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賢之睿智,能定亂世之基
滿意嗎?
蕭賢忽然沉默下來,這個問題比之前孟子提出的何為天下大同要更加的尖銳與尖端。
他不敢隨隨便便回答,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好的反應。
彈幕中。
“孟子的問題還真是問到了點子上,當下的年輕人對如今的時代滿意嗎?這確實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有什麼可值得深思的,我們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年代,國家將所有的危難全部攔在了國門之外,內部的壓力如果都消化不了,還何談雄心壯志?”
“我同意樓上說的話,現在的社會壓力確實比較大,可我們的社會大環境非常的良好,所有的壓力都來自於自身的慾望和其本身的能力不相匹配,雖然有一些個例,但絕對不是群體效應。”
大殿中,蕭賢接連喝下了兩杯又酸又澀的酒。
梁惠王又命人送上了一些,那奴才看了蕭賢好幾眼,最後有些不明所以的退了下去。
這位人物是誰,他怎麼從未見過,能和王與孟子大人同坐一桌飲酒,絕對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可他也深知自己的身份,只是看了看,便是恭恭敬敬低頭退出了大殿。
蕭賢放下酒杯,看著孟子等待的神情,有些苦笑的說道:“孟夫子,您剛纔所提出的問題,晚輩實在不好回答,也不知從哪裏回答?”
孟子笑道:“為何不好回答?”
蕭賢迴應道:“以您的智慧自然能夠知曉,動亂年代有動亂年代的苦惱,而和平年代有和平年代的困擾。
天下大同四字,是每一個行走在時代當中世界所能呈現而出的究極境界。
但是這其中真的完美嗎?
無論是否幸福,也無論是否不幸,它都有一道相反的條件,在限制著每一個生命在歲月中生存的本能。
天下大同之下,也會伴隨著一些相應的煩惱,這世界本就如此,不是嗎?”
梁惠王忽然端起酒杯,對著蕭賢大笑道:“閣下之言論磅礴大氣,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將世俗的本質闡述得出,本王佩服至極!”
蕭賢也同樣端起酒杯,回敬梁惠王。
孟子深深地看向蕭賢,忽然站了起來微微拱手,而身子在下躬之時,卻猛然被蕭賢扶住。
“孟夫子,使不得,我蕭賢不過是後世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對於家國對於社會,與您的貢獻相比絕對不能同一而就!”
孟子緩緩道:“蕭賢小友,這一拜是對你看透時代與社會本質的尊重,也是拜孔老夫子的智慧。
你可知道他在手記當中是如何評價於你的?”
蕭賢恍惚,實在不敢想象自己之名,竟然會入了孔夫子的手傳當中。
只聽孟子繼續道:“賢之睿智,能定亂世之根基,能傳盛世之輝煌!”
“這………”蕭賢震驚了。
蕭賢沉默了很長時間,才緩緩開口說道:“孟夫子,晚輩只是一介無名之輩,得不起孔老夫子這般稱讚與讚譽。
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做著普普通通的事,或許對於現在的社會會產生一些影響。
但絕對夠不上孔夫子手傳的評價,我沒有這份資格,我也沒有這個能力,我更沒有這份智慧!”
孟子輕笑著拉著蕭賢坐下,他說道:“我對你瞭解的不算太深,我也沒有孔夫子那樣的智慧,所以我也不清楚你有沒有資格能得夫子這樣的評價。
可是孔夫子就是如此評價你的,在手傳當中他還說,如果賢君可留下,那這亂世便是有救了!”
蕭賢的身體猛然一僵,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孟子。
他與孔夫子不過只見了一面而已,那位老人居然會給他這般高大的讚譽。
蕭賢一時間竟有些熱淚盈眶,這份惺惺相惜的讚美之言,他有些承受不起呀。