估計心裏頭都還盤算著怎麼把別的男人哄到床上去呢。
霍淵的臉頰騰地一下全紅了。
裴儀也後知後覺地紅了臉。
她承認她曾經過輕薄過霍淵,但那都是曾經啊,她現在不是很正經了嘛!
再說了……
“這不一樣的嘛……”裴儀尷尬地解釋道。
霍淵臉紅紅地道:“我知道不一樣。”你喜歡我,故意來勾搭我。跟你醉了酒摸人看美女能一樣嗎?
“你都知道不一樣了還一直涮我。”裴儀沒好氣地道。
霍淵終於覺得自己有點理虧,紅著臉酸不拉幾地道:“別人醉了酒都本本分分的,就你醉了酒不老實。”
裴儀真的好氣哦,皺著眉頭爭辯道:“酒後行為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要是能控制,那還叫醉酒嗎?再說了,那事兒真是意外嘛。”
霍淵紅著臉伸手輕輕拍了拍裴儀的後背,頗有幾分羞赧地安撫道:“我又沒有真的怪你。我只是提醒你注意一下嘛。你要是……實在是管不住自己酒後行為,那以後……喝酒就讓我看著你唄。”
裴儀被逗笑了,戲謔地調侃道:“就你?你那點酒量,自己就先醉了吧?”
霍淵感到男子尊嚴受到了挑戰,滿臉嚴肅地回懟道:“我就算酒量再不好,也不會像有些人那樣喝點屠蘇酒就醉了。再說了……”
霍淵臉頰更紅了,很是羞澀地小聲道:“你在喝酒,我就不喝了唄,我看著你。”
裴儀心情總算好了起來,抿嘴笑了下,打趣道:“算了吧。我不愛喝酒,倒不如殿下喝酒,我在一邊看著。”
霍淵心裏好甜哦,臉紅紅地道:“你這話也有道理。畢竟一般來說,我應酬的場合會比你多。要不你把酒量練好,幫我擋酒?”
裴儀大搖大擺地上了臺階,一步跨入門檻,嗤笑道:“你想得美。”
霍淵也在一旁抿嘴偷笑。
七殺則是全程黑著臉,心裏酸得不行。
他知道自己只是個侍衛,就算和三爺一度良宵了也無權過問三爺的生活。
可是,三爺明明就和他好過了,如今卻還當著他的麵和霍淵打情罵俏……
七殺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是他嫉妒了,他不該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心裏惱恨情緒。
憋來憋屈,胸腔都好像要憋炸了。
七殺忍無可忍地找著藉口道:“三爺,昨兒,我聽許小小說廚房修繕得差不多了,我想去廚房檢視一下。”
許小小,那個慘被蘇洛芸頂替了身份的正牌白家嫡女,如今在小裴府裡當一個燒火丫鬟。
倒也不是裴儀苛待她,而是許小小一心報恩,又力氣十足,自告奮勇地要去廚房幫忙。
“那你便去看看吧。”裴儀也沒多想,直接點頭同意了。
七殺心裏卯著一股酸勁兒,委屈巴巴地扭頭走了。
霍淵瞧了眼這個滿身醋味的情敵,頗為高傲地輕嘖了一聲,暗搓搓地想:本王都已經和梵音月下定情,進而共赴雲雨,哪裏是你們這些沒名沒分的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