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消失的齊玲瓏
回顧起自己的過往的時候,陳淑靜就算臉上再也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是臉上的苦澀還是難以掩埋的。
她被父親賣給了賭場的老闆,又被人轉手賣給了r本人,r本的老闆看她長相出衆,是個一頂一的好苗子,開始讓她學習跳舞,讓她做舞姬,她本身就是有舞蹈功底的,所以學習的很快,r本人很滿意她的成果,於是讓她做了高階一點的歌姬,讓她能見到r本很多的高階軍官。
而在這些軍官之中,她見到了一張極為俊美的臉孔,輪廓精緻分明,鼻樑挺直,一雙邪魅的桃花眼,多情又透露著寒冷,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一口無比流利的漢語。
陳淑靜一眼就看出了他是一個國人,之後他在舞廳又見到了他一次,他每次都來的極為隱蔽,但是因為陳淑靜被請過去跳舞了,所以就又見到了他。
她注意到顧長淮的目光頻繁的看向她,讓她的心裏面非常惶恐不安,後來顧長淮還見了她一面,身邊還跟著金鐘河,她才知道顧長淮纔是這座舞廳真正的老闆,他要將她賣給金鐘河。
他在和金鐘河做一筆很重要的生意,那就是......
陳淑靜的眼神透露出了一些惶恐。
“什麼生意?”
顧白錦隱隱約約覺得陳淑靜知道的東西是她們尋常人都無法想到的。
陳淑靜做出了想要作嘔的姿態:“金鐘河幫顧長淮送去一些國人......很多都是年輕的男子,他以長期工的名義把人召集過來,實則就是把那些人送到了r本人的手裏,他們本以為是去做了工人,實則是都被顧長淮帶走,做了生化武器的研究物件。”
顧白錦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震驚。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淑靜捂住了胸口,朝著地上吐了起來,“在金鐘河招來的那一批男人之中,我認得一個男子,張永勝你知道嗎?”
顧白錦有些印象了,張永勝。
好像是和她的同班同學。
“難道張永勝也在那群人裡面。”
“嗯。”
陳淑靜點了點頭:“張永勝被送到了顧長淮那裏,他自己察覺到了不對,去了兩天之後,竟然偷偷跑出來了,我在和金鐘河看戲的時候見到了他,兩天之內他的頭髮已經掉光了,而且門牙也掉了,全身潰爛在街頭,沒過多久就死了......”
“碰”的一下,齊蕭白手上的杯子被擊飛了,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這裏是嶽城,他們敢堂而皇之的在這裏做生化實驗?殘害這麼多國人。”
齊蕭白的眼神猶如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能夠讓人的血液瞬間凝固。
“金鐘河也會和r本人做出這種事情嗎?”
顧白錦有些疑惑,如果他真的敢和r本人做出這樣的交易,那麼就應該對大帥府敬而遠之了,為什麼還要一直想要巴結大帥府呢。
“他當時只是想和顧長淮談生意,顧長淮但是給他的承諾是找一些搬運藥材的工人,他就以為是真的搬運藥材的工人,至今他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些工人的家人,都以為是長期工,難以和家裏麵取得聯絡,現在還以為他們去打工了......”
顧白錦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的掏空了一下,撕心裂肺的疼。
她感受到了齊蕭白身上傳過來的森森寒意,彷彿冰山一樣,他此刻的憤怒可想而知了。
“去把金鐘河叫過來吧。”
肖副官說道:“少帥,金鐘河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齊蕭白的嘴角勾起了冷漠的笑容。
“他自己倒自覺,把他帶進來。”
沒過多久,金鐘河就被帶了進來,他的身體顫顫巍巍,麵若死灰,走進門的那一刻,彷彿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
見到齊蕭白之後,他直接朝著齊蕭白跪了下去,隨即嚎啕大哭了起來。
“少帥,我知道錯了,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他連滾帶爬的爬到了齊蕭白的腳邊,像是乞求他的原諒一樣,低著頭碰碰直磕頭。
齊蕭白無比厭惡的踢了他一腳,他像是圓滾滾的球一樣,滾到了一邊,又滾了回來,鼻涕眼淚流了一地。
“顧長淮那個王八蛋,他告訴我是去搬藥材,我才介紹人給他的,我要是真的知道他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就算是死也不會這麼做的......少帥我有罪,你繞我一命吧......少帥......”
