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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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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一萬五千兩

    她連忙用指尖在空氣中滑了一遭,結界外立馬浮現出了一萬一千兩的字樣。

    風不聞轉頭過去:“怎麼?”

    容燈嘿嘿地笑笑,朝著南歸蒼的方向揚了下下巴示意風不聞:“那裏麵是撫安王,我給他擡價呢。”

    南歸蒼的雅間很快便又亮出了新的價格,一萬五千兩。

    哦豁?

    這個價格給得高啊,看來是勢在必得了。

    此時臺下一片譁然,五千兩起價的蛟龍血珠不過片刻便硬生生加了一萬兩,這麼高的價格,實在是沒幾個人還有實力去競爭了。

    別的東西便算了,這蛟龍血珠她拿來不僅無用還會傷著自個,容燈轉念一想,收了奪寶截胡的心思,能坑南歸蒼五千兩也還不錯。

    沒過一會後,展臺呈上一把玄黑色的匕首,容燈立馬兩眼放光地往門口湊,只差沒把頭從結界裡伸出去。

    風不聞哭笑不得地將她輕拽回來。

    “本次拍賣會的最後一件物品是此匕首,為一位神秘的煉器師所鑄,還未曾認過主……”

    主持人已經開始介紹它的用材和淬靈水平,容燈沒聽,扭頭跟風不聞道:“這閣主還挺看得上你啊,東西都壓軸出場了。”

    風不聞自己也有點懵:“興許是……我們來得比較晚。”

    “……不過此匕首最讓人矚目的,是它竟然引了天雷鍛造過一次,稀世罕見,匕首上也已經附著了純粹的天雷之力,只需要用手輕撫都能清晰感覺到。”

    此言一出,臺下一片譁然。

    “天雷鍛體,這可最適合雷屬性的人了!”

    “是啊,雷屬性的修士最為稀少,附有雷能的兵器更是十分罕見,這位煉器師莫非也是雷屬的?不然怎麼能引天雷下來?”

    “不會吧,煉器師必須得有至純的火屬性,總不可能雷火雙屬?”

    “……”

    兩人呆得太高,聽不見下面在議論什麼,但容燈瞅著大家十分激動的樣子,得意地笑了笑。

    這匕首估計能賣個好價錢。

    主持人見大家討論得差不多了,清清嗓子:“此匕首起價五千兩。”

    五千兩?!

    “風不聞風不聞!”容燈立馬就原地跳了起來:“你這小破刀跟那蛟龍血珠的價格竟然一樣高啊!”

    風不聞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你怎麼這麼高興。”

    好歹雅間結界可隔音,不然全拍賣廳都知道刀是誰鑄的了。

    容燈愣了一下,似乎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興奮到情緒管理直接失控。

    奇了個大怪。

    她額了幾聲,順手拍了拍風不聞的後背:“你以後都不用花我的錢了,我當然很高興。”

    風不聞笑而不語。

    容燈沒多管他,留意聽了聽臺下的聲音,這麼會功夫,價格已經到了八千兩。

    忽然,三樓一處雅間又亮了起來,容燈一看,整個人呆了一下。

    南歸蒼,一萬五千兩。

    好傢伙,這是怕有人又跟他擡價,直接就斷崖式暴漲了嗎?!

    這個價格一出,果然下面都沒動靜了。

    容燈扯扯風不聞:“你大概活到五十歲都不用花我的錢了。”

    “五十說少了,”風不聞認真地想了想,“一兩銀子一千二百文錢,一碗陽春麪不過也就八文,所以應該此生都夠用了。”

    容燈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他一下:“你有錢不得吃點好的,還陽春麪呢,看看你瘦成什麼樣子了。不過不得不說南歸蒼這傢伙是真的揮金如土。”

    風不聞聽到這,慢慢斂了笑容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玄水閣的拍賣會都是銀錢現結,兩人只用等在雅間內,一會便會有小廝將所得的收入送上來。

    對於自己忽然變得很有錢這件事,風不聞臉上沒有太過高興的神情。臉色甚至比剛進拍賣廳那會還要沉了些許。

    容燈送走小廝,將銀票塞他懷裏:“想什麼呢,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沒,”風不聞立馬將眼裏的情緒藏了下去,“在想下一把兵器要鑄什麼。”

    “不用著急再鑄了,這夠你吃喝不知道多久。”容燈忽然忍不住踮起腳尖,伸手捏了下他的臉頰,“看看你閉關這些天瘦了多少,還劈雷,也太危險了。”

    感受到臉上那徹骨冰涼的觸感,風不聞整個人都瞬間僵住。

    所幸容燈只是捏了一下便很自然地鬆開了,風不聞努力平復著自己那瞬間急促起來的呼吸,微微側臉躲開容燈的視線:“放心……我心裏有數的。”

    “那就好。”容燈看他臉紅了起來,知道他又害羞了,便又忍不住偷笑著往他臉頰上戳了一下。

    風不聞面板很有彈性,摸上去,手指肚子都是熱乎乎的,實在是好摸得很。

    興許是今天真的太開心,容燈臉上笑開了花,像個偷吃到糖的孩子。

    風不聞輕輕咳了兩聲:“我們……回去吧。”

    “去趟花鋪吧,順便把咱倆準備北上的事情跟解清慕說一下。”容燈道,“你不是還沒去過嗎?給你看看那些花。”

    見容燈興致高,風不聞也不由勾起唇角,他儘量穩住神情,淡笑道:“好。”

    此時拍賣廳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容燈腳步輕快地拽著風不聞就往花鋪趕。

    離店還有一段距離,路上行人很多,不過風不聞仗著個子高,遠遠一看,忽然間笑出聲來。

    容燈一臉好奇:“咋了你這是?”

    風不聞憋著笑,指了指花鋪上漆金的牌匾:“來的路上還想問你給花鋪起了什麼名字,沒想到原來就叫花鋪。”

    “我這叫風雅簡樸又不失民風,起這個名字雅俗共賞老少皆宜,誰都看得懂。”容燈得意地笑著,又一把拽起風不聞,“快走快走,那些花你肯定都沒見過。”

    兩人來到花鋪前,門還沒邁進去,忽然感覺到了絲不對勁。

    容燈走在前面,腳步慢慢停了下去。

    她抬頭,裡面站了個人,一聲鴉青暗紋華袍,金冠束髮,身影修長而挺拔,正雙手負在身後,面帶笑意地看著她。

    容燈乾笑了兩下,有些機械地搖了搖手:“你好啊,撫安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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