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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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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想怎麼懲罰我

    “啊!!”

    蘇洛芸本就是偷偷地在和霍淵相會,誰曾想乍一聽到有人呵斥她。

    她立馬循聲看去,結果卻看到自己養的一條魚帶著一群人和裴儀站在那兒。

    蘇洛芸頓時慌了神兒。

    她想從扶梯上下來,但腳又踩空了,一下子就從扶梯上跌了下來,頓時本能地尖叫出聲。

    王璞駭然失色,立馬撒開腳丫子跑了過去。

    這畢竟是自己追了那麼久的女神呢。

    萬一摔壞了,他也是會心疼的。

    王璞這跑得十分及時,蘇洛芸就正好落他懷裏去了。

    蘇洛芸驚魂未定,想著自己落入了一個死胖子懷中,頓時覺得噁心。

    她掙扎著站到了地上,故作嬌羞地道:“多謝王郎君。”

    王璞本來心裏十分膈應,可看著蘇洛芸這張過分漂亮的臉,再聽著這一聲嬌嬌軟軟的道謝,他那心裏頭的不爽瞬間淡了好多好多分。

    裴儀可沒心思看蘇洛芸給她現場表演如何養魚。

    她現在都快氣死了。

    明明她都已經加強了府上的守衛。

    明明她都已經給霍淵千叮囑萬囑咐。

    可沒想到,這一對狗男女竟然還是能扒著院牆相會。

    這是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住舔狗墜入愛河的步伐嗎?

    裴儀死死盯著仍扒在院牆上的霍淵。

    霍淵不禁渾身一個哆嗦。

    他覺得,如果目光能夠殺死人的話,恐怕裴儀現在已經把他殺死千千萬萬次了。

    裴儀當著他的麵道:“吩咐下去,裴府再多招些護院,院牆的每一處——哪怕是犄角旮旯都要給我守好了。我裴府絕不允許有人爬牆。”

    “爬牆”有出軌的意思。

    裴儀這話可謂是一語雙關。

    霍淵臉色變了變,頓時有種被冒犯到的憤怒感。

    他又不是裴儀養的孌寵,哪裏就爬牆了?

    蘇洛芸也是變了臉色。

    一張原本白淨漂亮的臉蛋瞬間紅了個徹底。

    裴儀罵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跟野男人爬牆,這話要是傳出去了,她還怎麼做人呀?

    蘇洛芸咬著嘴唇,羞憤含淚道:“裴郎君,若不是你故意阻攔我給霍郎君看病,我又何須以這種方式見他?”

    王璞恍然大悟,心裏頓時沒那麼梗了,原來蘇姑娘是在給這個男人看病呀。

    “蘇娘子,我裴府是沒有大夫嗎?用得著你一個大姑娘就算爬牆也要來看男人?”裴儀冷笑著譏諷道。

    霍淵扒在圍牆上俯視著站在地上的裴儀,心裏暗暗嘖舌:這裴斷袖真是嘴巴又毒,又沒風度。

    “濟安郎君是我幫著救回來的。”蘇洛芸泫然欲泣,“救人救到底。我來探望濟安郎君確保他的安危,這有什麼錯嗎?”

    “照你這麼說,我裴府還是什麼龍潭虎穴了?”裴儀哂笑道。

    “蘇姑娘,以前我對謝子豪有意思的時候,你就和謝子豪走得近,哄得謝子豪把從我這兒摳來的錢花到你身上去。”

    “如今,我與濟安一見如故,你就巴巴地跑來和濟安互訴衷腸。”

    “你這是想哄得濟安從我這兒騙錢給你用嗎?”

    “蘇娘子,你是把我裴儀當成你的私人錢莊了嗎?”

    蘇洛芸被戳中了部分心思,頓時漲紅了臉。

    她氣得跺了下腳道:“你胡說。”

    “蘇娘子,有時候我真的在想,如若我裴儀喜歡女人,你是不是就不再捨近求遠,而是直接來勾搭我裴儀呀?”裴儀冷笑著揶揄道。

    蘇洛芸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一雙眼睛都氣得眼淚花花的。

    “你胡說八道!”

    蘇洛芸蒼白地反駁了一句,接著便哭著跑掉了。

    王璞恍恍惚惚地站在原地。

    他是喜歡蘇洛芸不假。

    可他又不是個傻子。

    今日這情形,就算他眼再瞎也能猜得個七七八八了。

    敢情這蘇洛芸平時就是在他面前裝純情,實際上就是個貪慕虛榮的膚淺女人。

    “王兄,今天我就不再逛古玩店了,在此別過。”裴儀黑著臉拱手道。

    王璞失魂落魄地道:“告辭。”

    裴儀轉身足下一點,縱身就飛上了院牆,接著單手抓住霍淵的肩膀,直接拽著人飛身回到院內的地上。

    “咚……”

    “咚……”

    咚咚兩聲響,原來是兩根柺棍落到了地上。

    裴儀瞟了眼兒柺棍,盯著霍淵那張帥氣的臉,譏笑道:“閣下的愛真是如大海一樣波濤洶涌,就算雙腿行走不便都完全擋不住,杵著兩根柺棍都要架橋相會。”

    霍淵羞憤不已。

    他是那種爲了愛情衝昏頭腦的急色蠢貨嗎?

    “誰說我看上蘇洛芸了?”霍淵咬牙切齒地反駁道,“我這明明是有自己的打算!”

    裴儀半眯起眼睛,直接把人懟到了樹幹上,獰笑著問道:“哦?濟安是有什麼打算呀?我倒是很想聽聽。”

    霍淵冷不丁背脊砸到了樹幹上。

    力道雖然不小,但疼也不太疼,可心裏卻窩火憋屈得很。

    “夏蟲不可語冰!”霍淵憤恨地道。

    “呵!”

    裴儀重重冷笑一聲,皮笑肉不笑地道:“濟安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們不問緣由,只談規矩。”

    霍淵瞪著比自己矮了整整一個頭的裴斷袖,鐵青著臉問道:“什麼規矩?”

    裴儀邪氣地笑了下,壓低聲音陰惻惻地提醒道:“濟安莫不是忘了?今天早上我曾告訴你,若是你再與蘇洛芸相會,我定會懲罰你。”

    霍淵怒火中燒。

    裴斷袖竟然想懲罰他!

    一個小小的世家子竟然敢懲罰他一個堂堂當朝皇子?!

    霍淵一張俊臉瞬間比鍋底還要黑。

    他陰沉沉地質問道:“你想怎麼懲罰我?”

    裴儀單手掐著霍淵的下巴,狀似自言自語地道:“是啊,怎麼懲罰纔好呢?”

    霍淵雙手握緊成拳。

    雙眼中的怒火簡直猶如實質。

    他如今身體還未恢復,不宜動武。

    若是裴儀今日敢折辱於他。

    來日,他必定將裴儀千刀萬剮!

    裴儀看著男人這一副死不認錯的模樣,心裏也是氣得不行。

    她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惡作劇心起,驟然踮起腳尖靠了過去。

    霍淵看著突然朝自己湊過來的這一張臉,驀然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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