金鐘河哭的鬼哭狼嚎,惹得讓齊蕭白更加的心煩。
“把他帶走,先打20鞭子,再仔細的審問,把他知道的全部吐出來。”
“是。”
很快就有人把金鐘河抬下去了。房間裡面只剩下了三人。
金鐘河即將受到懲罰,陳淑靜表現的卻異常的平靜。
她知道,此時就算金鐘河死了,也不會為她帶來什麼了,她的人生就這樣完了。
“白錦,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了。”
“金鐘河已經被抓走了,你還回去做什麼?”
顧白錦皺起了眉頭問道。
陳淑靜苦澀一笑:“可我現在又能去哪裏呢。”
顧白錦也不能收留她,畢竟她現在也是在大帥府暫住的、
“我知道金鐘河的錢都存在了哪裏,他把他的兩個姨太太全部趕走了,留了我在家裏麵,只要他不死,金府的人就不會拿我怎麼樣,我先走了......”
她的語氣淡淡的帶著哀怨和悽婉,讓人聽了也忍不住的跟著心疼了起來,她單薄的身軀像是隨風飄動的柳葉,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了一樣。
“淑靜......”
顧白錦想要開口叫住她,但是陳淑靜的神色淡淡的,也沒有回頭看一下,徑直的朝著外面走去了。
沒過多久,大帥打來了電話,他和齊夫人出席了一個重要的會議,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
事情的進展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時間只需要好好的審問一下顧長淮就可以了。
金鐘河很聽聽話,把自己所知道的都一一說了出來,和r本人見面的船會,見過的幾個和r本人有所交易的富商,還有一些就是和顧長淮交易的換人的地點。
但是金鐘河說了一個非常奇怪的點,引起了齊蕭白的懷疑。
每次送人過去的時候,選擇的地點都是嶽城西碼頭,但是剛纔陳淑靜所說的,在大街上見到了張永勝,若是真的出城了,送到外面應該是回不來的,但是也不能排除張永勝水性很好的可能。
“去找碼頭的人問清楚。”
“是。”
肖副官從胸前的口袋裏麵拿出了一個記事簿,很快就撥通了碼頭的電話號碼,那頭的人畢恭畢敬的應和著,肖副官結束通話了電話,朝著齊蕭白說道。
“少帥,碼頭那邊的人說了,近幾個月沒有出現過大批的往外送人的情況,碼頭的管控很嚴謹,大量人口外出都是需要登記的,但是碼頭那邊沒有任何記載,他們很快就把記錄送到我們這邊來。”
“不用了。”
齊蕭白擺了擺手:“顧長淮所用的規模應該不會很大,但是想要藏那些人處理屍體,也是不小的工程,會在哪呢?”
顧白錦的腦子隱隱約約有了一個猜想。
可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去接齊玲瓏的司機跑過來了,慌亂的對齊蕭白說道:“少帥,小姐不見了......”
齊蕭白的眼中頓時寒光閃爍了起來。
中午的時候,司機打算去接齊玲瓏,提前了十分鐘去了學校。
等到放學之後,許多的學生都走了出來,但是仍然不見齊玲瓏的身影。
司機只好下車去找人,問過了老師,老師回答說齊玲瓏身體不舒服,已經被送到保健室休息了,她說昨天沒休息好,打算睡一會,老師自然不敢為難大帥的女兒,就讓她去保健室休息了。
而保健室的老師所說的卻是齊玲瓏只是拿了一盒藥就走了。
藥物也只是普通的保健品。
司機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於是就去問了門衛。
門衛說在齊玲瓏出門的時候,他已經打電話向大帥府確認了,大帥府說會派人去接齊玲瓏回去的,所以他就讓齊玲瓏出了校門。
齊蕭白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大帥府從來都沒有接透過電話。”
顧白錦將目光落在了客廳上面的電話上面。
確實,客廳的電話一中午都風平浪靜的,一下都沒有響起過。
“玲瓏上午十點鐘的時候給我打過電話,她說她身體不舒服,在保健室休息,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司機中午會準時接她的我就沒放在心上。”
顧白錦思慮到了這麼問題,才察覺到應該就是玲瓏跑出了校門。
“玲瓏就算是生病了,也不會去學校的保健室的......”
齊蕭白語氣裡面的寒意若隱若現的。。
如果門衛打通了大帥府的電話,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玲瓏留給學校的電話,根本就不是大帥府的。
那會不會是?
顧白錦和齊蕭白的臉色都在那一刻變得冷了下來。
“現在就去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